“许军门言重了,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作为臣子,能为国家多出一点力,自当多出一点力,不然不如此,何以报答皇上的隆恩。”刘仁玉微笑着回复一句道。/p
“刘总镇如此拳拳报国之心,本院自会在剿贼胜利结束以后,全部上报给皇上和朝廷知晓。”许鼎臣闻弦歌知雅意,特意将此事挑出来说道一下。/p
“许军门如此厚爱,末将只有尽心竭力,奋力杀贼才能报答了。”刘仁玉微笑道。/p
“嗯,刘总镇.....”许鼎臣本打算再跟刘仁玉客气几句的时候,不提防曹文诏径直走了进来。/p
许鼎臣见曹文诏进来了,便岔开话题,对着曹文诏笑道:“曹总镇,你素来用兵侵略如火,本院还以为今日商议剿贼之事,你会很早就到,不成想你却是到的稍迟了些,莫非是这些时日剿贼颇感吃力,有些劳累吗?”/p
曹文诏听了许鼎臣的话,却是并未马上回答,他先是依足礼数,各与许鼎臣,刘仁玉,李继业等人见礼,等这些官样文章都做完,他才在望了刘仁玉一眼后,回复许鼎臣道:“许军门,其实末将今日早就起身了,/p
只是听说刘总镇的靖边堡军一大早就在训练,好奇之下,便在城头上看了一下,末将发现刘总镇所部靖边堡军的训练方式很是新奇,而且一练就是差不多一个时辰,/p
末将在城头上看的一时兴起,便想出城,到靖边堡军军营中去看看靖边堡军是如何训练的,结果.....”/p
许鼎臣原本正听的入神,不提防曹文诏忽然止住了话头,他马上就出言问道:“结果如何!?”/p
刘仁玉,李继业等一干军将听说曹文诏想进入自家军营,没来由地也来了兴趣,也想听听他怎么地了。/p
“嘿,末将还没有靠近刘总镇的军营,就碰上一队骑兵,拦住末将的去路,不准末将前行,末将进去不得,只好就此回来了。”曹文诏又看了刘仁玉一眼以后,方才幽幽回道。/p
“曹总镇既然想来看我军是如何操演的,为何不亮明身份,让那巡逻的骑兵通报与我,我听说你要来,自然会带着手下们亲自出迎的。”刘仁玉今早也听自家巡逻额士兵说太原城里一个武将带了一队骑兵,想要进入军营,他们没让进,那武将就带着手下们回去了。/p
刘仁玉也没多想,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是曹文诏要进自家军营。/p
“曹总镇,若是今日不出征,我军下午也是要操演的,不如我下午带你去看看我军的操演之法。”刘仁玉对曹文诏发出了邀请。/p
“刘总镇盛情,曹某自然是却之不恭。曹某一直在想靖边堡军何以可以威镇陕西,名号响彻九边,今日观之,岂能无因。若是寻常大明军营,曹某一个武将,又是从太原城中出来的,自可以一路通行无阻,直达中军,而今日距离大营尚有五百步之远,/p
便遭遇巡逻骑兵,刘总镇所部兵马这个营盘当真是守的稳当,曹某甚为感佩。在此之外,曹某于城头上观看刘总镇之营盘,发现您所部兵马,便是驻扎于太原城下,却仍然挖壕沟,布拒马,明岗暗哨,守卫极为森严。由此可见,您治军是多么严谨,曹某愈发感佩。”曹文诏说到这里,干脆躬身为礼了。/p
“哎,曹总镇,您看您说的好好的,何必行此大礼。”刘仁玉不得不马上还上一礼。/p
一旁的许鼎臣见曹文诏这等猛将看了靖边堡军营盘都被刘仁玉手下的兵马所折服,那么毫无疑问,刘仁玉带来的这些个兵马,不说别的,至少那五千战兵绝对非常可靠。/p
想象一下,曹文诏就带着一千关宁军,再带着两千山西本地边军,就可以打败三万流贼。刘仁玉手下这五千精锐兵马,岂不是可以对付二三十万流贼。/p
许鼎臣一想到这里,原本因为不用支付粮饷给靖边堡军而有些高兴的心,此时就不免更加高兴了些。/p
曹文诏内心深处的高兴之情比之许鼎臣,那是只多不少,因为他自打带着一千关宁铁骑进入山西以来,每次打仗,能够靠的上的也就是自家手下的三千人,哦,不,精确地说,应该是那一千关宁军。/p
山西的流贼为什么总是剿不灭,主要还是因为山西边军穷困,喜欢跟流贼打活仗,对流贼多有纵容。/p
自己刚刚带兵到山西的时候,路上碰上流贼,那些流贼倒也不怕,居然径直派出使者,来自己军前喊话,开口就是询问自己要多好首级,要多少钱才可以放他们走。/p
自己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将他们全数击灭,只是由此可以看出,山西边军实在是靠不住。如今有了这样一支强大无比的援军助阵,剿灭流贼真是指日可待。/p
曹文诏心中所想之事,刘仁玉只是一概不知,他自与曹文诏交流剿贼心得不已。/p
等到刘仁玉等人掏出怀表,看到指针显示时间为七点过十分的时候,其余各军将领,各级文官,还有两位公公方才陆续来到日见厅之中。/p
那曹文诏见刘仁玉时不时地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看了又看,好奇之下,便询问刘仁玉道:“敢问刘总镇,您怀中之物是什么?”/p
“这个,”刘仁玉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怀表道。/p
“正是,”曹文诏点点头道。/p
“此物乃是怀表,是西洋之物,它将咱们的十二个时辰细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您看,如果要看时间,就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