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视察完工厂中的将作之事,接着又打算到大明国立镇北堡小学去看看,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泱泱大国,当以教育为本。/p
于是他便带着马天君,还有自个儿的亲卫一路有说有笑地朝着小学走去,却说他们一行人还未走近校舍,便听到稚童们的朗朗书声,还有体育课军事训练的号子声。/p
“嗯,孩子们读书读得很认真嘛,看起来这个教书育人的事儿搞得很不错,这个校长,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朱厚友是吧,办事儿还是很得力的。”刘仁玉笑着对左右说道。/p
马天君等众人都应和称是。/p
待众人行至大门口,正待走进去,忽然一个头戴方巾,手拿戒尺的威严中年人自校舍中踱步而出,立定在众人面前,面色颇为不善。/p
“朱校长,你好啊!”刘仁玉看到此人,便打一声招呼道。马天君也随之见礼。/p
“原来这就是校长啊,倒有读书人的气势。”亲卫们这才知道挡在自个儿身前的是小学的校长。/p
朱校长见刘仁玉打招呼,脸上威严神色却无丝毫松动,他躬身行礼道:“布衣书生朱某,见过刘大人,马镇长。”/p
“好说,好说,朱校长,今日却是来看看咱们镇北堡的教育工作搞得如何,咋样,我来看看,不耽误事儿吧?”刘仁玉嘴上这么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是不停,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句客气话。/p
谁知那朱厚友却冷森森地说道:“大人您却是说对了,确然有些耽误事儿,教员们都在教学,大人进去只怕会耽搁孩子们学习,所以还请大人留步,就不用看了,这就回去便是了。”/p
啊!?/p
听到这句话,刘仁玉的腿顿时僵住,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朱厚友,眼中写满疑问。/p
却说跟着刘仁玉一起来的新闻调查科亲卫,见朱厚友太也无礼,都有些恼怒,而这些人中又以孙无病最喜欢惹事儿,是以旁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欺身而上,恶声道:“穷酸秀才,你说什么?竟敢这么跟大人说话。”/p
朱校长听到这句话,立马反击道:“黄口小儿,耳朵是摆设吗?朱某说教员们正在教学生们读书、识字,明理,你们来这儿聒噪,孩子们如何学习,所以这就回去吧。”/p
“呦呵,额倒想知道是谁给你胆子,让你说这种话的?”孙无病哗啦一声,将手中雁翎刀抽出一半,气势汹汹地问道。/p
岂知朱校长却浑然不惧,他径直走上几步,在孙无病身前立定,面无表情道:“是孔子和孟子。”/p
“这!?”孙无病听到孔子和孟子的名头,不免一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罢了,罢了,既然朱校长说咱们进去了影响学生们读书,那就不进去了吧。那朱校长,我这就走了啊!”刘仁玉见朱校长如此做派,知道今日定然是进不去学校了,只好告辞道。/p
“朱某还有学生要教,就不送大人了,大人请慢走。”朱校长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学校,丢下一脸错愕的众人在那儿站着发呆。/p
“嗨,额说你...........。”孙无病见朱校长无礼至此,便又要拔刀说项。/p
“你他娘的在学校大门前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收起来。”刘仁玉怒斥道。/p
“是,大人。”孙无病乖乖地收刀入鞘。/p
“回去,他娘的老子在自个儿的堡子里,还有个地方进不去,天君,这还真是好笑吧?”/p
“大人,朱先生委实孟浪了些,还请大人多多体谅,我只说他平素最尊敬的人是谁,您就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做派了。”/p
“是谁啊?”/p
“忠介公海刚峰海瑞。”/p
嘶!/p
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p
在大明的地界儿上,海瑞的威名谁人不识,何人不晓,那可是以根本不知道人情世故为何物,极度清廉而闻名的超级鬼见愁。/p
“朱校长最尊崇的人既然是海瑞,那我就明白了,他也是这个刚直之人啊。”/p
“正是,朱先生本来有些才华,只是在做人这个方面委实欠缺了些,很是得罪了一些人,是以乡试都未曾得中,一直只能靠抄写书册,代写书信度日,我见他有些才名,便招他来当校长,不过如果大人觉得此人不近人情,我就撤换他便是了。”/p
“大可不必,想来朱校长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学校乃是教学重地,我没来由地跑去聒噪,自然是大大不妥,罢了,学校交在他的手里,我反而还放心些,至少他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正人君子,日后我自然可以放心使用。”/p
“大人说的在理儿,天君就代朱先生谢过大人不追究他无礼之恩了。”/p
“无妨,无妨。如此才德俱佳的人才,为我所用,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追究他的责任。”刘仁玉笑道。/p
“大人果然有气度,肚子里能撑船,天君拜服。”/p
“行了,行了,不要拍马屁,走,咱们去夜校看看。”/p
说完,大家来到夜校处,这个夜校呢却是由一个大大的礼堂,由木板区分为不同的教室,每个教室都按照年龄来划分学生。/p
18至30岁的一间教室,30至40岁的一间教室,40至50岁的一间教室,50岁以上的,原则上不再学习文化知识,只学文明礼仪即可,但是有些不服老的人硬是要学,那也只好专门再拨付一个极有耐心的人教这些个老人家读书识字。/p
一般而言,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