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离王妃也说了,整个东陵,也并非只有臣妾一人有这香,那这又怎么能证明这件事情是臣妾做的,而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p
说完之后,皇后便朝苏婉央这边看了一眼。/p
这栢槿香虽然名贵,但是也并非只有她永宁宫才有,皇后做没做过此事她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苏婉央想要陷害她,那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p
好一个故意为之,苏婉央嘴角含着笑,不过苏婉央也早就预料到皇后会说这些话。/p
“陛下,既然皇后娘娘说此香并非娘娘所有,那臣妾请皇后娘娘证明,这香不是永宁宫的,也跟大家解释解释这香囊主人的事情,免得大家会跟臣妾一样误会娘娘。”/p
这柏槿香一事倒是还好说,但是这香囊可是一个铁证啊,就像刚刚皇帝说的那样,这香囊也不会长了脚跑到别人那儿去啊。/p
而且人家更不可能来偷吧,浮萍是宫女,难得出宫,这人家又怎么可能把她的香囊偷了去,而且还正好是正月初四那天,这天底下哪有这个巧的事情呢?/p
而且若此事是苏婉央故意陷害皇后,那就更加说不过去了。/p
初四那天,苏婉央跟夜如玉都昏迷不醒着,苏婉央也不可能预料到之后的事情,所以提前在浮萍出宫的时候,把这香囊给偷走吧,这不管怎么说,也不符合常理啊。/p
皇后一双微微有些沧桑的双眼正瞪着苏婉央,苏婉央心里没有丝毫涟漪,甚至还有些想笑。/p
“陛下,既然娘娘说这香跟她无关,但是娘娘也没有办法证明这香跟她无关,而且这香囊,还有这香囊主人身上也有此香的味道,这些都是买药之人身上的特征。”/p
“种种证据结合起来,臣妾想不出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浮萍姑娘,还有哪个人符合这全部的特征,如果皇后娘娘坚持此事与永宁宫无关,那臣妾也请皇后娘娘拿出证据来。”/p
说完之后,苏婉央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了,皇后看了更是恨得牙痒痒。/p
如今的情况对皇后非常不利,她的确是拿不出证据来反驳苏婉央说的这些话,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冤枉了,可只凭她的这番话,是无论如何也站不住脚的。/p
她无比拿出关键性的证据,才能够让其他人相信的确不是她做的这件事,但是现在她就是拿不出证据。/p
她之前也没想到苏婉央会在今日来这么一出,而且还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证据来,她也没办法找到什么突破口。/p
“是啊,皇后,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时与你无关呢,嗯?”/p
皇帝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皇后不由得背脊发凉,她很清楚皇帝现在是真的生气了。/p
她做了这个皇后二十多年了,也熟知皇帝的脾气秉性,皇帝只要是眯起眼睛,语气比以往要轻缓,那就表明皇帝对此事已经没有耐性了。/p
如果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光这件事,就连之前惠妃的事情,相信皇帝也会一并算在她头上。/p
皇后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转动,她终于是想到了苏婉央之前那番话的漏洞。/p
“陛下,刚刚离王妃也说了,这栢槿香是专供南枝皇室的,在东陵拥有此香的也不超过五个人,但是臣妾想问,这香如此少见,这个人只是区区一介平民,又怎会知晓此香呢?”/p
说完之后,皇后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来,只要是遭殃陷害,是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和漏洞的,苏婉央那栢槿香出来说事,但是也恰好也成了她的证据。/p
皇后的这番话真是一语中的,大家也觉得皇后此话颇有些道理,既然此香稀有,他只是一个商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香呢?/p
宋岳上前一步,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草民之前曾说自己是商人,还是却未说自己是做什么买卖的,其实草民是做香料生意的,所以草民才会对香味如此敏感。”/p
“至于刚刚皇后娘娘所说的草民只是区区一介草民,又怎么知晓此香,那是因为草民同南枝的几位王爷多有来往,陛下也知道南枝是女人治天下,几位王爷也是女人。”/p
“草民卖的香料种类多,而且物美价廉,所以草民便有机会进入了几位王爷家,也恰好得知了此香,因为此香香味独特,所以草民一闻,就闻出来了。”/p
经这宋岳一解释,好像也有几分道理。/p
“陛下,草民之前所言句句属实,若是陛下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看草民是否说了谎。”/p
就算不去调查,大家也知道宋岳说的是实话,他要是说这种慌,是很容易被查出来的,所以他根本没必要说假话。/p
皇后唯一想到的一个证据也被宋岳给推翻了,没关系,一定还有其他的漏洞,她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还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p
思来想去,皇后也没能想得出苏婉央话里的漏洞,为今之计,就只能把自己从这件事情摘出来。/p
于是皇后跪着往前,两只手紧紧地拉着皇帝龙袍的一角,“陛下,这件事情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这浮萍虽是我身边的宫女,但是臣妾从未让她去买过什么毒药啊,这件事情肯定是浮萍一人所为,跟臣妾没有任何关系。”/p
浮萍也没有想到皇后居然这么快就把她拎出来顶罪了,看来皇后心里也是有些慌了,不过她刚刚居然还想着要帮皇后对付苏婉央的,看来她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