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朝中的政务他几乎都处理不了。
朝中之事,基本上都由景墨晔在定夺。
因为如此,所以皇后觉得景墨晔必定对昭元帝用药上做了手脚,昭元帝这才迟迟不见好。
只是这事皇后仔细查过好几回,伺候昭元帝的太监和宫女都换了好几波,昭元帝的身体却始终不见好转。pδ
皇后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而后景时枫的死,更是让皇后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了几分。
景时枫是有血脉留在这个世上,但是他们的年纪都太小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景墨晔的对手。
皇后和太傅一番商议后,最终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他们如今可以利用京中站在昭元帝这一脉官员的心理,将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对付景墨晔。
而今日,她将要设法摇景墨晔在京中的根基。
皇后的面色冰冷:“本宫听闻今日京兆府里审摄政王妃的案子,特来看看。”
她说完挤出一抹冷笑,阴毒地看着凤疏影:“细算起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婚事,还是本宫保的媒。”
“之前本宫瞧着摄政王妃性子温软,脾气极好,觉得与摄政王颇为般配。”
“她若做下杀人的事,本宫脸上也无光。”
当初景墨晔和凤疏影的婚事,其实是源于林书正的贪心。
只是林书正要脸,把自己的外甥女嫁给死了七个未婚妻的景墨晔,他觉得他会被官员耻笑。
而皇后当时又致力于恶心景墨晔,直接做了这场婚事的保婚人。
这中间暗含的阴毒景墨晔再清楚不过。
他轻笑了一声:“皇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操心。”
“细算起来,皇婶已经为本王保了好几次的媒了,皇婶当真是用心良苦。”
皇后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先帝只有你一个儿子,本宫这个对婶婶的自然得为你多操一点心。”
“你的命那么硬,都克死了好几个未婚妻。”
“本宫之前不是太明白凤疏影为什么能活着跟你大婚了,原来是她的命也硬。”Ъ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她都敢杀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凤疏影笑道:“比不得皇后娘娘在宫里跟宦官们不清不楚。”
“再则方才京兆尹大人方才已经把案子审完了,我找到人证,能证明我没有杀人。”
“不像皇后娘娘那样,有实证证明你做了不要脸的事。”
皇后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掌嘴!”
皇后身边的宫女想要过来动手,景墨晔一脚把那宫女踹飞,与此同时,凤疏影一巴掌扇在皇后的脸上。
原本京兆府里的官员都没有走,此时看到这情景都惊呆了。
左相的嘴角抽了抽,当众殴打皇后,这胆子真肥!
不过她确实有这样的底气,皇后这一巴掌怕是要白挨了。
太傅怒道:“大胆!”
皇后整个人都被打傻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疏影,气得脸都紫了。
凤疏影淡声道:“我陈述一件事实,皇后就动手打人。”
“太傅不是一直在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说不过我就要动手打我,是她理亏在先,我给她一点教训怎么就是大胆了?”
她说完又看向太傅:“你立身不正,教出杜少尹那种品行低劣的儿子,又教出皇后这种蛮不讲理的女儿……”
她冷笑了一声:“你又有资格教训我?”
她之前没有脱罪,对太傅泼脏水的行为只能暂且忍着。
如今她都脱罪了,那还忍个屁!
再加上她如今还没有和景墨晔成功和离,那她就还是摄政王妃。
景墨晔手掌天下大权,她若是不嚣张一点,简直就是对不起他手里握着的重权。
反正景墨晔跟太傅这一脉的人都不和,都想要掐死对方,真闹出什么事,让他去收尾。
她今天心情不是太好,有人送上门来让她揍,她自不需要客气。
皇后还真把她当成是当初的凤疏影,还想欺负她?
门都没有!
太傅是比林书正还要面子还虚伪的人,在京中声望极高,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他气得脸也紫了,指着凤疏影道:“放肆!”
凤疏影直接骂了回去:“放肆?放肆的那个人只怕是你!”
“你虽是当朝太傅,但我乃摄政王妃,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太傅被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凤疏影轻哼一声扭过头对着皇后道:“再则我方才说的哪句话不是真的?”
“我初次进宫时,皇后寻了个借口把我送去慎刑司。”
“而后我亲眼看见慎刑司的司刑和皇后做着不可言说之事,此事太后娘娘也看见了,将皇后禁了足。”
“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大半年而已,皇后该不会就全忘了吧!”
她从未把自己当成是皇族中人,自然也不需要去维护皇族的面子,怼起人来那是半点都不客气。
她这话说得有头有尾有细节,众官员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今日竟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皇后气得半死:“你胡说八道!”
凤疏影笑道:“你不相信啊,那要不我把太后请上来让她来指证一下?”
皇后还没有说什么,太傅已道:“不必了,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自从太傅看见景时枫之后,他就知道凤疏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