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回到府里之后,整个太傅府便被重兵包围,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太傅回府之后,整个人郁闷的不行,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事情,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这事一个不好,太傅府就会彻底覆灭。
太傅心有不甘。
他虽然没有看见许妃给景墨晔的那张状纸,但是太傅府里的这些人,打着他的名声做下的事,他却是知道一些的。
他之前觉得那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死了也不会影响太傅府的地位。
但是到此时他却知道错了。
当有人为这些小人物出头的时候,这些小人物的生死就能撼动太傅府。
太傅是很多读书人的精神领袖,是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有多大的破坏力。
他此时再做布置已经来不及了。
更不要说,如今已经休朝过年,他的那些学生大多都回府过年去了,无法替他声援。
在这一刻,他有些怀疑,景墨晔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用凤疏影设套,让他往陷阱里跳。Ъ
太傅为了这些事情在京中安排了不少的人手,让他们造势去对付景墨晔。
只是那些人都是文臣,真遇到了绝对的武力,他们的战斗力其实就有些不够看。
别的不说,那些文臣都没有办法突破景墨晔在府外的守卫进来跟他说一句话。
太傅的心情极度不好,因为府里乱成一团。
府里的夫人少爷却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太傅心情不好,不想解释,便勒令他们全回房待着,不许乱跑。
管事有些担心地道:“老爷,如今快要过年了,摄政王让人把府里这样围了,会不会不太好?”
太傅心里烦躁:“你觉得这事不好,要不你去把外面的那些人全部轰走?”
何止不太好?
简直是非常不好!
景墨晔若是铁下心要查,太傅府基本上是在劫难逃。
太傅知道,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合府覆灭,另一个则是投靠景墨晔。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把景墨晔得罪狠了,要在这个时候投靠景墨晔是不太可能的事。
而他想要凭借太傅府的武力值冲出景墨晔的包围,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思来想去,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他沉声道:“把我的信鸽取过来。”
管事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信鸽提了过来。
府的信鸽是太傅花了很大的价钱养出来的,都驯养的极好。
这些信鸽是他用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在这一刻就显得极为重要。
太傅的眸光清冷,提笔便写下了几个字,便将字条装进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
他看着鸽子穿过夜色飞了出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眼下这种情况,信鸽能不能把消息带出去,他也不清楚。
只是此时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盼着信鸽不要让他失望。
他不知道的是,信鸽一飞出太傅府便被人一箭射杀。
那张纸条递到景墨晔的面前时他还坐在那堆废墟前。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后冷声道:“本王就说他哪来这样跟本王叫板的底气,原本是跟老五合作了。”
“不过也是,老二死了,他的孩子年纪还小,扶不起来。”
“在这个时候,他和老五合作是最明智的决定。”
秦执剑皱眉道:“他们在一起合作了,这一次太傅出事,景时砚应该会支援他。”
“景时砚若是插手,这件事情可能就会变得有些麻烦。”
景墨晔冷笑道:“能有什么麻烦,左右不过是把他们一并杀了。”
秦执剑叹气:“虽然说杀了他们是会减少一些麻烦,但是却也会带来很多麻烦。”
景墨晔此时心里戾气很重,他心里只想杀杀杀。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她,秦执剑的话是对的,把这些人杀了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
他压下心里的杀意,沉声道:“许妃状纸上的东西都去查了吗?”
秦执剑点头:“已经查了,都属实。”
“因为今日事发突然,我们又下手的很快,那些证据都还在。”
景墨晔冷笑道:“许妃难得做了一件人
ъiqiku事。”
他和许妃的关系不说水火不容,那也差不多了。
自他出生起,许妃就一直想要他的命。
没想到这一次两人竟还有联手了。
只是他想起这事,都觉得是个笑话。
秦执剑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景墨晔淡声道:“握好证据,放出消息,等鱼上钩。”
秦执剑有些意外:“鱼?不是要对付太傅吗?还有什么鱼?”
景墨晔的眸光冰冷:“太傅代表的从来就不只是太傅,他代表的是景时枫那一支的皇族。”
“景时枫死后,他选择和景时砚合作,朝中支持他的人很多。”
“他平极擅长做表面功夫,满嘴的礼仪廉耻,行的却是不要脸的事。”
“本王这一次大张旗鼓地围了太傅府,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们必定会对他声援。”
“眼下给他们一些发酵的时间,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对的,把事闹得大一些。”
秦执剑听到这话就知道景墨晔这是要搞大事了。
他问道:“王爷就不怕这事搞得太大之后出事吗?”
景墨晔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若不把事情搞大一些,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追随的人是什么东西?”
“若不把事情搞大,又如何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