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
论捅刀,这些人是个比一个狠。
凤疏影和左相相处的久了,就发现他和传闻的不一样。
她不知道他在公堂之上是什么样子,但是私下里他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
她便道:“王爷说得对!”
景墨晔的唇微微勾了起来,她夸他了!
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得到,她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他还是有机会的。
不夜侯问凤疏影:“难道我说的就不好吗?”
凤疏影回答:“也挺好的,就是你的废话太多了,没了主次,就显得你的话分量不够。”
于是不夜侯提炼了一下他话里的精髓,对左相道:“萤火竟妄想与日月争光!”
左相:“……”
他已经不想再理他们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招人厌。
不夜侯问凤疏影:“我现在是不是说的就比景墨晔的好了?”
凤疏影感受到他奇怪的胜负欲。
她十分敷衍地道:“是。”
不夜侯瞬间就如开屏的孔雀,得意扬扬地看着景墨晔道:“听到没,疏疏夸我了!”
景墨晔送了他三个字:“二。”
不夜侯:“……”
他好想打景墨晔一顿!
景墨晔没理他,而是对左相道:“本王有事想和左相商议。”
左相一脸生无可恋地道:“本相现在不想说话。”
景墨晔:“……”
左相说他不想说话,但是他知道景墨晔此时找他是为了正事,所以他还是跟着景墨晔去了不夜侯的书房。
不夜侯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这是他家,不是摄政王府,怎么这一个二个的都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比他还要自在?
景墨晔怕他又去找凤疏影聊天,于是让狼三把不夜侯也给拽进了书房。
凤疏影知道他们是去商议有关皇权更替的事情,她就不去参与了。
她只是要替巧灵报仇罢了。
如她所料,景墨晔他们确实是在商议皇权更替之事。
因为昭元帝昨夜又咯了血,太医为昭元帝把脉时,昭元帝的脉像已经不太好了。昭元帝的寝殿早已经被景墨晔围得有如铁桶,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让景墨晔意外的是,昭元帝到了这一步,都没有下传位的诏书。
又或者说他早就下了,但是用了其他地方法把诏书送了出来。
景墨晔沉声道:“自他养病后,本王便将他关在寝宫之中,他虽然时不时就有东西送出来,但是都不是太重要的东西。”
“所以本王怀疑他应该有其他的渠道把东西送出来。”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传位的诏书应该已经到了景时砚的手里。”
左相认可他的这个说法,问道:“可是他用的是什么法子?”
不夜侯有想法:“他一向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也许就跟老鼠一样打地道出来了。”
景墨晔和左相齐齐看向他,他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景墨晔回答:“哪都没有错,说得非常好。”
他在宫里长大,对皇宫里的种种是非常熟悉的。
他在皇宫的时候,宫里是没有地道这种东西的。
所以他有些先入为主。
但是昭元帝住进去后多年,在宫里做些手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夜侯问他:“你这是承认我比你聪明吗?”
景墨晔懒得理他。
要确定昭元帝的寝宫有没有地道这件事情不难。
当天下午,景墨晔便亲自带人去昭元帝的寝宫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条地道。
昭元帝此时已经气息奄奄,他看着景墨晔道:“你竟到此时才发现,真是个蠢的!”
景墨晔淡声道:“在这方面本王确实是比不得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
“见不得光的事情做多了,阴暗扭曲之事就做得甚是衬手。”
昭元帝听到这话心头一梗。
他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正常来讲他已经撑不住了。
但是昭元帝现在还能坐起来和景墨晔说话,就连太医都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他看着景墨晔道:“你不必气朕,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朕!”
他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但是朕知道,你不敢!”
“你和大哥一样,虽然有些手段,骨子里却全是妇人之仁。”
景墨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妇人之仁总好过弑兄弑母的qín_shòu。”
这是两人撕破脸以来,第一次讨论这件事情。
昭元帝在景墨晔这里一直都有属于他的优越感,但是到此时,他突然发现景墨晔竟是什么都知道。
他杀先帝的时候是理直气壮的,但是杀太后的时候他内心承受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咬着牙道:“在母后的心里,一直都向着大哥,不管朕做什么,她都觉得朕是错的。”
“当年若不是她拦着,朕早把你杀了!”
“若当初朕杀了你,又岂会发生这种事情?”
景墨晔满脸怜悯地看着他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在你的心里只有权势,从未有过骨肉亲情,细算起来,你就是条可怜虫。”
昭元帝一直觉得自己是帝王之尊,他允许人仰视他、惧怕他,却绝不允许景墨晔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怒道:“朕是一国之君,从不是什么可怜虫!”
景墨晔看着他道:“你的母亲厌弃你,你的妻子算计你,你的儿子惧怕你,你的臣子鄙视你。”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