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要来拉左相的袖子,左相飞快地躲到了一边。
左相方才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景时砚的手抹过他沾了屎的脸,左相可不想身上沾上屎!
左相躲的速度完全不像一个文臣,速度快到离谱,景时砚有些震惊地看着左相。
左相轻咳一声道:“这事不用解释了,我们有自己的判断。”
他扭头问刑部尚书:“晋王杀了太傅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判?”
刑部尚书回答:“太傅原本就是犯了死罪,只是因为他疯了,我们一直没有对他行刑。”
“所以晋王就算是杀了太傅,就这桩案子本身而言,他的罪名不算严重。”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皇族,依着律法,只要罚银百两就可以免监禁。”
他心里也很有多感叹,景时砚平时看着也是个正人君子,但是这事做的是真不漂亮。
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从一开始就站在景墨晔这一边。
景时砚无语至极,杀太傅的这个名头,就跟太傅糊在他脸上的屎一样,抹掉了抠下来了,也依旧恶心得不行。
他深深地看了左相一眼,到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左相已经站在景墨晔这边,他就真的是个了。
景时砚咬着牙看了景墨晔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太傅原本已经声名狼藉,在京中算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原本已经没有什么人关心他的死活,因为许妃临死前的那番话,又有不少人对他十分关心:
因为是除了昭元帝之外,唯一知道先帝是否还有其他诏书的人。
京中一时间对于诏书之事有很有多的猜测。
但是猜测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还有一封诏书在这个世上,另一个就是没有。
原本众人猜的结果和景时砚的差不多,觉得没有的占了大多数。
现在景时砚杀太傅的事情一传出来,众人就更倾向于第一个结果。
原因也简单:
若是先帝没有诏书在世的话,太傅的存在不会对景时砚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有利的。
只有先帝有诏书,景时砚才会杀了太傅灭口。
景时砚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他想吐一口血。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不过去看了一回太傅,不但被糊了一脸的屎,还被人这么揣测!
且太傅已经死了,这事从本质上来讲就是死无对证。
他想要证明自己没有杀太傅,也不会有人相信。
景时砚这些年来躲在暗处,做了不少坑人的事情,也没少算计别人,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也让他真真切切地恨上了景墨晔。
他不承认自己杀了太傅,他觉得这事就是景墨晔把一切都算好了,是故意挖了一个坑,让他往下跳。
景时砚骂道:“景墨晔,你真狠!枉我平时待你那么好!”
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承认,于是他便让人暗中去散播消息:
就说太傅是景墨晔杀的,他是被栽赃陷害的。
这样的流言,从本质上来讲是没有问题的,就算不能完全挽回他的名声,至少能扭转对他不利的局面。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让人去散播消息的心腹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景时砚问道:“怎么?事情没有办好吗?”
心腹欲言又止,景时砚有些暴躁地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心腹回答:“王爷让属下散播的消息是都消播出去了,整个过程也十分顺利。”
“我们找的说书先生也是京中最好的,他们的能力不用怀疑。”
景时砚问:“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你办得极好,为什么是这样一副表情?”
心腹回答:“那是因为与此同时,京中流传了另一个话本。”
景时砚皱眉问:“话本?什么话本?”
心腹看了看他后道:“属下若是实话实说,王爷可不要生气。”
他这样说景时砚就更加好奇了:“一个话本而已,本王为何要生气?”
“你说吧,本王不会治你的罪。”
心腹便道:“那个话本的大概内容是京中的有一个皇子,他虽不受宠爱,但是野心却极大。”
“他看起来阳光开朗,极好说话,在兄弟间也有着极好的名声,所有人都喜欢他。”
“但是他私底下却是一个私德败坏的人,他乱宫闱,和宫里的数个宫妃有染。”
“近几年宫里新出生的小皇子,很多都不是皇上的,而是他的。”
“除此之外,他还和当朝太傅走得极近,他为了得到太傅的帮助,还和太傅的小妾有染。”
“他让太傅的小妾在太傅的耳边吹枕边风,从而得到太傅的大力扶持。”
“他得到太傅的扶持之后,夺得了太傅在朝中所有的权利,就欲除去太傅。”
“于是他把太傅这些年来独犯下的罪证全部交到了他的对头手里,借他对头的手除去太傅。”
“可是太傅十分聪明,一发现事情不对,就直接装疯,以躲避刑法的追究。”
“太傅这样了,他依旧不放心,他担心太傅手里有封其他皇子为太子的诏书,于是连夜去杀太傅。”
“他的对手对他的这种行为十分不耻,所以带人赶过去救太傅,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让他得手了。”
“他得手之后,怕被人拿这事说事,就让人去散播谣言,说太傅是他的对手杀的……”
“闭嘴!”景时砚额前的青筋直跳:“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