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慎刑司里的事情,一直让她耿耿于怀,事后她找人去慎刑司里看过。
里面透着极致的诡异,慎刑司里的那些太监的死状都太过惨烈。
大理寺的官员查过后说那些人的死状太过死奇怪,不是正常的死法。
钦天监的道士则说那一夜宫里龙气动荡,直指慎刑司,那夜的慎刑司一定有凶灵作案。
而那天从慎刑司里出来的活人只有凤疏影和景墨晔,景墨晔基本上进去就出来了,一直在里面的只有凤疏影。
今日凤疏影一进宫,景时枫就出了异常。
她极度怀疑景时枫今日发生这种事情和凤疏影有关系,但是她没证据。
此时太后要保凤疏影,也不方便她下手,她只能暂且憋着。
这顿家宴众人吃得心思各异,除了太后,众人都没什么胃口,只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凤疏影一直暗中观察景时砚,怕他在吃饭的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带着景时枫做同样的事,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在他今日被砸中鼻子,痛得厉害,没什么胃口,一直坐在那里没怎么动。
这顿饭吃得还算风平浪静,她暗暗松了口气。
一吃完饭,太后就赶昭元帝走:“你公务繁忙便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了。”
昭元帝一走,皇后立即就跟着走了,她要留下来,太后还得为难她。
他们一走,众皇子到太后这里说了几句讨巧的话,便各自散了。
太后把景时砚和景墨晔留了下来。
她叫来太医给景时砚仔细看了看伤,埋怨道:“你这孩子太实诚了!”
“你父皇打的又不是你,你也不知道躲。”
景时砚笑笑没说什么,太后又道:“你往后离老二远一点,别总那么缺心眼。”
景时砚点头应下,太后又交代了他几句,便让他回去休息,他乖乖的离开了。
他一走,太后的宫里就只余下凤疏影和景墨晔了。
太后把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屏退后直接问:“老二的事是你们谁动的手脚?”
凤疏影:“……”
这事说到底都是机缘巧合的结果。
她也觉得这事她做得还算妥帖,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可是却被太后一眼识破。
她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这事她也不能承认,她扭头看向景墨晔。
景墨晔知道她这是让他来顶锅,他在心里骂她是只小狐狸。
他淡声道:“祖母误会了,今日之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凤疏影点头:“不是我,我没这个本事。”
景墨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分毫。
太后问道:“真和你们没关系?”
景墨晔淡声道:“没有。”
凤疏影也跟着道:“没有。”
太后把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景墨晔一如既往的淡漠,凤疏影则是一副乖巧的样子。
两人看起来都十分淡定,太后笑了:“行吧,不是你们就不是你们吧!”
“只要你们确定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破绽,不需要我这个老婆子收尾就行。”
景墨晔对太后道:“皇祖母若没其他的事情,孙儿便告退了。”
太后摆了摆手道:“去吧。”
他们退下之后,太后轻笑了一声,问身边的嬷嬷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配?”
嬷嬷微笑:“确实很配。”
太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同室操戈,着实让人寒心。”
“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如今只盼着晔儿能活得比我长一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我不想再来一次。”
这话里牵扯到了皇族最大的隐秘,嬷嬷没法接,也不敢接,只淡淡一笑。
太后也不再提那件事,笑眯眯地道:“今日的事,八成是疏影的手笔。”
“这小妮子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难得的是装得还那么无辜,我很喜欢。”
太后其实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景时枫绝没那个胆子敢当众对宫妃动手动脚。
宫里这些人用的那些手段她太清楚了,就没人走这种狂野的路数。
今日的宫宴,唯一的变数是凤疏影。
再加上那夜慎刑司里发生的事情,也和今日如出一辙的诡异。
太后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凤疏影的手笔。
最难得的是,这事她知道是凤疏影做的,却依旧找不到任何证据,这才是真正难得的地方。
她对这事十分好奇,但是凤疏影今天一直装蒜,她也不能逼问。
且她也认可凤疏影的做法,毕竟他们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凤疏影今天要是什么都说了,那才是缺心眼。
她觉得她得对凤疏影再好一点,让凤疏影知道她的好,以后再熟一点的时候,就能跟她分享秘密了。
于是她对嬷嬷道:“你去我的私库里挑一些精致但是又不是那么隆重的首饰给她送过去。”
嬷嬷应了一声,正准备下去挑东西时太后又喊住她道:“等一下!”
“你再挑一些好看布料给她做几套新衣衫,我两次见她,她穿的衣衫的料子都不太好。”
“她寄居在舅舅家里,日子必定过得十分艰难。”
嬷嬷笑着应了一声:“您对凤小姐真好。”
太后微微一笑:“我得对她好一点,她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为晔儿生下孩子的人。”
“她今日说她要为晔儿生一堆的孩子,甚合我的心意。”
此时凤疏影和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