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来了,为林依存检查了一番伤势,他觉得他的三观要炸裂了。
林依存的这种伤是怎么来的,他做大夫多年,一看便知。
这也玩得太花了!
他为林依存处理好伤口后,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华氏送他出门的时候除了给他相应的诊金外,还额外多给了他一些银子。
她轻声道:“犬子的伤势还请大夫保密。”
大夫常行走于这些达官贵人的家里,知道很多恶心的事情,而为病人保密是活下来的根本。
他便道:“夫人说的是,大公子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我今日进府只是为大公子处理跌打的伤。”
华氏听到这个说法十分满意,便放他出府了。
只是她回头去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依存时,又心疼得不行。
她不觉得这事会是林依存的错,只会觉得这是凤疏影不要脸,把林依存勾到了那里想要害他。
她甚至还觉得林依存愿意睡凤疏影那是凤疏影的造反,好好让林依存睡便是。
凤疏影没去,那是她不识抬举。
她还觉得,若是凤疏影去了,林依存或许就不会出事了,那狗睡的人就是凤疏影了。
她心里愤愤,各种骂凤疏影。
周管事从林书正的房里退出来后,便去找凤疏影。
只是他过去的时候,听见凤疏影的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他一听,便知那是景墨晔。
周管事准备敲门的手也缩了回来,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坏他们的好事。
于是他决定等景墨晔离开之后再来找凤疏影。
只是他这一等,就等得有点久,因为凤疏影是睡到午后才起床。
周管事见她这个点才起来,他的心情略有些复杂:
景墨晔也太厉害了,竟折腾了凤疏影一整个晚上。
凤疏影看见他打了个呵欠问:“你找我有事?”
她今日清晨才睡醒,此时其实是有些困的。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睡醒之后景墨晔已经走了。
她心里十分庆幸,她又捡回了一条命,她可真棒!
她也发现,景墨晔疯归疯,还是挺惜命的。
他对她的手下留情,一定是他盼着她能为她解咒,所以才对她格外容忍。
她觉得只要他想活,就不可能在他的咒解了之前对她下手。
有这个大前提在,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试试他的底线,反正死不了。
周管事便把昨夜他听到林书正和华氏商量的对付她的事情说了。
他轻声提醒:“陈燕生的父亲是街上痞子无赖,他的母亲则常骗一些姑娘卖入青楼。”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凤小姐千万要小心。”
凤疏影翻过原主的记忆,原主对陈燕年其实不算了解。
因为陈燕生是林婉婷介绍给她的。
这事在凤疏影看来,那就是林婉婷刻意要毁了她。
在林书正谋划把原主嫁给景墨晔时,林婉婷已经在谋划着怎么弄死原主,并让原主身败名裂。
不得不说,这一家人真的是一脉同源狠毒。
她淡声道:“这事你做得不错,可以换你一个月的性命。”
趴在周管事身上的凶灵嘤嘤地哭,这又加一个月,它何时才能把周管事杀了啊!
周管事喜出望外:“多谢凤小姐!”
此事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他帮凤疏影做事,那么他往后应该都能正常活着了。
凤疏影摆了摆手,对那凶灵道:“这两个月你先找个地方去玩玩,不要缠着周管事了。”
“我虽然不想插手你和他的恩怨,但是他现在对我有用,给个面子,两个月后你再来找他报仇。”
凶灵不敢不给她面子,因为它若敢不给她面子,她就敢让它魂飞魄散。
它发自内心地觉得,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凶灵。
它嘤嘤地点头答应,蹲到角落里哭去了。
它哭得凤疏影有些烦,便道:“你去隔壁哭去。”
隔壁住的是林婉婷。
周管事随着凶灵从他的身上下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忙向她道谢。
凤疏影淡声道:“你不必谢我,这是你提供情报后应得的。”
“你能活多久,取决于你有多少价值。”
周管事明白她的意思,立即道:“凤小姐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凤疏影摆了摆手,他离开后,她双手抱在胸前眼里若有所思。
巧灵飘到她的身边道:“小姐,他的话可不可信?”
凤疏影淡声道:“他今日的话应该是真的。”
“因为他昨夜见到的林依存的事情后,对我应该心里存了几分敬畏。”
巧灵又问:“那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凤疏影的唇角微勾道:“无妨,我对付这种无赖和流氓一向很有一套。”
“他们不来找我麻烦还好,若真来找我麻烦,我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她此时心里琢磨的是,林府的这些人最近都有点疯,整天想着要如何弄死她。
她觉得她得想个法子,从根本上解决掉他们。
只是她如今无权无势,林书正是户部侍郎,位高权利,她要弄垮整个林府还得从长计议。
她如今在林府暂时能安宁是借了景墨晔的势。
他们以为她和景墨晔的感情不错,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他们之间实在是有点虚。
她要灭林府,还得想办法从外面借点势。
而借势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