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节度府,江州。
兵马使府衙大堂内,兵马使江万石以及江州知州江永才等人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
一名满脸憔悴的中年人正坐在左下手的位子上,向众人大倒苦水。
这中年人是东南节度府任命的东山府横山县县令贾志学。
他这才到东山府不久,就又逃回了江州。
“老将军,这左骑军当真不是东西啊!”
贾志学满腔愤怒地控诉说:“我可是节度府任命的东山府横山县县令!”
“他们非但不承认,还污蔑我是反贼装扮的!”
“要不是我逃得快,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了,老将军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老将军,左骑军这么做,分明就是没有将节度府放在眼里,没有将老将军您放在眼里”
贾志学想到自己在东山府的遭遇,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他本以为自己是节度府任命的官员,可以顺利地接管当地。
可谁知道左骑军占领横山县后,压根就不承认他的身份,这让他很是气愤。
他要上前理论,对方就要抓他砍脑袋,吓得他不得不逃离东山府。
他现在可是恨透了左骑军。
要不是左骑军横加阻挠的话,他现在已经上任了。
兵马使江万石皱着眉头问贾志学:“你难道没有给他们看节度府签发的任命以及你的印信吗?”
贾志学忙解释说:“我给他们看了,可他们就是不认,说是假的。”x33
“而且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东山城的范秋生,范知府也被左骑军给捉住杀了”
“嘭!”
兵马使江万石听到这话后,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左骑军太嚣张了!”
“他们想干什么,在造反吗!”
左骑军抢占东山府地盘,杀害和驱逐他们节度府派去的官员,这让江万石很生气。
要不是隆兴府有大量的山贼盘踞,让他们江州的兵马不敢妄动的话,左骑军又怎么敢如此的嚣张。
“看来没有兵马撑腰,这说话都不硬气啊。”
江州知州江永才叹气一声,知道他的这个策略失败了。
当日知晓左骑军肯定会抢占东山府和宁阳府的地盘。
他提前就制定了一个策略,那就是大肆赦免当初跟着江永阳的那些叛军,并且委任官职,直接驻防地方,以阻挡左骑军进入。
可是谁知道左骑军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面对那些临阵倒戈,已经被节度府委任的叛将,左骑军不承认,要么放下兵器投降,直接就地剿灭。
现在节度府虽然任命了大量的官员,可这些官员没有兵马撑腰,地盘还是很快被左骑军强行抢去了。
现在他们任命的官员死的死,逃得逃,左骑军占领了东山府各地,他的这个策略实际上已经宣告失败。
“行了,你先下去吧。”
江永才他们又询问了一番贾志学一些东山府的事情后,这才挥手让他下去歇息了。
“这左骑军如此肆意妄为,让节度府的威严扫地,此风不可长!”
江万石现在的心里很气愤。
他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将领,对于左骑军这等相当于叛逆的行为,他是难以忍受的。
“我看必须得严惩左骑军,让他们知晓,节度府的威严不可触犯!”
“对于那些胆敢杀害驱逐节度府官员的将领,必须要左骑军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出兵剿灭他们这些叛军!”
“爹,先前节度府不是任命了左骑军的姜庆为东山府镇守使吗?”
“人家打着姜庆的名义收复失地,那是职责所在,我看我们们非但不能惩处还得封赏他们。”
江万石满脸的错愕:“啥,还要封赏他们??”
可是转念一想,先前江永云执掌节度府的时候,为了分化瓦解左骑军,的确是将左骑军的一些将领给调任到别处任职。
虽然人家拖着没有去上任,可实际上却有这一层身份在的。
现在人家打着这个名义去收复失地,那他们节度府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都是江永云干出的混账事儿!”
江万石面色铁青地说:“这给左骑军的军将封了那么多的官职,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想到左骑军的那些军将现在身上可是挂着东山府镇守使、宁阳府镇守使等官职的。
他们收复失地,接管地方,那可是名正言顺的。
反而是他们任命的那些临阵倒戈过来的叛军将领在地方上曾经无恶不作。
现在他们节度府要是为了这些人去苛责惩处左骑军的那些人,反而是会失去民心。
想到这里,江万石就感觉自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
“爹,这一次是我失算了。”
江永才自责的说:“我低估了左骑军的魄力,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胆敢这么干。”
“这一次他们打着收复失地的名义抢占地盘,我们要是去攻打他们的话,反而是师出无名,失去民心。”
“所以这一次的哑巴亏,我们只能认了。”
江万石气呼呼地说:“张大郎有今日的嚣张跋扈,那都是我们自己养虎为患啊!”
江永才也知晓张大郎如今已经坐大了。
现如今他们又抢占了这么多的地盘,那他们以后更是无法制衡了。
江万石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江永才:“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江永才沉吟后说:“他们收复失地,有功,当封赏。”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