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和这帮伪装成为民夫的敌人在张家村接战。
在嘶吼和兵刃的铿锵碰撞声中,血花四溅。
“快,去求援!”
哨官一刀剁掉了一名扑倒自己跟前敌人的手臂后,扭头大喊。
“是!”
两名左骑军军士逼退了眼前的敌人,身形急退,转身朝着后方跑去。
可是他们没跑出去多远,咻咻箭矢声响起。
听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后,两人下意识的就要弯腰朝着一旁的断墙后边躲避。
“噗噗!”
“啊!”
可是他们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
一支箭矢穿过皮甲的缝隙,扎进了军士的腰部,另一名军士的面门中箭,当场就不行了。
腰部中箭的军士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见大批面目狰狞的敌人正悄无声息地涌了过来,他们身穿着的赫然是复州军的甲衣。
这中箭的军士神情错愕。
在愣了两秒后,他扭头大喊:“复州军,复州军从后边包抄上来了!”
“噗噗!”
这军士刚喊了几嗓子,又有几支箭矢攒射而来,将他给钉死在了地上。
不远处正领着手底下军士和伪装成民夫的复州军搏杀的哨官闻言,朝着远处扫了一眼。
看到那黑压压的复州军的时候,他顿时心里一沉。
“撤,撤!”
“快走!”
“是复州军的人!”
哨官意识到敌人数目众多,而且有备而来,他当机立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正在与数十名敌人搏杀的左骑军军士们刚开始还以为是一股小山贼要偷袭他们。
可看到有不少复州军从后边包抄上来,也神情有些惊慌。
他们听到哨官的命令后,欲要摆脱当面的敌人,脱离战场。
可是这些伪装成为民夫的复州军却死死地咬住他们,让很多左骑军军士难以脱身。
年轻的左骑军军士被两名复州军缠住了,被逼到了墙角,情况万分危急。
他扫了一眼,只见入眼所及,友军都钻进了残垣断壁间,在且战且退,距离他越来越远。
“救我,救我!”
年轻的军士一边艰难地抵挡两名复州军的围攻,一边急促地大喊求援。
这个时候,已经扔掉了做饭马勺的王叔发现了被围住的年轻军士。
他果断的停下了脚步,张弓搭箭,对着复州军就是一箭。
“噗哧!”
箭矢没入了一名复州军的后背,这复州军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哀嚎。
“杀!”
王叔收起了自己的猎弓,拔出了自己的配刀,大步冲了过去。
年轻军士看到王叔大步冲来救自己,也没有了先前的慌乱,挥刀反击。
两人一前一后,对还站着的那名复州军展开了围攻。
那复州军被砍了一刀后,狼狈朝着远处奔逃。
“小赵,快走!”
王叔没有理会那受伤奔逃的复州军,拉了一把年轻军士,迈步就朝着废墟里边钻。
这个时候,有复州军对着他们扣动了弩机。
“噗噗!”
王叔的身躯一顿,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断墙,没有让自己倒下。
他低头看着从胸口冒出的弩箭,神情愕然的同时,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色。
“王叔,王叔,快走啊!”
年轻军士跑了几步,看到王叔扶住墙没有跟上来,急得大喊。
王叔面对呼喊,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赵,我家住在陈州建安城外的柳树沟,家里就一个女儿和老婆子了”
王叔看着转头奔向自己的年轻军士,有些吃力地道:“你要是能活出出去以后帮我照拂一下”
“王叔,这个时候你说这些感受,快起来走!”
年轻军士伸手拽了一下王叔,却没拽起来。
“我中箭了,活不了了。”
王叔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箭矢,他推了一把年轻军士道:“你快走别管我了!”
“走啊!”
这个时候,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至少十名复州军的人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不,要走一起走!”
年轻的军士不愿意单独逃命,他想要搀扶王叔一起走。
可是他却被王叔一把推开了。
“记得帮我照顾一下家里的人。”
王叔拔出了自己平日里给野兔子剥皮的短刀,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舍后,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脖颈。
“王叔!”
看着宁死不愿意拖累自己的王叔,年轻的军士眼珠子顿时通红。
“噗噗噗!”
又有弩箭攒射而来,熏黑的墙壁泥尘四溅。
年轻军士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复州军的人,咬咬牙,转身钻进了烧毁的房屋中,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复州军追了上来,看到了已经靠着墙壁死了的王叔。
“噗噗!”
几名复州军军士提刀狠狠地补了几刀后,这才杀气腾腾地追进了废墟中。
半个时辰后,张家村这一处被复州军曾经焚毁的小村子变得喧嚣了起来。
只见一路路打着火把,全副武装的复州军沿着小路向东开进,一支支队伍宛如一条条火把长龙。
没有人去理会村内那死去的双方将士的尸体,复州军的前锋部队已经在继续向前清扫沿途的左骑军斥候和警戒部队了。
翌日清晨,张云川还在睡梦中就被军情司司长田中杰给叫醒了。
“什么事儿?”
张云川从草席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