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大关县。
戒备森严的县衙大牢内,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一名复州军军官带着一队军士,通过了昏暗潮湿的甬道,抵达了最里边的一间牢房。
牢房内,关押着十多名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的囚犯。
见到出现在的复州军后,十多名戴着手镣和脚镣的囚犯都纷纷聚拢在了一起,目光中露出了警惕色。
“将他们都带出去!”
军官捂着鼻子扫了一眼散发着恶臭味的牢房,吩咐了一声。
狱卒忙上前打开了牢房的铁锁,复州军军士鱼贯而入,就要将这十多名囚犯给带出去。
“我说大人,这送我们上路也得让我们吃一顿饱饭吧?”
这个时候,一名骨瘦如柴的囚犯突然地开口了。
军官看了一眼这囚犯,没有吭声。
其他的囚犯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慌乱。
“别慌,稍后我弄出混乱,你们找机会跑!”
领头的囚犯一双眼睛在四处乱转的同时,压低声音道:“就算是跑不出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这领头囚犯的声音虽然压低,可还是被一名复州军军士听到了。
“你嘴里在嘟囔啥呢?”
复州军军士转头盯着领头的囚犯,开口询问。
领头的囚犯咧嘴一笑说:“我说你们都是畜生,断头饭都不给我们吃!”
“他,你骂我?”
领头的囚犯横着脖子道:“我就骂你了,你咬我啊?”
“的,找打!”
这复州军军士直接抬手就要抽这领头囚犯的嘴巴子。
“嘭!”
可这复州军军士的手刚伸出去,他就被这领头的囚犯给撞得倒飞出去,嘭地撞在了墙壁上。
“弟兄们,干死他们!”
领头的囚犯吆喝了一嗓子,其他十多名囚犯当即会意,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复州军军士撞去。
“他!”
“啊!”
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这些囚犯的爆发力也惊人。
进入牢房的复州军军士顿时被撞得东倒西歪。
有两名复州军军士被摁在了地上,拳头宛如雨点般地落在了他们的脸上,打得他们嗷嗷叫。
领头的囚犯将手镣的铁链缠在了一名复州军军士的脖颈上,勒得那复州军军士双腿踢蹬,面色惨白。
囚犯的突然动手,让站在牢房外的复州军军官眉头皱了起来。
“将他们拽开!”
复州军军官吩咐了一声,又有十多名复州军军士冲进了牢房,对着反抗的囚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松手!”
“嘭!”
几名复州军军士拽不开领头囚犯的手,而被他勒住的那复州军军士眼看着就要被勒死了。
“老子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嘭!”
这领头的囚犯话还没说完,刀柄就抡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满脸是血,脑袋出现了眩晕。
几名复州军军士连打带拽的,好不容易将领头的囚犯给拽开了。
“呼呼——呼——”
那被勒住脖颈的复州军军士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脖颈被铁链勒出了一道猩红的血印子。
其他反抗的囚犯也被人多势众的复州军军士给摁住了,一个个狼狈不堪。
“我弄死你!”
这复州军军士好半天这才恢复过来。
他差一点被勒死,他爬起来后,抽出长刀就要捅领头的囚犯。
“住手!”
牢房外的复州军军官喝住了那欲要拔刀杀人的复州军军士。
这复州军军士闻言,愤愤地收起了自己手里的长刀。
“呵呵!”
“小崽子,你有种捅死我啊!”
“你要不捅死我,回头老子就弄死你!”
看着那满脸愤怒的复州军军士,那领头的囚犯咧嘴挑衅。
“的!”
这复州军军士气愤不已,迈步上前,抡起拳头就对着领头的囚犯肚子狠狠地抡了几拳头。
“嘭!”
“嘭!”
这领头的囚犯被打得身躯都弓了起来。
“行了!”
“将他们都带出去!”
复州军军官看着手底下的军士在胖揍了领头的囚犯几拳头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十多名囚犯在全副武装的复州军军士的押解下,走出了昏暗潮湿的县衙大牢。
面对外边刺眼的眼光,这些被关了不知道多久的囚犯伸手遮住了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快走!”
那差一点被勒死的复州军军士踹了领头囚犯一脚,满脸的不耐烦。
领头的囚犯转头瞪着那踹他的复州军军士,目光中满是阴狠色。
“他,你瞪什么瞪!”
“快走!”
这复州军军士抡起刀柄就要打。ъiqiku
这领头的囚犯冷笑一声,直接脑袋撞过去,坚硬的脑袋撞在了这复州军军士的面门上。
“咔嚓!”
“啊!”
这复州军军士猝不及防,鼻梁当即就被撞断了,鲜血喷涌而出,仰翻倒地。
周围的复州军军士一拥而上,摁住了欲要继续动手的领头囚犯。
“带去治伤!”
带队的军官回头扫了一眼出现的变故后,摆了摆手。
两名复州军军士搀扶着满脸是血的军士急匆匆地离开了。
领头的囚犯嚣张地大喊:“小崽子,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还弄你!”
面对这个出手阴狠的囚犯,周围的复州军军士都有些发怵。
要不是忌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