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宁阳城东门。
东门外的一大片新修建的民房已经初具规模,放眼望去,整整齐齐的街区一片簇新。
青砖铺成的广场气势恢宏,足足的可以容纳五万人。
这是张云川对宁阳府改建的一部分。
宁阳城现在成为了镇南大将军府所在地,要想让这里变得繁荣,自然需要良好的基础设施。ъitv
按照张云川的话来讲,这就叫筑巢引凤。
只有将这里建造得宜居宜业,那么才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和商贾到此来定居和做生意。
现在宁阳城的改造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不仅仅道路被拓宽了,各种建筑物更是林立而起。
张云川相信,用不了多久,宁阳城将会成为整个大周东南地区最庞大、最繁华的城市。
一大早,亲卫军就抽调了足足的三千多名披坚执锐的军士进入到了新月广场戒严。
太阳升起的时候,城内不断有马车、软轿抵达新月广场。
来自内阁的参议大人们,也有军机阁、政事阁的参军、参事,军中将领也陆续抵达。
无一例外,这些抵达新月广场的都是大将军府的中高层。
他们抵达了新月广场后,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在低声地交谈着这一次的观刑。
这是张云川组织的又一次大规模的观刑。
观刑的对象则是黑旗会的中高层人员。
在黑旗会总会长孙雷、副总会长李廷夜以继日的清查下,黑旗会的中高层除了极个别人外,几乎是被一网打尽。
他们大多数的人涉及盐务贪墨案,其他的则是一些零星的诸如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欺压百姓、任人唯亲、阴谋叛乱的罪行。
可以说,黑旗会事件这一次涉及的人数之多,范围之广,那是前所未有的。
相对于东山府知府张武在东山府的清洗,上千人被杀。
这一次张云川要处斩杀的足足的两千多人,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的一次大事件。
无论是政事阁长史黎子君还是军机阁军务总管王凌云对于一次杀这么多人都是心存顾虑的。
他们觉得这有损张云川这位镇南大将军的名声,会落得一个暴戾的恶名。
可是张云川却是不在乎这些虚名。
倘若是没有制定规矩,那他尚且可以饶恕这些人。
可是他先前就三令五申,要下边的人要有良好的作风,不能贪墨。
他为了敲打这些人,曾经不止一次严惩那些贪墨的人。
可是这些人的贪婪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往往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来。
这一次黑旗会大规模的贪腐案,各方面原因很多,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事,这些人自恃劳苦功高,没有将他张云川的话放在心里。
倘若是这一次因为法不责众而饶恕这些人。
纵使他可以博得一个仁厚的名声,可后患无穷。
那么他这位镇南军大将军将失信于人,那以后再严惩其他人,人家就不会服气。
那他们所颁布的那些规矩,也不会有人真正地去遵守。
他们就会抱着侥幸心理。
所以纵使这一次涉案的有两千多人,可张云川依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决定严惩。
晌午还没到,可以容纳五万人的新月广场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百姓们一向是喜欢凑热闹的。
特别是这等杀污吏的事儿,他们更是感兴趣的。
他们深受污吏压迫盘剥之苦,所以他们是很痛恨这些人的。
只是平日里敢怒不敢言。
而现在张云川要杀这些人,百姓们的内心里是欢喜的。
纵使这些所谓的污吏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曾欺压他们,可看到这些污吏被杀,那心里的爽快是没有别的情感可以替代的。
“大将军到!”
在当值军官大喝声中,张云川骑着高头大马,在威风凛凛的卫队军士簇拥下,从城门甬道缓缓走出。
“哗啦!”
新月广场上当值的军士,单膝跪地,甲衣发出了铿锵的碰撞声。
数万围观的百姓也都哗啦啦地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
张云川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策马到了新修建的点将台处勒住了马匹。
亲卫李大宝扶着张云川下了战马。
张云川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上了足足的十米高的点将台,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新月广场。
“众将士,众官员、众父老乡亲!”ν
“请起!”
张云川居高临下,对着众人缓缓台上。
“谢大将军恩典!”
在此起彼伏的道谢声中,众人这才陆续站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张云川的身上。
偌大的新月广场中,人群一片肃静。
“诸位,今日我们要在这里对一批有罪之人进行斩立决!”
张云川大声道:“他们是何等罪名,城门口的布告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我就不多赘述了!”
“今日我让你们都来观刑,就是想要以此告诉你们,我张大郎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
“不管你是谁,只要胆敢触犯律法,我张大郎绝不会徇私枉情,会依律严惩不贷!”
“今日有两千人要人头落地,我希望各衙门,各军将士,一定要引以为戒,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张云川说完话后,直接对他任命的监斩官李廷道:“李参议、行刑吧!”
“是!”
李廷身穿着簇新的官服,看起来精神抖擞,这是大将军府依照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