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振武营内,数千名巡防军士兵正在操练。
“刺!”
“杀!”
“刺!”
“杀!”
“”
穿戴齐整的巡防军士兵们手里攥着锐利的长矛,喊杀震天。
巡防军都督顾一舟望着那些精神抖擞的巡防军士兵,满意的点头。
“振武营操练的不错!”
振武营的士兵都是从原州府的巡捕营整编而来。
相对于别的巡防军营头,无论是兵员的素质还是军备,都是高出一大截。
“都督大人,只要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定能将他们操练成一支精锐之师!”校尉周荣听到夸赞,也是很高兴。
振武营校尉周荣是周家子弟,一向喜好兵事。
他原本在镇南军大都督府任职。
这一次筹建巡防军,他老爹则是将他运作了过来,担任振武营校尉,算是正儿八经的掌握了兵权。
“半年时间太久了。”
顾一舟边走边说道:“本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要能拉出去剿匪,而且要能打赢。”
校尉周荣一怔。
“都督大人,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些?”周荣皱眉。
他曾经在镇南军中任职,他对军队自然了解。
这寻常的军队没有半年以上的操练磨合,压根就无法形成战力。
这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
“都督大人,振武营大多数都是原巡捕营的兵卒,这一个月的操练尚且能有一战之力。”
另一名校尉道:“可别的营头大多数是临时征募的流民。”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恐怕连号令和旗幡都辨别不清楚,更别提能有一战之力了。”
“对啊,一个月的时间太少了。”
“少说也得半年以上。”
“这打仗可不是儿戏。”
“”
顾一舟转头望着这些校尉们,面色严肃。
“本督倒是想给你们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去操练。”
“可是军情如火,山贼可不会给我们那么多的时间。”
顾一舟伸出手指头道:“本督可是给节度使大人立下过军令状,三个月内荡平宁阳府境内的山贼,一年内荡平东南节度府境内的山贼!”
“这要是完不成的话,不仅仅本都项上人头不保,巡防军更是会被裁撤掉,尔等的前途也就没了。”
“这”
众校尉没有想到顾一舟竟然在节度使大人那边立下了军令状。
三个月内荡平宁阳府境内的山贼,一年内荡平节度府境内的山贼。
这是谁给他的勇气??
他懂打仗吗?校尉们望着顾一舟,突然觉得这位巡防军都督不怎么靠谱。
他们兴冲冲的加入巡防军,怎么都觉得像是踏进了火坑。
“都督大人,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些。”
“我们巡防军的兵马未经操练,这贸然的上阵去剿贼,那能打得过那些山贼流寇吗?”
有校尉担心的说:“别到时候没有将贼剿灭,咱们先败了。”
“对啊,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去节度使那边恳请宽限一些时间。”
“待兵马操练好了,再出征剿贼,势必凯旋而归。”
顾一舟却是摇了摇头。
“本督虽未曾带过兵,可却也知道,兵书战策上所讲述历朝历代的虎狼之师,无一不是历经无数恶战而成名。”
“可未曾听说有经过数年的操练而成为虎狼之师的。”
顾一舟继续说道:“常言道,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一遛就知道了!”
“巡防军要想成为精锐虎狼之师,那就得和山贼去鏖战厮杀,岂能将时间浪费在操练的校场上?”
“可未经操练贸然上阵,纵使能胜,恐怕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校尉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打仗岂能没有伤亡?”顾一舟冷哼了一声说:“倘若是惧怕伤亡就不敢上阵厮杀,那何必穿这身甲胄,干脆回家种地更好!”
校尉们都是面面相觑,觉得这位都督有些异想天开了。
竟然想靠着一群没有经过什么操练的新兵去剿贼,还想几个月内荡平山贼,这不是不知兵,这完全就是瞎搞。
“诸位,这一个月内,务必要将士们知晓战鼓号令,闻鼓而进,鸣金收兵。”
“至于战阵厮杀的事情,到时候一拥而上,我巡防军十营兵马,就算是十个打一个,也能将山贼给全灭了!”
“”
校尉们听了都督顾一舟的话,满头黑线。
这仗有这么个打法吗?
可顾一舟是巡防军的都督,他们仅仅是校尉。
他们能做的,就是听从顾一舟的命令行事。
顾一舟也知道,没有经过操练的兵马贸然的上阵会出很多问题。
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操练。
这巡防军十个营数万兵马,每日人吃马嚼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们巡防军成立,在节度府那边本身就有许多人反对。
特别是军方的将领颇有微词,觉得成立巡防军是多此一举。
剿匪直接从镇南军,左骑军或者右骑军调兵就是,多余的钱粮给他们岂不是更好?
他要是不能尽快的交出一些成绩,那背后支持他的上层文官们和节度使可能就会妥协。
正是因为如此,顾一舟才会火急火燎的准备一个月后就发动剿贼行动。
他准备靠着人海战术,靠着以战代练的办法,尽快的让巡防军成长起来。
当然,他们可能也会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