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镇的大门已经洞开,黑旗军都督李阳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策马冲向了集镇北面。
马蹄轰隆,他已经能够听到远处震天的喊杀声了。
荡寇军突然对谭老三所部的方向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这出乎李阳的预料。
他先前判断,荡寇军在得知他们的强大实力后,应该会向南去的。
毕竟北边的宝山境内没有大规模的驻军,他们得不到增援。筆趣庫
他们在西边的千阳县大营又被端掉了。
他们要是不傻的话,去大关县向胡毅所部靠拢最为妥当。
所以李阳将大部分的兵力都摆放在这个方向。
可谁知道胡志勇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攻向了他们黑旗军实力最弱的谭老三所部。
谭老三所部是当初梅县的义军扩充而来。
相对于由黑旗营、左骑军等为基干组建的其他各部而言,他们的实力是相对较弱的。
所以他将谭老三所部放在北面。
可偏偏胡志勇的荡寇军就是冲着谭老三去了。
“传令其他各部,迅速向北面的战场靠拢!”
“这一次一定不能让胡志勇他们跑了!”
李阳调集了这么多的兵力在此处,就是为了围歼掉胡志勇所部。
胡志勇所部是荡寇军在复州境内的一支主力。
打掉了胡志勇所部,那就斩断了荡寇军的一条臂膀。
不仅仅能重创荡寇军,也能极大地提振他们黑旗军的影响力。
胡志勇的荡寇军一动,周边的黑旗军也跟着调动了起来。
只是现在北面战场上的谭老三压力很大。
他们的正面遭遇到了仆从军的猛烈进攻。
荡寇军的两支兵马就宛如两把刀子一般,一左一右捅进了他们的腰部。
这让他很难受。
他们的阵线已经逐渐不稳了。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杀!”
“教训教训这帮!”
荡寇军的一名哨官拎着刀子在大吼着,他的脸上满是飞溅的鲜血,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你们才是!”
一名黑旗军的队官见自己的弟兄不断倒下,此刻也杀红了眼。
面对叫嚣的荡寇军哨官,他怒骂一声,直接挥刀劈了过去。
“铿锵!”
长刀碰撞,荡寇军哨官挡住了劈向他的长刀。
不等黑旗军队官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在了这黑旗军队官的肚子上。
黑旗军队官站立不稳,一坐在了地上。
长刀紧随而至,落在了黑旗军队官的身上。
“噗哧!”
“啊!”
这黑旗军的队官战场上搏命的经验还是没有荡寇军哨官丰富。
他身上被捅了两刀后,直接倒地了。
“他,你不是挺能耐吗!”
“你不是,谁是!”
“哼!”
“去找阎王爷吧!”
荡寇军哨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骂骂咧咧的要去补刀。
“噗哧!”
黑旗军队官面对靠近的荡寇军哨官,喘着粗气,突然抓起长刀。ъiqiku
他用尽了自己仅存的浑身力气,将长刀捅进了荡寇军哨官的裤裆。
他捅了这一刀后,浑身宛如力气被抽空了一般。
他仰翻倒地,嘴里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甚至都没功夫去看自己这一刀的杀伤力,脑袋一歪,断气了。
那荡寇军哨官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他捂着自己的裤裆满地打滚,疼得嗷嗷叫。
他怎么也没想到,濒死前的一个废物,竟然捅了他一刀。
“噗哧!”
“噗哧!”
两名黑旗军的军士扑过来,对着受伤的荡寇军哨官就是乱刀砍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的,弄死你们!”
十多名荡寇军军士怒吼着扑过来,那两名黑旗军军士很快就倒在了血泊里。
战场上,双方的将士混战绞杀在一起。
面对凶狠的荡寇军,黑旗军军士宛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与他们死磕。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的战场搏杀经验还是比不上荡寇军的这些老兵。
黑旗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不少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的更是吓得哇哇叫,调头跑。
荡寇军看到黑旗军被打得节节后退,他们的攻势愈发地凶猛。
“校尉大人,弟兄们挡不住了!”
荡寇军越杀越凶猛,方才还士气高昂的黑旗军已经吃不住劲了。
他们曾经小打小闹,和荡寇军也交过手。
可是那也仅仅是袭击荡寇军的一些巡逻队,哨卡而已。
如今是真正的两军对垒。
面对越打越凶悍的荡寇军,黑旗军的许多军士面对不断的伤亡,他们的内心的战斗意志在不断消解。
“挡不住也要挡!”
谭老三这位校尉此刻也双目通红。
因为他看到每时每刻他手底下的弟兄都在被荡寇军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戮着。
方才还活生生的人,马上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身为这一支军队的最高统帅,他的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他亲自拉起了的队伍。
现在正像是冰雪一般在消融。
可是他同样清楚,他们的都督大人和友军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
他必须要挺住了!
“弟兄们,援军马上就到了!”
“都他给我挺住了!”
谭老三这位杀猪匠没有再骑在马背上指挥,他亲自拎着刀子要参战。
有亲卫想要阻拦:“校尉大人,战场凶险,您”
谭老三一把推开了亲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