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了,精疲力尽的山贼们聚集在山口,神情凝重。
一名山贼大当家爬上了一块石头,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山贼大当家扫了一眼举着火把,神情疲惫的山贼们,振臂高呼了起来。
“弟兄们!”
“狗官兵想要将咱们都杀死在这里,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山贼们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我也不甘心!”
山贼大当家的大喊道:“现在官兵已经将我们围住了!”
“要是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大家伙都要死在这里!”
“拼了!”
“和的拼了!”
山贼们大多数桀骜不驯之辈。
面对官兵的围困,他们不愿意束手就擒。
“说得好!”
“想活命的,就就只有拼死一搏!”
山贼大当家的指了指黑黢黢的大山说:“只要冲进山里,就能活!”
“弟兄们,跟我上,杀出一条血路!”
山贼大当家的也没多废话,长刀猛地朝着前边一挥。
密密麻麻的山贼就举着火把,拎着长刀扑向了山口。
山口处,火把将周围照得一片透亮。
振武营校尉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潮水般涌过来的山贼。
他望着那些山贼,面露冷笑。
只要有自己振武营在,这些山贼休想逃进大山!
“击鼓!”
“迎战!”
振武营校尉转头大喝。
“咚!”
“咚!”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在山口响起。
“刀盾上前!”
“弓箭手准备!”
在火光的照耀下,成队列的巡防军振武营士兵迅速落位。
振武营可不是流民组成的巡防营。
他们是由原地方上的巡捕营整编而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他们也曾经和小规模的山贼交过手,比起那些新成立的巡防营而言,战力不在一个档次上。
都督顾一舟派战力不弱的振武营扼守山口,为的就是全歼黑蛇洞逃出来的山贼。
山贼们大呼小叫地朝着山口冲锋。
山口的振武营望着越拉越近的山贼,稳如泰山。
“放箭!”
看山贼进入了射程后,有都尉下令放箭。
“嗡!”
在弓弦的颤动中,一支支羽箭呼啸而出。
“噗噗噗!”
“啊!”
“呃!”
山贼的队伍中当即响起了羽箭入肉的沉闷声和痛苦的哀嚎。
“上,上,不要停!”
“全部压上去!”
羽箭给山贼造成了不少伤亡,反而是激起了山贼骨子里的凶性。
头目和骨干们挥舞着兵刃,大呼小叫地催促山贼们突击。
“放箭!”
又是一波箭雨落下去,几十名山贼倒在血泊里。
振武营的士兵已经死死的堵住了山道,密密麻麻的盾牌构成了一堵厚重的墙。
山贼们很快就撞上了振武营的盾墙,发出了沉闷的轰鸣声。
“嘭!”
“铿!”
“杀啊!”
山贼们手里的各种兵器朝着振武营的队伍招呼,可大多数攻击都被挡住了。
许多山贼的弓手也躲在后边放冷箭。
前排的振武营士兵用肩膀死死地抵住了盾牌。
面对巨大的冲击力,他们的肩膀都变得酥麻没有了知觉。
“长矛!”
“刺!”
在巨大的喧嚣喊杀声中,军官的声音响起。
手里紧攥着长矛的振武营士兵从盾牌的缝隙处,猛地捅出了长矛。
“噗哧!”
一名山贼正在挥舞着长刀劈砍捶打挡住他的盾牌。
面对毒蛇般捅出来的长矛,他躲避已经来不及。
长矛直接扎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动作变得迟钝。
长矛又迅速地缩了回去,他的胸膛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他拄着长刀不想让自己倒下。
“噗哧!”
又一支长矛扎进了他的身躯。
这名山贼满脸的痛苦,身躯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止不住地瘫软下去。
有后边的山贼撞倒了他,冲到盾牌跟前用刀劈砍起来。
可下一刻,这山贼的身上也多了几个血窟窿,哀嚎一声倒下了。
巡防军振武营那可是经过长时间操练的原巡捕营整编的。
他们装备精良,进退有序。
面对这帮一拥而上的乌合之众,他们死死地钉在了山口,稳如磐石。
“大当家的,冲不动啊!”
“这帮官兵太硬了!”
山贼一连朝着山口冲锋了好几次。
可每一次冲击除了撂下一具具尸体外,都是无功而返。
面对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几个大当家的面色格外凝重。
“再冲!”
“老子就不信敲不开这个王八壳!”
有大当家的红着眼珠子,气急败坏。
“小三儿,你亲自带队冲!”大当家对一名山贼头目道:“冲开口子,我赏你五百两银子!”
“大当家的,这要是冲不出去,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银子!”
“你就看好吧!”小三儿面目狰狞地说:“冲不开口子,我脑袋拧下来给您当夜壶!”
“弟兄们,跟我上!”
“!”
有悍勇的山贼头目带队,精疲力尽的山贼再一次涌向了山口。
当山发激战的时候,都督顾一舟率领的巡防军主力部队也抵达了山口。
顾一舟望着山口那火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