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大股的山贼正在泥泞中向北逃窜。
巡防军已经陆续的进驻了卧牛山,对他们展开了围追堵截,山贼们现在一刻也不敢停下。
有山贼满载着粮食和金银的大车陷入到了泥坑里,挡住了前进的队伍。
“前边怎么回事!”
“怎么不走了?”
戴着斗笠的山贼头目策马向前赶去,马蹄踏过,泥浆四溅。
“二爷,大车陷泥坑里去了!”
驱赶马车的山贼在奋力地抽打着驮马。
驮马在嘶鸣,大车的轮子依然没能从泥坑里拉出去。
山贼头目看着那深深陷入泥坑中的车轮,勒住了马匹。
“你们都去推车!”
“快点!”
山贼头目招呼着周围正在行进的山贼去帮忙推车。
山贼们放下了自己的包裹,踩着泥水去帮忙推车。
“推!”
“使劲儿!”
在山贼头目的指挥下,陆续有山贼跑过来帮忙,终于将陷入泥坑里的大车给推了出去。
正当山贼头目让众人继续冒雨行进的时候,一名骑山贼从后边追了上来。
“二爷,大当家有令,所有人都停下!”那山贼对山贼头目大声喊。
“为何?”
山贼头目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疑惑不解。
“大当家没说。”山贼对山贼头目道:“大当家让您立即去见他。”
“知道了!”
山贼头目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山贼们,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都停下,等候吩咐!”
山贼们如蒙大赦。
他们成群的离开了大路,跑到路旁的大树下去避雨。
山贼头目调转了马头,赶去见大当家。
顷刻后,他抵达了一个路旁的小院子,几名山贼正拎着刀子在院子外边站岗。
“二爷!”
看到山贼头目过来,山贼们纷纷抱拳行礼。
山贼头目滚鞍落马,将马匹交给了一名山贼,大步地走进了院内。
在屋内,一堆火正熊熊燃烧着,几名山贼头目正围着火堆在烤火。
“大当家的,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不让往前走了?”
山贼头目摘掉了斗笠,脱掉了能拧出水来的战袍,大不咧咧的询问了起来。
“不能再往前走了。”
大当家的站起来道:“我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狗官兵在前边有埋伏。”
“我们继续往前走的话,那就是自投罗网!”
听了大当家的话后,山贼头目当即面色一变。
“大当家的,此消息当真?”
大当家的解释说:“消息是我们泗水县城内的眼线传出来的,八成是真的。”
“官兵就是想要将我们向北驱赶,然后赶进他们的埋伏圈,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大当家的话让山贼头目气得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狗官兵,太阴险了!”
他们先前看到南边和东边都有官兵布防,而北面仅仅只有小股官兵,并且一触即溃。
为此,他们都将出路放在了北面。
谁知道这却是官兵的一个阴谋。
官兵故意在北面示弱,而暗中设立了埋伏,就是想一举消灭他们。
当这一股山贼得到巡防军都督顾一舟在北边设下了埋伏,在派人确认的时候。
别的各路山贼也都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巡防军的计划。
山贼在卧牛山这么多年,眼线自然是极多的。
三教九流中都有他们的人。
只是这些人隐藏的极深,以往地面上的势力太多了,给他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可现在不同了。
张云川手底下的黑旗会成为了卧牛山两个县的唯一一股势力。
赵立斌,李阳他们在陆续吞并了大小帮派势力后,黑旗会的体量迅速在膨胀。
如今黑旗会在没有了外部威胁后,他们开始着手对内部进行整肃清理。
一些原本帮派的头目们,一律调离了实权职位,去黑旗会总部当了长老会长老,有名无权。
各帮派加入黑旗会的人也打乱进行了重组。
随着内部的清理整肃,原本那些卧牛山中山贼安插在三教九流中的眼线也逐渐的暴露在了黑旗会高层的视线中。
这一次李阳他们奉命故意的泄露巡防军的计划,就是通过这些山贼的眼线放出去的。
张云川自然是不希望山贼被巡防军一网打尽的。
山贼要是没了,那他们东南义军将会承受很大的压力。
他故意的给山贼泄露消息,就是想放山贼一条活路,让山贼逃出去一部分。
山贼逃到别的府县了,巡防军就会分兵追击。
他这位镇山营校尉就不用去面对都督顾一舟了,有单独活动的空间。
再者而言,这卧牛山的地面上已经被他实际控制了,成为了他的地盘。
他可不想巡防军驻扎在这里,这会极大的影响他赚银子。
山贼派出去的哨探很快就发现藏匿起来,准备埋伏他们的巡防军各营部队,然后迅速的回报。
在山贼的临时停留地,浑身泥水的山贼哨探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他也搞清楚了敌情。“好几个村子里都住着狗官兵,人数不少。”
“除了村子里,在前边的林子里也藏着不少狗官兵。”
“”
哨探陆续的回来了,印证了他们眼线提供的情报准确性。
在得知他们前方村子和林子里真的有大量官兵埋伏的时候,山贼们都是后怕不已。
这要是没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