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北部地区,大批的军队聚集,战云密布。
叛军徐建,袁斌两部兵马奉命攻击泗水县,泗阳县,他们的对手则是张云川所部的巡防军。
张云川他们在临川城发现情况不对劲后,果断地后撤到了熟悉的地区,实力保存较为完好。
现在他们已经沿着官道布置了好几道防线,欲要阻击叛军的南下。
清晨,仓促修建的胸墙栅栏后边,参将张云川在几名军官的簇拥下,正在观察着不远处的叛军大营。
叛军抵达后,仅仅是试探性的攻击后,旋即安营扎寨了。
从叛军安营扎寨到清晨,双方的斥候骑兵在互相的窥探渗透,在周围的村庄森林和大野地里追逐厮杀,彼此互有伤亡。
经过了一宿的渗透查探,叛军方面确定了周围地区没有埋伏和异常后,这才准备展开大规模的攻击。
“看来叛军要进攻了!”
张云川面色冷峻,盯着成队列开出营地的叛军队伍,转头吩咐道:“准备迎战吧!”
“是!”
镇山营代理校尉董良辰打了一个手势,临时防线上就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听到那响彻防线的哨子声后,或坐或卧在歇息的镇山营军士们宛如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地起身集结。
片刻的功夫,镇山营的军士们就已经严阵以待,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张云川朝着叛军那边望去,只见那边旗帜杂乱,一片喧嚣。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叛军这才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朝着张云川他们这边缓缓地压了过来。
与叛军那边一片嘈杂相比,张云川他们这边旌旗飘动,军士们紧攥着手里的兵刃,队伍一片森然冷肃。
张云川从严阵以待的队伍上收回了目光,心里很欣慰。
镇山营经历了一场场战事的历练,虽然称不上百战百胜的精锐,可也能做到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我先走了。”
张云川观察了一阵缓缓压过来的叛军队伍,对董良辰打招呼说:“你按照计划行事。”
“是!”
张云川没有在临时防线上多停留,在一队骑兵的簇拥下,向南而去。
张云川刚走没多久,叛军就逼近到了镇山营临时防线前边。
叛军们面露狰狞,他们在大呼小叫着,看起来张牙舞爪,颇有几分凶悍唬人的模样。
“镇山营的弟兄,投降吧!”
“你们打不过我们的!”
“不要再给黎子君卖命了!”
“归顺我们,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要是不降,那待会儿冲过去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
叛军在嚣张的叫嚣着,无比的狂妄。
只不过他们这一套吓唬不住镇山营的军士。
镇山营打过几次胜仗后,他们已经适应了战场,并且不惧战场上的厮杀了。
在他们看来,叛军叫嚷得愈是厉害,那说明他们愈是心虚。
“弓手准备!”
“刀盾兵准备冲击!”
叛军副将袁斌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的镇山营兵马,决定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昂——”
雄浑的号角声响起,密密麻麻往前压的叛军更加兴奋了,他们用长刀拍打着盾牌,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
一名名叛军的弓手张弓搭箭,羽箭对准了镇山营的防线。
“放箭!”
战鼓擂响,战场上的气氛陡然变得肃杀了起来。
“嗡!”
密密麻麻的羽箭腾空而起,呼啸着朝着镇山营覆盖而去。
“举盾!”
镇山营军官们凄厉的嘶吼声在各处响起,镇山营的军士们头顶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面各式各样的盾牌。
有的镇山营军士甚至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板,挡在了自己的头顶。
“噗噗噗噗!”
强弓劲弩发射的箭矢宛如雨点一般落下,箭矢扎进了胸墙的泥土里,腾起了一团团的泥雾。
“笃笃笃!”
举着盾牌的镇山营军士感觉到盾牌在颤动,一支支羽箭钉在上面。
“啊!”
有倒霉的镇山营军士防护不足,有大腿中箭的,也有后背中箭的,惨叫声时不时地响起。
“杀啊!”
在羽箭的掩护下,方才还在缓缓行进的叛军士兵突然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朝着镇山营防线席卷。
从天空望去,那密密麻麻的叛军士兵就像是惊涛骇浪,欲要将镇山营的防线摧毁。
“放箭!”
面对越来越近的叛军士兵,防线胸墙后边响起了短促的哨子声。
一名名镇山营弓手张弓搭箭,对着叛军就是一通输出。
叛军的人数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完全就是活靶子。
他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奋力地将羽箭射出去。
叛军前排的士兵七倒八歪的倒下了,下一刻又被后面密密麻麻的队伍填充了空白,叛军的攻势势不可挡。
“侧翼迂回!”
“给我吃掉他们!”
当大股叛军跳进壕沟,砍翻栅栏,从正面突击牵制进攻的时候。
副将袁斌令旗一挥,两支叛军队伍脱离了大队兵马,从左右两翼的森林和大野地迂回,想要侧翼攻击。
片刻的功夫,正面的叛军就已经突破了栅栏和壕沟,与镇山营兵马厮杀在一起。
镇山营军士站在胸墙后边,长矛捅,长刀砍,不断将叛军砍杀在血泊里。
可是叛军的人数太多了,人山人海。
他们就像是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