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前线的一个村子里,吴用,刘黑子,张武等军官正神态轻松的在低声交谈着。
脚步声响起,镇守使大熊大步走进了略显昏暗的屋内。
“镇守使大人!”
“大人!”
众人停止了交谈,站起身,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顶盔披甲的大熊。
大熊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道:“参将大人已经下令,吃掉这一股渗透过来的叛军!”
“参将大人给我们军令是现在就扑上去,咬住这一股叛军,等待其他各部兵马合围!”
此言一出,吴用,刘黑子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色。
特别是刘黑子,他需要功劳!
张云川前两日才单独的接见过他,征询他的去留问题。
他和弟兄们的家眷已经不想再过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所以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后,刘黑子决定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弟兄,跟着张云川干。
跟着张云川干,至少家眷们能在泗水县安置下来。
他们这些弟兄投入军中,也能够混一口饭吃,拿一份军饷。
况且刘黑子是认识张云川的,初次认识的时候,张云川手底下也就几十号弟兄,比他的实力都弱。
可现在人家混成了东南节度府巡防军参将,明里暗里都有势力。
最为重要的是,张云川对于朋友和下属,并不尖酸刻薄,反而是格外的宽厚。
他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就是张云川并非池中之物,以后必定大有前途,他跟着混,也应该不会太差。
“你们立即去召集弟兄!”
大熊对吴用,刘黑子他们道:“抄家伙,准备干活儿了!”
“是!”
吴用,刘黑子等人从屋内鱼贯而出,迅速地去召集待命的巡防军军士们。
大熊这位镇守使手底下有四千多兵马,这一次泗水县留了一千,泗阳县留了一千。
他带着去准备袭击叛军粮道的兵马实际上只有两千多人。
相对于叛军的上万兵马而言,他们这点人不多。
可大熊并不怕。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咬住叛军,将叛军拖住,为其他各部兵合围争取时间而已。
现在其他各部兵马原本是准备在正面设伏的,现在要仓促赶过来,需要时间。
要是他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叛军就有可能冲到泗水县城。
大军都在一线,泗水县城现在除了一千守备兵马外,没有别的兵马了,可以说是相当的空虚。
一旦让叛军突到了泗水县城,哪怕他们不攻城,对周边的村镇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为此,张云川将预设战场放在了乡野地区,让大熊他们这一支原本准备敌后渗透部队拖住他们,等待各部兵马围杀。
镇守使大熊率领的两千余巡防军将士很快就出现在了叛军渗透部队的侧后方向。
在一个小村落周围,大量的叛军正在啃干粮和歇息。
为了隐藏他们的行踪,他们都是昼伏夜出,并且派出了斥候兵伪装成为巡防军斥候打前站。
当放哨的叛军斥候发现了大批兵马出现在侧后方向的时候,吃了一惊。
他急忙奔入了村内,闯入了一个财主大院。
“副将大人,副将大人!”
哨兵进院内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了起来:“我的侧后方向有一路兵马朝着我们过来了!”
“恩?”
在财主大院的卧房内,副将袁斌正搂着一个财主的年轻小妾睡大觉呢。
他听到外边的呼喊声后,当即爬了起来。
“你说什么,有一路兵马朝着我们过来了?”袁斌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朝着那哨兵问。
哨兵抱拳说:“打着的是巡防军的旗号,估摸着有两三千人!”
副将袁斌眉头皱起。
难道是自己等人的行踪暴露了不成?
“报!”
当副将袁斌准备让麾下的兵马转移躲避的时候,又一名斥候兵冲进了院内。
“副将大人,巡防军的人已经和我们外围担任警戒的弟兄打起来了!”斥候兵大声道。
他们在村内休息的时候,在各个方向都是放了警戒部队的,人数也就一两百号人。
“他,蠢货!他们不知道躲一下啊?”
听到外围警戒部队和巡防军打起来了,副将袁斌的心态有些炸裂。
这一打起来,那他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吗?
这消息要是漏出去的话,对方有了防备,那他们突袭泗水县城的计划就有可能失败。
这个时候,两名参将领着几名校尉也急匆匆进了院子。
他们也都是听到禀报后,不敢再睡觉了,准备过来向副将袁斌请示是打是撤的。
袁斌这位副将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大脑在飞速地转动。
“你们立即去集结兵马,将这一股巡防军给我吃掉!”
袁斌补充了一句话道:“务必不能跑掉一人!”
“是!”
参将和校尉们得令后,转身大步离去了。
村内村外片刻后就响起了兵马集结的喧嚣声,睡得迷迷糊糊的叛军被喊了起来,紧急集结迎战。
在村外不远处的田野里,镇守使大熊率领的两千多兵马正在冲锋。
“杀啊!”
两千多军备齐整的巡防军将士拎着兵刃,追着两百多叛军在砍杀。
两百多叛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跌跌撞撞地奔逃着,不时有人摔倒在满是泥水的水田内,糊了一身的泥浆。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