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率领巡防军前锋营进驻了建安城,面对披坚执锐的巡防军军士,城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城内的百姓关门闭户,躲藏在暗处观察情况。
建安城一直都是左骑军驻防的,现在突然开进了这么一支陌生的军队,说不怕,那是假的。
特别是现在世道越来越乱,这巡防军的名声似乎也不怎么好。
听刘家的人说,这巡防军就是一群流民换了一身皮组成的,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社会底层的百姓以往没有接触过巡防军,对巡防军是不了解的。
在刘家以及附属势力的恶意宣传下,巡防军俨然成为了一支军纪涣散,无恶不作的军队。
现在这样的一支军队进了城,百姓在担惊受怕的同时,对巡防军也是抱着极大的敌意。
他们迫切的希望左骑军能够出动,将巡防军赶走。
可现在左骑军却是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出动的意思,这让城内的百姓都是惶恐不安。
大熊他们进城后,并没有兴师动众的挨家挨户的搜捕所谓的袭杀巡防军的凶手。
他们仅仅是占领了一些街区和重要地点,设立岗哨和巡逻队,一切井然有序。
傍晚的时候,刘鼎离开了左骑军都督府,乘坐一辆贴着刘氏家族徽章的马车,准备出城。
“站住!”
可是当刘鼎的马车刚离开左骑军都督府,站在街口的巡防军守卫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你们看清楚了!”
家丁头目看有人竟然敢拦他们三爷的车驾,当即骂道:“这可是三爷的马车,赶紧滚开!”
“否则老子要你们好看!”
刘鼎是左骑军都督刘渊的三弟,别说在建安城了,在陈州境内那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现在竟然被巡防军拦住了去路,这让家丁头目很生气。
面对满脸嚣张的刘鼎家丁头目,巡防军都尉刘黑子却压根不怕他。
“辱骂官兵,杖责五十!”
都尉刘黑子大手一挥道:“抓起来,打!”
几名如狼似虎的巡防军军士当即扑了上去,将这满脸错愕的家丁头目给摁在了地上。
“住手!”
刘鼎听到外边的动静,掀开了车帘,满脸怒容。
“你们巡防军想干什么!”
“想造反呐!”
刘鼎怒声呵斥道:“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当街拦路抓人的!?”
面对刘鼎的怒斥,刘黑子挑了挑眉头。
“我巡防军遇到袭杀,现在我前锋营奉陈州镇守使大人的命令在城内搜捕凶手!”
刘黑子不卑不亢地朗声道:“所有路过此处的人,都要接受我们的盘查询问!”
“谁要是不配合我们的盘查询问,那就是有参与袭杀我们巡防军的嫌疑,我们有权抓捕回去审问!”
刘黑子指着被摁在地上挣扎的家丁头目道:“此人出言不逊,辱骂我巡防军,当杖责五十!”
刘鼎一双愤怒的眸子瞪着刘黑子道:“你们巡防军不要欺人太甚!”
“赶紧将人给我放咯!”
“否则的话,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恕难从命!”
刘黑子目光转向了被摁在地上的刘鼎家丁头目,大声下令道:“给我打!”
“是!”
“你敢!”
刘鼎看巡防军当真要打他的人,他怒不可遏,厉声呵斥了起来。
刘黑子却没有理会他。
“三爷,三爷救命啊!”
家丁头目被几名巡防军军士摁在了地上,军棍直接朝着他的抽了过去。
“啪!”
“啊!”
刘鼎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当即带着二十多名家丁就要冲过来救人。
“谁敢动我们巡防军一下,那就是袭击,杀无赦!”
刘黑子看着这些怒气冲冲要扑过来的刘家家丁,面色冷酷。
在铿锵的刀剑出鞘的声音中,周围的巡防军军士都涌了过来,他们拎着长刀,挺着长矛,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刘鼎手底下的这群家丁虽然嚣张跋扈,可还是被杀气腾腾的巡防军军士震慑住了。
“去叫人!”
刘鼎看巡防军人多势众,他阴沉着脸道:“老子今天非得收拾他们不可!”
此处距离左骑军都督府不远,一名家丁急忙折身回去,跑去向左骑军都督刘渊求援。
片刻后,参军孔绍仪带着一队左骑军军士赶到了。
看到了已经被打得半死的家丁头目和剑拔弩张的双方,孔绍仪的面色严肃。
“他,给我将这帮的抓起来,敢打老子的人,反了天了!”
看到参军孔绍仪带人过来了,刘鼎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当即吆五喝六的要反击。
可是左骑军军士却没动,目光投向了参军孔绍仪。
参军孔绍仪迈步到了刘鼎跟前,对着他低声道:“三爷息怒。”“都督大人说了,现在巡防军吃了亏,正在气头上,正想借机找事呢。”
“他让您先忍一忍,别上了巡防军的当。”
孔绍仪对刘鼎说:“咱们不要明面和他们冲突,避免落人口实,我们可以暗地里捅刀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三爷,我们现在当以大局为重”
左骑军在临川一战中元气大伤,他们现在需要时间去伤口,恢复实力。
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迫不得已,都督刘渊是不想正面和巡防军爆发大规模冲突的。
当然,不想左骑军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