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都督府客厅内,气氛有些沉闷凝重。
刘鼎这位执掌陈州暗地里势力的负责人正在向都督刘渊做汇报。
“大哥,这一次我们损失很大,刀疤、牛鹏等近两千人全部死了,影响是很坏。”
“如今各家族和帮派都派人来询问,看样子,他们的心里都有些不踏实。”
刀疤等人那是刘家在暗中势力的领头人物,一般他们不方便出面的事儿,都是暗地里让刀疤等人去。
为了伏击巡防军,他们特意的集结了刀疤等近两千骨干力量。
这近两千骨干力量如今被一锅端了,这让刘家暗处的力量元气大伤,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可以说,刀疤等骨干力量的损失,让许多跟着他们混的家族和势力心里都有些慌。
“告诉各家族和帮派。”
刘渊沉稳淡定地说:“刀疤等人的死是一个意外而已,没有什么可慌的。”
“这些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算什么,让他们不要自乱阵脚,该干嘛干嘛。”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刘渊对刘鼎叮嘱说:“你要多派人盯着各方势力,要是有人不听使唤的,拉一个出来,杀鸡儆猴!”
“是!”
刘家在陈州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
如今巡防军驻防陈州,刀疤等人死亡,导致他们的盘子有些不稳,所以他们现在需要护盘。
“还有,刀疤等人死了,抚恤不能少。”
刘渊对刘鼎吩咐说:“你去找账房,调拨一些银子,给他们的家眷送去,以安抚人心。”
“这个时候,该花的银子就要花,要尽量地安抚住人心。”
刘鼎忙问:“不知道抚恤多少银子为妥?”
刘渊沉吟后说道:“刀疤等头目每人三百两,其他的每人五两银子。”
“嘶!”
此话一出,刘鼎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哥,是不是太多了?”刘鼎皱了皱眉头。
“多是多了点,可是不拿不行啊。”
刘渊对刘鼎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不给丰厚的抚恤的话,那人心就散了。”
“他,这都怪张大郎!”
刘鼎想到要掏这么多的银子,就肉疼不已。
要不是张大郎的巡防军在各处设卡盘问,他们的眼线被抓了,也不至于贼军打到跟前才知道。
他将这一笔账算在了张大郎的头上。
“我们先前还是太轻视这个张大郎了。”
刘渊沉吟道:“张大郎虽然年轻,却做事颇为老辣”
正当刘渊和刘鼎在商议善后事宜的时候,参军孔绍仪神情有些凝重的出现在了客厅的门口。
“孔参军,何事?”
刘渊停止了话茬,抬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参军孔绍仪。
孔绍仪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他对着刘渊他们微微躬身行礼。
“都督大人,镇守使那边有新的动作了。”孔绍仪脸色凝重的说。
“什么动作?”
刘渊和刘鼎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孔绍仪。
孔绍仪回答说:“他们现在正在大肆宣扬大胜的消息,将刀疤等人的头颅都挂在了城头上,让百姓观赏。”
“嘭!”
刘渊闻言,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
刀疤等人被杀也就算了,竟然脑袋还被挂在城头上示众,如此的羞辱手段,这让刘渊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孔绍仪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刘渊后继续道:“我在人群中观察了一阵,现在城内的百姓对此都是很高兴的。”
“他们甚至有人为巡防军这一次的胜仗拍手叫好了。”
“一旦百姓都转度念巡防军的好处话,那对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百姓在刘家的心目中虽然地位卑,可他们刘家却离不开百姓。
他们的商品,他们的私盐都需要倾销给百姓。
许多暗处的势力收取的那些好处费,也是从百姓的身上收取的。
以后百姓一旦向巡防军靠拢,疏远他们刘家,不配合他们刘家的话,那对他们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孔绍仪最担心的就是刘家失去民心。
“这些刁民!”刘渊气呼呼地爆了一句粗口。
以往刘家通过帮派控制着百姓,百姓自然不敢反抗,只能顺从。
现在许多暗处的势力被扫了,导致他们对地面的掌控力急剧下降。
“巡防军已经开出了丰厚的悬赏,要百姓们检举那些为祸乡里的一些恶霸匪寇头目。”
“我看人群中许多百姓都有些心动了。”
“他们敢!”
刘鼎勃然大怒道:“谁要是敢去检举,老子杀他全家!”
刘家的地面势力那都是由刘鼎负责的,这些恶霸匪寇头目都归刘鼎管辖。
现在听闻有百姓可能去检举他们的罪行,这让他愤怒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发慌。
“百姓那么多人,难保不会有一些为了赏银不要命的。”
孔绍仪继续补充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想个法子,不然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想要再堵住就难了。”
现在巡防军仅仅是开出了悬赏,百姓们也还在犹豫。
孔绍仪担心一旦有人带头,其他人看到好处后纷纷跟随,那对于他们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刘家之所以在陈州叱咤风云,那都是靠着一些家族和暗处的势力在把持一切。
凡是与他们刘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