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建安城外的一处破庙内,燃烧着一堆篝火。
数以百计的难民拥挤在这座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破庙里,准备在这里熬过一宿。
突然,十多名拎着长刀的男人举着火把,出现在了破庙门口。
“哎呦,这儿人挺多啊。”
领头的男人扫了一眼破庙内挤得满满当当的流民,看到其中有不少女人,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兴奋色。
正在破庙内蜷缩着歇息的流民面对突然出现的十多名男人,看着他们手里拎着的长刀,都惊醒了。
他们有些畏惧地盯着这十多名男人,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很显然,这十多名拎着长刀的男人不像是好人,要么是山贼,要么是盗匪,他们来者不善。
“大哥,还有几个娘们呢。”一名男人盯着破庙内的女人,舔了舔干燥的舌头。
“老子眼睛没瞎!”
领头男人给了那男人后脑勺一巴掌道:“先干活儿,稍后给你选一个好看的!”
“嘿嘿!”
“是!”
拎着刀子的男人迈前一步,扫了一眼满脸慌乱色的流民们,咳嗽了两声。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
“这座庙子是我家的!”
男人大声道:“你们到了我家的地头,住进了我家的庙子,总不能白住!”
“现在将你们身上的钱财都给我交出来,算是住宿的钱了!”
男人说完话后,当即就有两名男人拎着一个麻袋,迈步进入了破庙内,开始搜刮这些流民身上的钱财。
“身上的钱财交出来!”
他们走到了靠近大门的流民跟前,厉声催促。
“英雄老爷,我们没,没钱啊。”流民跪在地上,显得无比的恭敬。
“他,骗鬼呢!”
一名男人抬脚就踹了这流民一个趔趄,他大声道:“给我搜!”
两名男人当即摁住这名流民,对其进行搜刮起来。
片刻后,他们就从这个流民的鞋底里摸出了几个铜板。
“他,敢欺骗老子,给我打!”
男人掂了掂搜出来的几个铜板,将其扔进麻袋里后,率先对着那流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别打人呐。”
一名流民看同伴被打得哀嚎连连,于心不忍,开口欲要劝阻。
“咋地,你不想活啦!”
这流民刚说了一句话,锋利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面对男人那杀人般的目光,那打抱不平的流民吞了吞口水,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很快,最开始的那名流民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鼻子嘴里都是血。
“给我扔出去,冻死的!”
领头男人吩咐一声,两名男人拖着这名流民,将其扔出了破庙。
破庙内虽然拥挤着数以百计的流民,可是他们面对这些持刀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听好了!”
收拾了那流民后,领头男人转头对破庙内的流民道:“谁要是私藏钱财不交的,让我搜出来的话,砍脑袋!”
他说完话后,对着手下的男人使个眼色。
他手底下的男人则是走进了破庙内,挨个的搜刮流民的钱财。
这些流民本身就是活不下去才逃难到陈州境内的,他们自身的钱财可以说相当的微薄。
大多数的流民身上也就只剩下几个铜板了,可悉数被这些持刀男人给搜刮走了。
“,一帮穷鬼!”
搜刮了数百人,这才获得了不到两百文铜板以及两个钗子,这让领头的男人很不满意。
很快,他们就将目光投向了破庙内的那些女人的身上。
这些女人也都是一些流民,拖家带口一起逃过来的。
面对这些男人不善的目光,她们躲避在自己家人的身后,瑟瑟发抖。
“她,她,还有那个!”
领头男人的目光在人群中寻觅着,凡是他指上的女人,都被他的手下从流民中拽了出来。
“啧啧,身段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
看到一个个浑身发抖的女人,领头的男人打量着,仿佛就像是看货物一般。
“好汉爷,好汉爷,求您别带着我女儿啊。”
“好汉爷,铜钱都给你们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
看到自家的女人被持刀男人抓出去,许多流民磕头求情,可是引来的却是领头男人的嘲讽。
“你们哭嚎个屁啊!”
领头男人骂道:“你们这帮穷鬼四处讨饭,这些女人跟着你们也是受罪!”
“老子给她们寻一个吃饱饭的地方,你们应该感激老子!”
“谁他再嚷嚷,老子砍死他!”
领头男人说话的时候,还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吓唬了一番流民们。
流民们在逃难前那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们勤劳朴素,习惯了逆来顺受。
要不是实在是活不下去,他们也不会逃难。
现在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持刀男人,他们同样害怕。
“再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女扮男装的!”
“那些长得丑的,让她们将脸给我擦干净,让我再瞅瞅!”
领头男人挑选了一番后,又让手底下的男人去流民中再寻觅一番。
现在这些流民都学聪明了,许多女人都是脸上抹了锅灰,看起来丑陋,只要梳洗一番,还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
而且许多女人打扮成为男人的模样,以避免被人窥伺。
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流民的这点小把戏,压根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