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外,巡防军新兵营。
天气寒冷,可巡防军宽阔平整的校场上,新招募的两万名巡防军新兵的训练却热火朝天。
巡防军副将张云川在校尉曹顺、郑忠和徐敬的陪同下,抵达了巡防军新兵营。
新兵营总教头大熊则是带着一众教官将张云川他们迎进了新兵营。
以往东南节度府补充新兵,那都是招募后,直接将这些未经训练的新兵补充到各营中就算完事儿。
新兵们也不会经受系统性的训练,只是在兵营中和那些老兵一起,每隔三日进行一次校场操练。
诸如懒散的左骑军,往往三日一操练都无法彻底的落实,有时候半个月才会装模作样的操练一次。
张云川这一次招募新兵,并没有遵循往日的做法,直接将新兵编入各营。
他单独的将两万新兵放在一个兵营内,任命前锋营校尉大熊担任新兵训练总教头。
由大熊抽调了一批在巡防军中作战勇敢,表现优异的骨干军官和老兵作为教头,单独对新兵进行整训。
这么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让所有的新兵可以经受一次系统性的训练,短时间让他们形成一定的战斗力。
“大人,外边天冷,要不先去中军大帐歇息,容我向你禀报新兵操练的情况。”
新兵总教头大熊邀请伤势未愈的张云川去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就不去了。”
张云川摆了摆手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直接去校场,我要亲眼看一看新兵操练的情况。”
“是!”
大熊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性,所以也没多言,直接引领着张云川赶往兵营的校场。
新兵营的校场很大,可以容纳两三万的同时的操练。
张云川他们还没走到校场,远远的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喊杀口号声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金戈铁肃杀气氛。
张云川乘坐着滑竿上了点将台,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校场。
他放眼望去,点将台的周围都是一个个操练的方阵,喊杀声直冲云霄。
“刺!”
“杀!”
“刺!”
“杀!”
点将台的正面是长矛兵的几个操练方阵。
只见一个个稻草人竖立在校场上,长矛兵们紧攥着长矛,正在对稻草人进行练习刺杀动作。
在队伍中,一名名拎着棍子的新兵训练教头在不断地纠正着长矛兵们的动作和姿势。
“手臂用力,长矛攥紧了!”
“对准要害的地方给我刺!”
“到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要么你刺死敌人,要么敌人刺死你!”
“所以你们要稳、准、狠!”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才能立功受奖!”
张云川看着不断重复几个动作的长矛兵训练方阵,他满意的点点头。
“只有经过成百上千次的捅刺,到了战场上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习惯性的捅刺动作。”
“这就叫平日里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
实际上无论是那个时空,训练的本质就是熟练的掌握兵器的使用以及各种战术动作。
到了厮杀的战场上,依靠着千百次的训练效果,可以条件反射的做出应对。
要是平日里疏于操练的话,到了战场上一紧张,就会手忙脚乱,无法形成有效战斗力。
张云川看了长矛方阵后,又看向了刀盾兵方阵。
只见刀盾兵们同样是几个战术动作在反复的操练,虽然新兵们进入兵营才几天的时间。
可看他们的砍杀格挡动作,已经有那么几分模样了。
“大人,那边是我们的骑兵。”
大熊指了指远处,只见数百名骑兵卷起了大股的烟尘,正在练习冲锋劈砍的动作。
一个个稻草人被冲锋的骑兵们砍得稻草掉落一地。
“恩,不错。”
东南节度府没有属于自己的马场,所有的马匹均是从其他地区购买的。
张云川虽然有意打造一支骑兵部队,可是受限于马匹等原因,一直未能如愿。
这一次从流民中挑选了八百余人编入了骑兵部队,这些人要么会骑马,要么有曾经养经验。
只要这些骑兵操练完成编入骁骑营,那么他们骁骑营的骑兵就能超过一千人,拥有一定的战斗力。
张云川观看了骑兵部队的训练后,又看了弓兵的操练。
看教头们都严肃认真,他大体上是满意的。
“大人,我们新兵营的操练尊重您的吩咐。”
“每天上午进行校场战阵厮杀的操练,下午的时候则是思想教育整训。”
大熊在张云川观看操练的时候,也当场汇报了他们操练的一些计划。
“一是让所有的将士学习军中的规矩,知晓军中的一些号令。”
“让他们能够熟背军规,同时能够识别前进、撤退、停止前进、出操等号角声。”
“二是对他们进行教育,让他们知道当兵不仅仅是为了吃粮,最重要的是肩负保境安民的责任。”
“三是让人给新兵们讲述我巡防军从成立到现在打的一些胜仗情况,讲述那些作战勇敢的英雄人物,让他们也学习那些英雄。”
“四是给他们灌输忠诚的意识,让他们忠于巡防军,忠于大人,一切行动听从大人的号令。”
张云川听了大熊的汇报,很满意。
一支军队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职责,有严明的军纪,有自己的信仰,如此方能凝聚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