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喊话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啊。”
大熊看到江北大营内的左骑军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觉得让家眷喊话劝降的效果不佳。
“谁说没有效果?”
张云川笑着道:“方才左骑军不就欲要放箭射杀喊话的家眷吗?”
“他们欲要放箭射杀家眷,说明他们害怕喊话动摇军心,他们心虚了。”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大熊挠了挠头,觉得有道理。
“让所有的家眷都去喊话,轮流的去喊。”
张云川对大熊吩咐说:“我就不信左骑军的这些军士愿意抛家弃子的去跟着江毅叛乱。”
“是!”
大熊领命而去。
很快,左骑军江北大营外就响起了家眷们此起彼伏的喊话声。
左骑军的军士们都是手扶着栅栏,一个个静静的倾听分辨着。
当听到自家亲人也在外边喊话的时候,当即大声地交流了起来。
看到左骑军的军士和外边的家眷在交流,左骑军许多军官的心里都慌了。
“不许和外边的人说话!”
“全部都给我回到自己的战位上去!”
军官们大声地呵斥着左骑军军士们,不让他们和外边喊话的家眷们交谈。
这种强制的行为让左骑军军士们闭上了嘴巴,却惹得了他们一阵阵的反感。
他们的家眷就在外边,他们想和家人说说话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在左骑军的中军大帐内,一片忙碌。
军士们正在忙着将许多重要的物件装运上马车。
一名校尉大步的走进了中军大帐,见到了正在和几名参将研究撤退路线的副将江毅。
“副将大人!”
校尉抱拳道:“现在兵营外来了许多弟兄的家眷。”
“他们在张大郎的授意下,喊话动摇我军心,现在已经人心不稳了!”
副将江毅闻言抬起了头,骂道:“张大郎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有本事攻进来,拿家眷要挟算什么本事!”
他们左骑军的战斗力虽然不行,可装备精良,还有七八千人,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可现在张大郎要挟了他们这些弟兄的家眷,这就直接戳到了他们这一支军队的软肋。
要知道,左骑军在陈州驻扎了这么多年,大多数的军士都是陈州子弟。
他们已经在陈州安家置业,许多军士的家就在北安城附近。
现在他们的家眷来劝降,可以说效果极佳。
“不能再等了!”
江毅沉吟后果断的下令道:“马上撤离兵营,往临川府方向撤离!”
“陈参将,你带人断后,挡住巡防军追兵!”
江毅担心家眷们的游说会导致兵营内生出变故,所以等不到天黑就准备弃营突围。
“副将大人,现在许多的军械和物资都还在装车。”
“如此仓促的撤离,是不是太急了些?”一名参将开口道。
“要是再不走,你们手底下的兵就要被那些家眷游说的投降了!”
江毅对参将说:“物资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全部烧了!”
“只要我们手里有兵,到了临川府得到复州那边的援助,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是!”
张云川故意夸大其词手里有五万大军,这让副将江毅的心里没有底。
加之巡防军打了那么多的硬仗恶仗,名气很大,这让他更加不敢和巡防军打。
现在都督刘渊生死不明,副将曹荣又死了。
他只能按照先前商议的计划,带兵撤往临川府方向。
很快,兵营内的左骑军军士就得到了军令,马上集结撤离。
“撤离兵营?”
“往哪里撤?”
“不知道啊。”
“上头只是让我们收拾东西撤离。”
“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
“”
突然的撤离命令让左骑军将士觉得很突然。
他们不知道为何要撤离,也不知道撤往什么地方,这让他们满头雾水,议论纷纷。
军令如山,左骑军军士虽然不解,还是仓促的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副将江毅自然不会告诉这些左骑军将士,他们要跑路。
因为一旦告诉这些将士他们要背井离乡去临川府那边,那队伍马上就会散架。
“快点,快点!”
“去校场集结!”
“所有人能带的东西带上,带不上的都扔了!”
军官们神情严肃,他们在大声的催促着左骑军军士们。
在一处帐篷内,方才差一点被处死的哨官阿斌和军士阿海被关在一起。
听到外边的动静后,他们都是疑惑不解。
“哨官大人,上头有令,要我们马上准备撤离兵营!”
“现在上头传令,解除关押,你们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一名军士大步走进了关押哨官阿斌和军士阿海的帐篷,向他们通报了情况。
哨官阿斌问:“撤离兵营,去什么地方?”
军士挠头道:“不知道啊,上头没说。”
哨官阿斌冷静的道:“我们有七八千弟兄,又有坚固的军寨,只要坚持一些时日,援军就会到来。”
“现在上头突然下令撤离兵营,太古怪了。”
“难道真的如同外边巡防军所言,江副将真的是犯上作乱?”
“不能吧?”那军士满脸惊讶的说:“要是江副将作乱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是叛军?”
“现在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哨官阿斌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