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上了二层楼,先推开左侧红秀房间,进去转了转,没发现什么问题,那个朱队长问:“谁住着这个房间,怎么没人哪”,顾莹莹赶紧回答:“我师姐红秀的房间,她去警察署唱堂会了”,朱队长又推开右侧的房间,走了进去问:“这是谁的房间”,顾莹莹回答:“是我的房间,挺乱的,我刚才睡着了,没来得及收拾”。
朱队长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回身对两个日本兵说:“太君没发现问题,这是一个女子闺房”,一个日本兵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见天棚顶上的阁楼了,用手指了指问:“朱桑,干什么的”。
“啊,太君,是阁楼”,朱队长马上回答:“我们这里夏天热,阁楼用来通风,一般也放点杂物”,日本兵挥了挥手说:“朱桑,看看的,快快的”,朱队长心里这个气呀,心想这个日本人真,这么一个小阁楼能藏人吗,心里不满意,嘴上不敢说,回身看着顾莹莹问:“顾小姐,有梯子吗,梯子在哪”。
顾莹莹心都快蹦出了,结结巴巴的回答:“在楼下,平时没人上阁楼,梯子一般就放在楼下”。
朱队长向一个属下命令道:“去,到楼下哪一个梯子上来”,那个属下答应了一声,下楼出了,不一会儿,抗上一个梯子,朱队长把梯子打在阁楼边沿上,用手按了按,确定放稳妥了,向上方的阁楼爬去,一蹬,二蹬,三蹬,顾莹莹觉得时间凝固了,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朱队长这几步把自己一辈子的路都走完了,
朱队长终于爬到阁楼口,仔细向里边瞧瞧,回头对日本兵说:“太君,没人”,又对一个下属说:“递给我一个手电筒,我再看看”,一个下属递给他一个手电筒,他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里面,回身对日本兵说:“太君,没有人,放心吧”,顾莹莹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她也奇怪高文和去哪了。
听到朱队长说没人,日本兵才放心,挥挥手说:“开路,来路”,领人下楼去了,朱队长不好意思的说:“顾小姐,对不起了,上至下派,公务在身,多包涵”,也随着下楼去了。
顾莹莹把这伙人送走,关上大门,心想高兄弟去哪了,急急忙忙跑上楼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一看,高文和正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急忙问:“高兄弟,吓死我了,你躲哪去了”,高文和笑着说:“他们一上楼,我就知道在阁楼里不安全,正好阁楼有个天窗,我通过天窗爬到楼顶上去了”,顾莹莹惊奇的看着赵文和:“高兄弟,你真聪明”。
高文和一看已经快半夜了,急忙说:“顾小姐,天太晚了,我该走了,谢谢你”,说着转身要走,被顾莹莹一把拉住,“高兄弟,这么晚了,你能去哪,现在街上到处抓你那,你先在这躲躲再说”,顾莹莹看了看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棉垫子,说:“赵兄弟,你就在这上将就一晚吧”。
顾莹莹平时接触的都是公子哥和达官贵人,向高文和这样朴实的军人还是第一次,有一种耳目清新的感觉,看着躺在自己床下棉垫子上的高文和问:“高兄弟,你年纪不大,胆子挺大,身手还不错,你是怎么练出来的”,当她听说高文和十四岁从军,吃尽苦头,生死经常是一瞬间的事,眼里泪光盈盈,心中充满了同情,心里想真是苦命的孩子啊。
停了一会儿,顾莹莹又说:“一会儿你的事我得和我爹爹说说,明天我们去苏家镇唱堂会,把你扮成武生,正好把你带出去”,高文和高兴的说:“哪敢情好,我正愁出不了城哪”。二人正说着,楼下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顾莹莹爹爹回来了。
顾莹莹把事情和她爹一说,是高文和救了自己,顾莹莹的父亲顾大山赶紧上楼来看赵文和,顾大山五十多岁,身体健壮,手劲很大,他抓着高文和的手说:“高兄弟谢谢你的大恩大德,真是无以报答,明天说什么也要把你送出城去,我们还指望你打日本人哪,早点把这群害人精赶走,他们可害苦我们了”,说着顾大山老泪纵横。
高文和也很感动,心生惭愧的说:“大叔,对不起,是我们无能,让你们受苦了”,又对顾莹莹说:“明天早点出城,先在苏家镇多待几天,姓许的那家伙死了,日本肯定要追查,过几天情况稳定了再回来”。
第二天,顾家班全体人员大车小辆,高文和扮成武生,十几个人奔城门而来,来的太早城门还没开呢,顾大山从城门楼上喊:“哪位长官值班,行个方便吧,我们赶着去苏家镇唱堂会”,城门楼上有个姓顾得皇协军小队长,与顾大山是本家,向守城的日本兵耳语了几句,就见日本兵点点头,顾小队长冲顾大山喊道:“顾班主,等着我们下去开城门”。
顾小队长领着两个皇协军队员,从城门楼上下,必走边说:“顾大哥,你这里没有陌生人吧,昨天城里发现刺客,城门严加盘查”,顾香烟塞在顾小队长兜里,说:“放心吧兄弟,都是我们班里的人,没有陌生人,你看唱堂会太着急,戏服都穿上了”,顾小队长看着十几个顾家班的人,男男女女,脸上都画好了脸谱,黑白黄红紫,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把城门打开,让顾家班等人与赵文和出了城。
中午时分,陆珊几个人正焦急的等着高文和,看见秦掌柜领着一个穿京剧武生服装的人进来,大家一看是赵文和,高兴坏了,急忙问他是如何脱险的,高文和就把脱险的过程复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