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气多云,太阳时隐时现,夏季的宛城,难得有一个凉爽的天气,诗仙酒店周围戒备森严,郑参议与张萍将军,安德森将军昨晚入住诗仙酒店,计划今天中午开始会谈,潜入宛城的日本人地下特工队没有一点迹象,陆珊心里充满了疑虑。
七点一刻,陆珊和高文和手挽着手,从临江大街东侧走了过来,陆珊命令蝙蝠行动队员,换上便装,散布在附近,探查日本人地下特工队,陆珊和高文和扮成一对情侣,慢慢走在临江大街上,高文和紫红色夹克,黑色皮裤,黑色皮鞋,带着金丝眼镜,陆珊粉色女士夹克,黑色皮裤,棕色平底皮鞋,时尚有不做作。
临江大街是宛城一条繁华的大街,东西走向,靠近长江,马路两侧商埠林立,在诗仙酒店对面就是一片密集的房屋,有民宅,有商埠,还有几栋二层楼房,人员混杂,陆珊问高文和:“文和,你仔细看一下,如果日本人设置聚集点,会设置在哪里哪”。
高文和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密不透风的房屋,摇了摇头,回答:“这里的房子高高低低,杂乱无章,很难确定狙击地点,也不好预测狙击手什么时间动手,狙击目标是房间,还是车辆”。
陆珊已经建议郑参议与张萍将军,安德森将军活动范围不能离开二楼,陆珊心想张萍将军,安德森将军还好办,人家是客人,客随主便,就是郑参议官不好管理,对陆珊的提醒有些不以为然,“陆珊,不要太神经过敏,宛城毕竟是国军的地盘,日本人还不至于那么猖獗”。
在诗仙酒店马路对面,有一家布店,门前的招牌写着——何家布店,是买卖各类布料,看起来生意兴隆,人进人出,好不热闹,布店窗外有一个烟摊,引起了陆珊的注意,烟摊的主人是一位男士,看起来有四十左右岁,个头不高,戴着一顶草帽,灰色粗布外衣,黑色布鞋,烟摊实际上就是三四个木质盒子,高高的摞起来,有一米多高,最上面的木盒子上摆放着几摞香烟,烟摊的主人靠在一张竹椅上,偶尔有气无力的吆喝几声,似乎对于自己的烟摊生意不太在意。
几乎没有人关顾烟摊,陆珊有些奇怪,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了问题,烟摊一侧立着一块木牌,白底红字,上面标,三猫牌香烟三十五块法币,老刀牌香烟三十块法币,哈德门牌香烟八十五法币。
陆珊虽然不抽烟,但是对于市场上,也是略知一二,三猫牌香烟,老刀是市场一般价格的五倍,哈德门更是离谱,竟然达到市场价格的十倍,陆珊作为少校军官,每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二百多块法币,还不值三盒哈德门烟钱。
“文和”,陆珊挎着高文和的胳膊,轻轻的说:“注意马路对面那个烟摊了吗,我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过去看看情况”,二人互相挽着手,穿过马路,来到烟摊。
烟摊的主人斜躺在竹椅上,脸上盖着草帽,似乎是在睡着了,高文和敲了敲木盒子,“噹噹——,掌柜的买几包烟”,烟摊的主人拿开脸上的草帽,坐直了身体,懒洋洋的问:“买香烟,什么牌子的”。
高文和从衣兜里拿出几张法币,放在木盒台面上,“啊,两包哈德门”,烟摊的主人没有接高文和的法币,而是指了指一侧标有价格的木牌,嘲讽的说:“没看到吗,明码标价,这几张法币哪够啊”。
陆珊说这个烟摊有问题,高文和和过来只注意烟摊周围的情况,以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注意一旁的价格表,看到上面标,三猫牌香烟二十五块法币,老刀牌香烟三十块法币,哈德门牌香烟八十五法币,生气地喊道:“哈德门牌香烟八十五法币一包,你疯了,抢钱啊”。
“哼——,买不起就不要买了,我就卖这个价”,烟摊的主人说完,又懒洋洋的斜躺在竹椅上,拿起草帽盖在脸上,看到烟摊的主人的的作为,高文和还要理论几句,陆珊拉起高文和就走,说:“亲爱的,犯不上和这样的人理论,我们到别处买香烟去,走吧,走吧”。
二人离开烟摊有一百多米远,陆珊回头看了看烟摊的主人,还是老样子,斜躺在竹椅上,脸上盖草帽,陆珊低声问:“文和,你看出烟摊有什么问题吗”,高文和回头看了看烟摊回答:“我没看出什么问题,这个卖烟的简直是一个,一包烟值一头牛了,我看是疯了”。
陆珊笑了笑说:“文和,你想一想,他的香烟卖的那么贵,根本没有人买,一点生意也没有,那他守在诗仙酒店前面干什么,是不是有别的意图”,陆珊的话不多,点在要害处,提醒了高文和,“是的,既然他不是为了卖烟,守在诗仙
酒店对面的马路上,肯定是有另外的意图,难道是日本人的特工队,奔着郑参议与张萍将军,安德森将军会谈来的”。
“我看这个烟摊很可疑,让鲁明过去试试他”,陆珊口气坚定的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这样一个烟摊,不正常”。
赫平和肖东,鲁明走了过来,陆珊挥手对肖东,鲁明说:“看见那个烟摊没有,那个卖烟的斜躺着,脸上盖着一个草帽,我感觉这个人有问题,你们二人过去,假装打架,把他的烟摊撞翻,看看几个木质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如果发现问题,马上把人控制起来”。
肖东,鲁明领会了陆珊的意思,二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肖东在前跑,鲁明在后面紧紧追赶,鲁明一边跑,一边大喊:“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