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山脚下的日军野战医院,一队日军士兵正在公路上巡逻,赵简说出作战计划,西箐岭游击支队分成两个纵队,分别从西、西南两个方向发动攻击,时间定在明天拂晓三点钟,一鼓作气拿下日军野战医院,赵简指着东面说,“文和,你带着行动队,守在东面出山路口,做两手准备,防止日军的溃兵逃跑,再有就是防止日军的援军”。
高文和举起望远镜向东望去,山脚下的公路蜿蜒前线,有一个大大的弯度,距离日军野战医院有五百多米的距离,回答:“好的,赵参谋长,东面出山口很重要,防备日军的援兵,我们守在哪里,一举两得”,赵简说,“主要是你们行动队武器精良,有两挺勃朗宁轻机枪,一般的日军援兵奈何不了你们”。
赵简看了看天色,太阳缓缓的落下山去,暗夜降临,建议说,“陆参谋,文和,夜间九点钟,全体人员渡过湘河,隐蔽在山坡上,明天拂晓两点半潜伏到距离日军野战医院五十米的地方,拂晓三点钟发动攻击”。
深夜九点,赵简组织西箐岭游击支队开始渡河,因为准备了七只竹筏,每一只竹筏可以乘坐十几个人,西箐岭游击支队和蝙蝠行动队分两次渡过湘河,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月光明亮,照在湍急流动的河水上,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渡河的队伍静悄悄,给人一种神秘朦胧的之感。
渡河完毕,一百多人的队伍潜伏在山坡上,距离日军野战医院不足五百米,高文和要求大家,一定安静,不能弄出大的响动,“弟兄们,日本人正在睡觉,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美梦”,高文和幽默的说。
栓子紧紧的跟在李久福一侧,央求道:“李大哥,我这次就跟着你了,你的枪法最准了,你一定要好好教教我”,“嘘——”,李久福做了一个要栓子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悄声说,“教你打枪没问题,可是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还要勤学苦练,不能心急”。
陆珊和江岚躺在一棵高高的桦树下,身下是厚厚的桦树叶,高文和躺陆珊头顶的位置,陆珊本想和高文和说几句话,没想到高文和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看着高文和熟睡的样子,陆珊心想,十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翻山越岭,高文和一定累坏了。
望着漫天的星斗,陆珊心里感到对不起高文和和蝙蝠行动队,自己身份特殊,既要接受山城防务部的指挥,还有接受苏北粟司令的指示,害得高文和和蝙蝠行动队跟着自己东奔西跑。
第二天,拂晓两点钟,赵简叫醒大家,开始行动,赵简带着西箐岭游击支队爬上山顶,向西南方向快速行动,陆珊,高文和带着蝙蝠行动队爬上山顶,向东南方向行动,东面出山口好像一个分界点,把德龙岭山脚下的公路分成两半,本来这条公路一直向东南,在这里突然来了一个大弯,转向正南方向。
东面出山口两侧山势陡峭,山坡上长满茂密榆树,一片一片,绿意葱葱,将近拂晓,两点半陆珊、高文和带着蝙蝠行动队来到东面出山口,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高文和决定郝明贵,肖东、章达负责监视正南方向,陆珊,赫平,江岚做预备队,自己负责观察五百米外的日军野战医院,李久福和鲁明爬上榆树,准备狙击,支援西箐岭游击支队作战。
“哈哈,文和,我看你是要给李久福,鲁明寻找目标啊”,赫平知道了高文和的意图,“好吧,我们几个观阵,看看你们神枪威力”。
陆珊站在山坡上,举着望远镜,看着日军野战医院的情况,日军野战医院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走动,木栅栏附近有几名日本兵在巡逻,木质塔楼上有两名日本兵警戒,日军野战医院的日本兵平静的熟睡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嘡——”,拂晓三点正,远处山坡上一颗红色信号弹升起,是赵简命令攻击的信号,紧接着枪声四起,“啪,啪——,哒哒——”,一排密集的子弹射向木质塔楼上的两名日本兵,两名日本兵中弹从木质塔楼上栽了下来。
接着,木栅栏附近几名负责巡逻的日本兵也在密集的枪声中倒下,“轰,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起,随着手榴弹的爆炸,日军野战医院里十四顶帐篷,两间木板房几乎同时起火,烟尘滚滚,火光四起,一些日军伤员仅穿着裤头,惊慌的跑了出来。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冲锋号响起,西箐岭游击支队分两路冲向日军野战医院,木质围栏只有一米多高,被战士们一脚踹到,陆珊看到被踹到的木质围栏,感叹的说,“不明白了,日军野战医院周围设置木质栅栏,有什么用处,难道是为了防止野兽吗”。
赫平嘲讽的一笑,“木栅栏是日本人爱好,无论在哪里,在驻地周围最喜欢设置木栅栏,一点军事价值都没有,看来日本人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以为华夏没有人了,我们这次消灭了日军野战医院,也给日本人一个教训”。
日军遭到突然袭击,绝大部分日本兵都蒙了,从帐篷了跑了出来,到处乱串,都成了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的活靶子,栓子冲在队伍最前面,迎面碰上一名受伤的日本兵,脖子上缠着纱布,右臂炸伤,危机之中,日本兵来不及寻找武器,手里拿着一个薄铁皮制的托盘。
栓子不善于拼刺刀,但是基本要领还是掌握的,看到一名日本伤兵跑到自己面前,稍微稳了稳脚步,端起手里的三八大盖,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