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桥寨炊烟袅袅,晨光初现,一派动态的山区风光。陆珊自从昨天黄昏时分回到云桥寨,直到今天早晨,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任谁敲门也不开,赫平在门外喊了半天,陆珊也不开门。
没办法,赫平挥挥手让江岚、吴娟离间,看着两个人走远了,赫平大声说道:“文和,陆参谋身体不舒服,叫不开门,我命令你马上把门踹开”,说完赫平故意使劲跺了跺脚,这一个办法果然奏效,就听江陆珊房间的房门“咔哒”的响了一声,陆珊把门打开了。
陆珊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一看外面没人,只有赫平自己,自己上了赫平的当,气得又要把门关上,赫平一看她又要关门,赶紧一使劲挤了进去,转身把门关好,陪着笑脸说:“大小姐,大小姐,我服了你了,一切都听你的行了吧,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高文和咱们三个知道,我已命令高文和保守秘密,我们你还不相信吗”。
陆珊委屈的坐在床上哭着说:“赫参谋,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差一点遭了蒋裕光的暗算,幸亏高文和机灵,我们躲到顾家班剧场,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如果高文和出了事,我们还有那么多任务谁去执行,也对不起人家黎楠楠”。
“陆参谋你想多了”,赫平劝到:“陆大小姐,我们深处敌后,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战争年代,危险随时会发生,遇到危险也是正常的事,我们在苏家镇和山神庙比你在满江红酒楼危险多了,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会怪你,放心吧,你平安归来就好”。
陆珊擦了擦眼泪,说:“赫参谋,我这次太相信蒋裕光了,由于我感情用事差一点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我请求辞去最高指挥官的职务,请总部另选他人”。
赫平说:“司令长官和苏处长没有怪你,还夸你机灵,又给我们新的命令了”,听谭平说又有新的任务了,陆珊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常态,急切的问:“这次是什么任务,是要我们除掉蒋裕光吗”。
赫平说:“这次任务比较棘手,是要我们炸掉敌人的药品,这些药品是敌人用来治疗疟疾的,这次日军的疟疾疾病很厉害,药品的具体地点不清楚,只知道在庐城,至于蒋裕光的问题,总部只要求我们不要管了,由其他人负责,蒋裕光的身份已经暴露,上峰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对我们的威胁不大”。
陆珊想了想看着赫平说:“我在庐城驻防时,认识一家药铺的老板,我经常和他联系联系,看看有没有点线索,不知你同不同意”。
赫平理解的点点头说:“陆参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那个所谓的药铺老板是什么人我也清楚,包括这次你能顺利脱险,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但你放心,经过和你相处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了,我一定支持你,咱们彼此心照不宣吧,为了一个目的把日本人赶出去,我会保守秘密的,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珊站起身来,向赫平伸出了手,说:“谢谢你,谭参谋,有你的支持,我就有信心了”,赫平和陆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时江岚走了进来,看到陆珊恢复了常态,高兴的说:“陆参谋你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病了那,没办法只能把赫参谋喊了过来”,陆珊没有回答江岚的问话,对江岚命令道:“我们有事商量”。
高文和听说陆珊找自己有事相商,马上跑着过来,一看陆珊已经缓过来了,精神焕然一新,很高兴的问:“陆参谋,有任务了”,陆珊看着高文和说:“文和,这次庐城之行,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还得再进庐城一次,这次危险性更大,敌人正在搜捕我们”。
高文和笑了,说:“我们有了秘密通道,进出庐城更方便了,还有我们这次扮成苏家镇的警察,大摇大摆的进平城”。
为了实施炸掉敌人药品的计划,考虑到这次需要进庐城,在日军的中心实施行动,难度大,组成了一个精干的小队,分两个小组:陆珊、高文和为第一组,进城摸摸情况;赫平、李久福、郝明贵、鲁明为第二组,在相马镇待命,等候消息。
陆珊、高文和扮成苏家镇警察所的警察,相马镇的秦掌柜准备了一辆马车,高文和赶着马车的向庐城而来,听陆珊说又去宽平大街,高文和有些担心的问:“陆参谋,这次也去宽平大街”。
陆珊笑了,说:“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这家药房更可靠,这药房是个秘密交通站,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要绝对保密,知道吗”,高和心里想,陆参谋有点神秘,包括这次庐城脱险,她是如何发现蒋裕光叛变的,她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当然,自己作为下属也不便多问,听长官的就是了。
陆珊心里高兴,又要回家了,和地下组织失去联系一年多了,终于又能联系上了。天气晴朗,白云片片,中午的阳光炽热,庐城宽平大街人不多,宽平大街是庐城医院诊所集中的地方,街道两旁密布医治各种病的诊所,还有十几家药店,山城西药房也在宽平大街上。
山城西药房规模不大,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楼下是药店,楼上是卧室和库房,傍晚时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山城西药房谭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头不高,瘦瘦的,他安排药房的伙计们都回家了,正准备上门板打烊了。
这时两个水暖工人模样的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