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少将军衔,国军野战医院院长,也是陆珊和赫平的老朋友了,陆珊和赫平两次救过陈凯的命,与几个月前相比,陈凯瘦了很多,身材更显得瘦削,看到陆珊和赫平进入帐篷,兴奋不已,高兴的拉住陆珊和赫平说:“陆珊,赫平你们可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这里情况很复杂,时常遭到日本人的骚扰。”
陈凯的帐篷布置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板拼接的桌子,帐篷内的一大半空间堆放着药品和医疗器材,木桌子上放着厚厚一摞病例,基本上就是一个仓库。
陆珊向陈凯敬礼,“陈院长,蝙蝠行动队奉命来到,听从您的指挥。”
陈凯笑着摆摆手说,“陆珊,客套话不好说了,这里军事方面的事,一切都听你的,我还是负责治疗吧,哎,有几个伤员需要马上做手术了,我得去准备准备。”
陈凯介绍身边的一名中尉,“陆珊,赫平,这位是野战医院的警卫连连长陈三江,我大哥家老三,我侄儿,都是一家人,称呼他三江吧,从现在听从你们指挥。”陈凯说完匆匆离开了帐篷。
陈三江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中尉军衔,瘦高的个头,外貌和陈凯很相像,陈三江立正敬礼,“二位长官好,我早就听叔叔提起过你们,是了不起的英雄,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条件简陋一些,只有一顶帐篷,陆参谋也要和大家住在一起。”
陆珊摆摆说:“三江,条件简陋一些没关系,我们经常在野外宿营,这些困难我们都能克服,介绍介绍情况吧。”
陈三江的警卫连有三个排,九十七个人,武器基本上都是中正式,也有一些三八大盖,因为属于后方警卫部队,没有配备机枪和迫击炮等重武器,野战医院医护人员三十多人,伤员二百多人,伤员人数每天都在变化
金田镇距离长沙前线二十公里左右,北面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桥,再往北就是山区,山高林密,时常有日本兵渗透过来捣乱。
陆珊,赫平,陈三江三个人正在谈话,“啪,啪——”突然传来两声枪响,有情况,三个人急忙走出帐篷,看到沿着石板路跑过来一个士兵,立正向陈三江报告,“连长,有人打冷枪,一名伤员,和一名护士受伤。”
陆珊心里有些愤怒,自己一行人刚刚到达,日本人就来捣乱,急忙问道,“兄弟,在哪里打冷枪。”
陈三江看到士兵有些发愣,不认识陆珊,急忙介绍说,“梁五,这位是新来的长官陆参谋,从现在起,是野战医院最高军事长官,马上汇报情况。”
梁五中等个头,胖胖的,军衔上士,听说陆珊是新来的长官,看到陆珊还是少校军衔,急忙立正,“长官好,就在石桥附近,河岸上,冷枪好像来自河对岸。”
小河,石桥,陆珊听陈三江介绍过,陆珊转身都高文和几个人说:“文和,我们几个过去看看,江岚,肖东,章达你们三个人,通知各个帐篷里的人,尽量出来,如果有事要出来,必须快走,有人放冷枪。”
陆珊反应迅速,知道狙击手的破坏力,陈三江很佩服,“陆参谋,大家会注意的,我去河岸看看吧。”从陈凯的帐篷到河岸,只有六十多米,很快,陆珊几个人跟着陈三江,梁五来到河岸。
金田镇北面的小河,宽度有三十多米,两侧河岸高出水面十多米,河水清清,可以看到河床的河卵石,小河上架设一座拱形石桥,看起来年代久远,石桥桥头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红色瘦金体大字——乌马河桥。
河岸上长满柳树,柳树不高,都在五六米的样子,但是树干粗,枝叶繁茂,长长的柳树枝叶一直拖曳到乌马河河面,陆珊隐蔽在一棵柳树下,举起望远镜向乌马河对面望去,对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地有一百五十米宽,过了玉米地就是一片榆树林,榆树都有十多米高,陆珊估计冷枪手来自那片榆树林。
一条小河,隔开了榆树林和野战医院,小河上只有一座石桥,石桥上没有任何遮挡物,人在石桥上通过,就是活靶子,不得不说,日军冷枪手很有战斗经验,选择的狙击位置没有纰漏。
陆珊对身边的高文和说,“文和,你是行家,看看吧,冷枪手在不在榆树林——”
陆珊话还没有说完,感到高文和狠狠的撞了自己一下,陆珊身体失去平衡,马上倒在地上,“噗——”一棵子弹从陆珊站立飞过,穿入陆珊身后的一棵柳树树干中,只有几秒,生死一线,幸亏高文和反应迅速。
高文和注意到对面一棵榆树上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判断是狙击手,陆珊位置突出,因此马上采取了行动。
高文和趴在柳树下,大喊道,“大家卧倒,不要露头,也不要使用望远镜,会暴露目标的。”
大家按照高文和的吩咐,趴在河岸上,一时之间,河岸恢复了平静。
高文和与李久福商量,“久福,狙击手就在对面,说说你的判断。”
李久福说,“队长,我刚才观察了,狙击手在对面榆树林中,分布在几棵榆树上,一百七八十米的距离,听枪声,是德式98k狙击,不好对付,我们迂回过去,寻找机会。”
李久福是一等一的狙击手,战场判断力强,高文和和很信服,吩咐说,“大贵,你和这位陈连长现在向对岸开枪,不要露头,盲射就可以,隔分钟开枪一次,我和李久福,鲁明向东五十米,寻找机会。”
事出紧急,高文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