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一把掐住童男的胳膊,说:“不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
我更有些不自在了。但还是随陈伯进了屋。
陈伯在墙上摸了好一阵子,才摸到灯绳,他一拽,开关咔吧响了一声,灯亮了。
灯泡四周被厚厚的灰尘包着,光线很暗。
陈伯把手上的童男放在一堆童男堆里。童男歪了一下,还是斜着眼睛看我。
这间房子里摆设了不少的物件。一人多高的大马,双层的楼房,汽车,碗橱,冰箱,电视,手机,电话,微波炉,煤气灶,俩纸人抬的轿子,还有七八只猫,屁股后头也是光秃秃的。
一条横在中间得麻绳上,挂了不少毛茸茸的——猫——尾——巴!
猫尾胡同的猫没有属于自己的尾巴,纸扎匠家里却有为数不少不属于这里的尾巴。这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