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意犹未尽的小临变身好奇宝宝:“白不会真的死了吧?还有,释一爱白吗?”
袁莫舒展了一下手脚,用长长的胳膊圈住小临:“别着急,慢慢听我说。”
我和朱厌在白出事前就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只是没能完成任务,我们都有些沮丧,谁知回去后得知这次任务的难度被错误断定,所以虽然我们没能完成既定任务,但是在难度高了很多的情况下能够全身而退,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
为了防止族里再派更厉害的人对付白,我们去找族长说明情况。只是你也知道,朱大伯这个人有时未免有些太过方正不愿变通,所以我一直担心他会坚持消灭白。说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后,我很紧张地观察这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沉默着,目光下垂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挥挥手示意我们出去。
“那您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既然你们两人都坚持她已经向善,那么就暂时饶过她,不过如果日后她若再随意杀害无辜之人,那么绝对不会饶恕她。”
“好。”我和朱厌都喜出望外。
后来,我们每天忙着修炼和完成任务,一直也没时间去看望白,或许也是少年心性,新奇的东西源源不断,渐渐地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我们遇到释一时,并不知道他就是白口中的和尚。
相对其他拥有灵力的家族,制衡者一族算是最平静的,我们遵循着既定的规则,尽己之力维持人类与灵体间的平衡。而有些家族却争斗不断,修炼可以带来强大的实力,同样也会引得某些人误入歧途,只知实力不念感情,为达成目标相互斗争。所以常会有一些人来我们这里寻求帮助,希望借助制衡者一族的力量,我们也早已对这些人的到来见怪不怪。
那天,来了一个寻求帮助的和尚,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是我带回来的。为了避免打扰,或者干脆说为了避免朱厌的打扰,我常常会选择一些偏僻的地方修炼,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习,由于太专心忘了时间,等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夜色已至,回去的路上,有液体滴到脸上,鼻端随即传来腥气。借着月光,我看见头顶的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为避免万一,我并没有接近不明物体,而是站到远些的地方将它打下来,当我看清那是什么后不免有些后悔,因为掉落在地上的是人。我走进查看那人的情况,光头和僧衣都很好的说明了他的身份,气息已极为微弱,但是及时救治的话保住性命还是不难的。
即使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我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去,毕竟是一条生命。于是我背着他回到村子,将他交给朱大伯就离开了,究竟如何处置他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等我回到房中,才发现自己满身衣服都被血液浸湿,看来和尚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只是我已尽力,他能否活过来不是我能左右的。
大概十余天之后,我去找朱厌,却看见院中站着一个陌生人。他转过来对我笑笑,然后合掌施了一礼:“这位小哥,你的救命之恩小僧一定会设法偿还。”
原来是他。那天我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他虽然换了衣服,但光头还是很好辨认。
“没什么,我不过是顺手把你捡回来。”我冲他点点头准备走开。
“不能就这么算了。死秃驴,你打算怎么个偿还法?”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朱厌走了过来,只是看上去他同和尚之间有点龃龉:“不过你这种老妖怪,救了也没什么意义,活了那么多年,也差不多了,不值什么。”
“小僧倒是以为自己的性命抵得上旁人百倍。”
“哦,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还阿莫一百条命好了。”
一百条命,拿什么还?和尚要答应就是疯了,而起我也从没想过要他偿还什么。
“好。”他真的会答应,我看着两个斗鸡一样的家伙,摇摇头准备走,让他们慢慢斗好了。
“等一等。”和尚挡在我前面:“释一以九天佛祖之名起誓,定尽己所能偿还袁莫百命。”
我头大如斗,有时候碰到太较真的人也是麻烦。
“好了,我们走吧。”朱厌在我表示反对前推着我走出去。
“你讨厌他?”我有点好奇,虽然朱厌一向很喜欢和人斗嘴,但一般很少同人较真。
“等你听我说完,一定也会讨厌他。”朱厌一脸怒气转述了他知道的情况。
原来朱厌听说家里住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外族人,出于关心就去看看。当时释一已经摆脱了危险,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所以躺在床上养伤。
朱厌进去时释一还在睡觉,窗外透进一缕阳光,恰好打在释一耳侧,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耳钉闪着艳红的光,好看极了。朱厌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想看看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耳钉能发出这样的光芒,谁知他的手才刚刚碰到耳钉冰凉的表面,释一就蓦然惊醒,右手肘狠狠击中他的下颚,并且一个翻身将朱厌压倒,冰凉的利器紧抵他的脖颈。
“你也想要缘晶石吗?”大概是太久没说话,和尚的嗓音沙哑。
“缘晶石是什么?”
“别装傻,你刚才还想拿走她。”
“你是说你的耳钉吗?我只是看它很好看,所以想看看是什么做的罢了。”朱厌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人,仅仅因为别人碰了一下他的耳钉就想要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