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统的传承,雌父您在说什么,”勉强爬起身来的云耀震惊的看着虫皇,自己的核源居然被硬生生击碎,雌父怎么能对自己下如此毒手,憎恶的看向被虫皇揽在怀中的云奕,云耀觉得自己胸中气血翻涌不停,雌父难道也被这只亚雌给迷惑了吗,而且为何雌父说的话自己都不懂,谁被剥夺了皇族的荣耀,为什么雌父要用那样冰冷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叔父……觉得心中莫名忐忑不安的云耀只好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叔父。
云瑞此时只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脑海里只是一直回响着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和耀儿……完了,
“叔父?”云耀发觉到云瑞的不对劲,眼神呆滞无神,听见自己的叫喊,也只是木木的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是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悲哀。
“叔父你怎么了……”云耀不解的看向云瑞,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站起来同雌父辩驳吗,明明自己的血脉天赋早已觉醒,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为何叔父的眼神中只有无限的惊恐,关键时刻,这只老虫子可不能给自己掉链子啊!云耀咬咬牙,原本以为叔父能帮上自己,没想到一言不和就被雌父非打飞了,还牵连了自己一起……可恶,绝佳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云奕今天必须死!
云耀仔细想了想,觉得刚才雌父那番话可能只是一时气话,分不清究竟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那只亚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能欺骗雌父,这其中定有蹊跷!
“雌父,我不知道您的意思,但是那只亚雌绝对是我们虫族的祸患,请听我一言,不杀他您今后一定会后悔的!”云耀气势汹汹的继续说道,至于血统传承之类的言论,在他看来应该不足为惧,毕竟天赋摆在那里,谁也不能质疑他的身份,但是虫皇竟是没再看他一眼,云耀只得顿了顿,出口掷地有声,“皇族的血统不容混淆,雄父把这只叫云奕的亚雌认作他和您的孩子,这种做法我不能苟同,这种低贱的血脉,怎么能出现在皇族中,这简直是对您的侮辱!”
“……耀儿,不要说了。”云瑞是什么人,从虫皇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对方明晰了一切,也是,这个男人向来都是无以伦比的强大,以前是,现在也是,曾经自己多么迷恋于他,可惜却被可恶的哥哥捷足先登……
云瑞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自家的哥哥,如何泪眼涟涟的乞求男人的重新选择……那只高傲的雄虫有什么好,除了一张脸比得过自己之外,论心计、论头脑、论手段,样样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只因为他是云氏中的嫡长子,就能毫不费力的拥有一切,即便是如同虫皇这样让雄虫们都高山仰止的人物,都被不要脸的哥哥勾搭上了,还指不定是怎么主动的去勾引男人的,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过后来云瑞就欣慰了,那个没用的哥哥,即便是成为了云氏族长,得到了虫皇,那又如何,他的孩子还不是任由自己处置,活活的抽血脱髓,如果没有失误,那将来登上帝位的绝对是自己的骨血!虽然耀儿的雌父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辩驳都是笑话,到时候再用计将自家哥哥除去,耀儿一定还是会听自己这个叔父的话,而且到了那一天,就算把事实揭露出来也没什么了……原本有着如此光明的未来,自己应该感到无比兴奋才是,可是云瑞此刻心中却只剩下苦笑,用心经营几十年的计策,自认为天衣无缝,却输得一败涂地……
皇族的传承,竟然并不在血统之中……云瑞因为并未继承族长,所以对这种极为机密的事情完全不知晓,这也导致了现在的惨败……皇族的血统又岂是那样好换的。
“叔父!”云耀急了,这只老不死的虫子,怎么最近总拖累自己,以前有点用处就算了,可如今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不仅没有帮助说服雌父,还叫自己住口,真是不知死活,他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叔父而已,将来也是为了辅佐自己,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太认不清自己身份了!“您怎么不好好的和雌父解释解释,那只叫云奕的杂种……”
“住口!”虫皇向来冷淡的语气第一次明显的表现出了极大的怒气,他眯起眼睛,看向这两只胆敢瞒天过海,玩弄皇族的虫子,云奕这些年受的苦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对于云瑞所使用的手法,虫皇略知一二,换血必须要在幼虫出生不久之后进行,且全程要保持幼虫的清醒,并不断刺激其疼痛神经,好让血流加快……抽取骨髓更是会造成无法言喻的剧痛,活活痛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确定了云奕的身份,发现自己的孩子能活着站着自己面前,虫皇只觉得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对方的一时疏忽,误将还未死去的幼虫遗弃,恐怕自己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惨死在某个角落里,如同垃圾一般悄然腐烂。
“不,我一定要说!”云耀一鼓作气,竟是朝前走了几步,几乎要来到云奕的面前,伸出手去就准备撕开对方的衣服,“雌父,我能猜到,您一定是误以为他是您的孩子了,我这就证明给您看,他不过是一只亚雌,就算您不顾血脉天赋的证据,也应该知道自己当年生下来的是一只雄性幼虫吧!”
虫族的蛋虽然长得差不多,但是孕育着雄性幼崽的蛋是没有纹路的,蛋壳一片光洁雪白,而孕育着雌性幼崽的蛋上就会布满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