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扬的父亲经任伟营着一家规模较大的园林,平日里和政府的关系打得好,基本上市里的绿化项目他都能拿下,从年轻开始经营到现在,资产也已经上亿,而且还有其它的一些投资利润入帐,每年的收益也在几千万上下,他年轻的时候就没读什么书,只埋头苦干干出了这样一番成就,他最得意的就是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每到人前提起他的儿子,他总是十分自豪,儿子是美国剑桥的硕士生,说出去,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倍儿有脸面。
此次儿子回国休假,也算是探亲,这些天见儿子满面春风,每天电话不停的,他想,儿子应该交女朋友了,他好奇能被儿子看上的女孩,那一定也是优秀的吧!
今天,他一如始往的约了一帮朋友回家喝茶,顺便把政府的项目打探一下,他也把儿子叫下来,陪着各位叔叔聊聊天,任飞扬一表人才,坐在这群矮圆肥挫的中年男人中间,显得极为出彩。
一干人敞开着家门喝着茶,聊着天,正聊得起劲,突然门口迈进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顿时,屋子里的人都安静的盯着来人,很是惊愕。
“请问你们找谁?”任伟率先站起身迎接,凭他的眼力看得出眼前的人有来头。
任飞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脸戒备的站起身,口气不悦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任先生,别误会,我们只是受人所托,请任先生去喝杯茶。”其中一个男人微笑道,极其有礼。
任飞扬自然知道他们是谁,冷睿阳的保镖,听到这句邀请,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想到,冷睿阳会用约谈这种方式找上门。
“儿子,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找你?”任伟一脸紧张的问,他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爸,放心吧!一个朋友找我喝茶呢!我去一下就回来。”任飞扬微笑道,拿起车钥匙朝两位保镖道,“麻烦带路。”
任伟却不放心的跟到门口,看着儿子自已开车出去,前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在带路,他身后的一干友人也都脸色紧张起来,“老哥,怎么回事?”
任飞扬紧跟着前面的这辆黑色轿车,寻思着他们会带他去哪里,却不想不远的路,就在离他家三条街的一个大型俱乐部里,任飞扬下了车跟着这两个人进去,他们带他到了一间包厢的门口,敲响了门,里面有人开门,任飞扬看见昏暗的包厢里,冷睿阳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所有人出来了,任飞扬径直迈进去,他强行挺直了腰背,试图让自已不会在这个男人的气场下退却,他也能想像到今天这场谈判,敌强他弱,他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
“任先生,你好,请坐。”冷睿阳异常客气的站起身,礼貌出声。
任飞扬微微一怔,他看见了这个男人的斯文教养,比起那晚的黑面魔王,他今日表现得像个优雅绅士,这就是有钱人的虚伪面容,你看不清哪面才是真实的他,看似他在尊重你,实则只是他惯以虚与委蛇的一套,你要真得觉得他在尊重你,那就天真了。
任飞扬也许真得应了那句未战先怯吧!所以,他扬了扬眉,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处于愤怒状态,他冷淡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冷睿阳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低沉启口道,“即然任先生是这么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要求,我要你离开林飘飘。”
“我为什么要离开她?”任飞扬目光如电,口气坚毅道。
“她是我的女人。”冷睿阳的口气冷漠了几分。
“可是飘飘跟我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任飞扬咬牙道,这个男人的口气让身为男人的他,很不受用。
“我们只是闹了矛盾,她始终会回到我身边的,所以,我也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在避免受到更多伤害之前,离开她。”冷睿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有了明显的警告意味了。
“冷先生,我知道你权有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你让一个对你已经死了心的女人回到你身边,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会快乐吗?”任飞扬聪明的跟他讲理,他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迫切想要得到林飘飘,自然也是据于爱她这一点。
坐在沙发上的冷睿阳猛地握了拳,似乎在强烈地克制住自已的情绪,他目光如刀的射向任飞扬,“我不是来听你说感情大道理的,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她,否则,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不会想发生。”
任飞扬俊脸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冷睿阳掀了掀浓黑的剑眉,不无挑衅,“是又怎么样?”
面对对面男人的霸气表情,任飞扬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他所有的本事都无用武之地,那种无力感让他很挫败,做为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允许被岐视,他想要用一种绝对的方式反击他,可是,他没有,他找不到任何对这个男人有威胁的攻击,只能顺着他的威胁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父亲幸苦把你供出了国,我相信你对你父亲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冷睿阳深深地抿唇,眸色冷得仿佛结了冰,闪过冰冷的杀意!启口的话更残酷,“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你父亲的公司出什么事情,他也上了年纪了,经不起打击。”
“你…你混蛋…”任飞扬一张俊脸顿时难看下来,眼底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