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陆温茗他们开始到达这里时,就已将这座名为兰若的古寺转了个遍。结果,他们意外的发现在这座久无人烟的寺庙中竟然还有一间被打扫的极其整洁干净的精舍,更诡异的是,在那间精舍的正中,还摆放着一张古式的太师椅。
记得当时他话说完,酒精炉里的火苗突地就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我只觉面前一阵阴风刮过,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个哆嗦,好在卓扬的手电及时亮了起来,他略一顿,推了推眼镜,说:“怎么,你怕?”
他话刚说完,我就见他背后一道黑影极快晃过,简直要让人误会自己是眼花。我揉眼,偏头又探了探,发现那暗处的墙根里仿佛藏着团什么东西,一时难同夜色分辨清。我喉咙一紧,没多想的就是一扯他的衬衫袖,倒是他也像是看出我心思似的,不做停顿的就是将手中的电筒扫了过去。
顺着光束的方向,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色野猫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它幽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甚至丝毫没有畏惧那电筒光的意思,一番对峙后,我们正要上前,却听它一声尖利地喵叫,猛地又窜起了黑暗里。
我赶忙追去,怎奈何实在跑不过这种四条腿的动物,没过一刻钟,终于败下阵来,我喘了口气,说:“要是我家希特勒遇上这种体格的,没准能被吓死。”
身后沈一菲:“小叶,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呀。”
身后陆温茗:“对对,所以上天才要给我安排你这个天使。”
我听后哆嗦的更厉害了,索性一把扯过卓扬的衬衫袖口,一脸绝望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吧。”
原本我这么一说,只想着他也就这么一听。哪晓得俯下脸忽而对我一翘嘴角,接着不轻不重地说了声:“好。”
他话说完,我手顿时就松了,我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一圈周围,提议说:“要么我们也去那间精舍看看。”
卓扬:“好。”
这样简洁利落的回答,甚至言谈间还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笑意?我霎时被自己的想法悚然到,我看看他,半响,说:“老大你今晚不太对劲啊。”
卓扬:“你对刚刚那只野猫怎么看?”
我被他一时绕糊涂,皱眉想了想,说:“……难道它是发情了?”
卓扬:“葛叶,你简历上可没说你以前在联想集团干过。”
我:“……”
大概实在因为古寺的占地面积有限,所以并没有过太久,我们就找到了陆温茗提到的那间异常干净的精舍。这里该怎么形容呢?论面积,大概是十五平米左右;论陈设,则除了疑似樟木的几案外,就是突兀摆在正中的那张古旧太师椅了;而论干净程度,的确就如陆温茗所说,像是每天有人替这里打扫,甚至……住着。
想到这,我原本已经退去的鸡皮疙瘩立刻又起了,我瞧了眼那张太师椅,说:“你说,该不会有人对这张椅子产生要坐上去的想法吧?”
我话才说完,就见卓扬径自走上前,再在手电筒确认了遍上面没有灰尘后,便一脸坦然的坐了上去。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倒是他单手扶着座椅,顺便翘起他那堪比模特的长腿,一副自己就是座椅主人模样的牵了牵唇角,说:“我觉得……”
我上前一步:“你觉得什么?”
卓扬:“从稳定性这一点看,它应该是及格了。”
我:“……那你还感觉出了别的什么没?”
这边卓扬还没回答,外面就传来夏夏的一声尖叫,我俩一个对视,立刻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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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兰若寺的庭院中正一大一小并排支着两个帐篷,它们的相距不过十五米,而当我们赶来时,陆温茗和沈一菲都早已从自己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但,从他们惊愕的表情看……
我心下一沉,当即就冲进了那顶灰色的帐篷里。营灯闪烁的光线下,里面的夏夏像压根没发现我进来似的,只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我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同,便问:“夏夏,刚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看我,表情犹如吞了头蛇,她连说了三句不可能,就又从里面冲了出来,我被她一撞,几乎摔倒。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赶忙跟上,帐篷外,陆温茗一双追问的眼对上我,我立刻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夏夏下秒就冲进了远处的黑暗里,漆黑中,有人递给我一把手电,我朝前一照,发现夏夏是跑进了佛殿,我吁了口气,这时只听陆温茗道:“好像是志明不见了。”
他话说完,我正打算向前的腿顿时就抬不动了,我转过头,将手电照过来,说:“你说志明不见了?可志明的腿不是受伤了吗!我们几个都在这,没有人带他走,难不成他还能人间蒸发了?”
说到这里,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皱眉,正为此纠结着,没料夏夏很快又从里面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她抬头看我一眼,接着又向另一间的精舍奔去。
由于刚才我和卓扬已经转了一圈能确定里面都没有人,所以当下便拽住了她,说:“夏夏你别找了,如果志明有心要走,就不会和你一起上山。如果他……”
卓扬打断我的话:“葛叶,你看着她,我们先去这附近看看。”
陆温茗:“对对,夏夏你别急,你长的这么可爱,我要是志明我也不会忍心把你一个人放山上的。”
沈一菲:“卓总,我们走吧。”
听到这,我忽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