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本想上前将两人擒昨是灭杀,但又担心打草惊蛇,届时自己揭穿陈万两名长老的yin谋,没有证据,却是要被这两人反咬一口岂不糟糕?此刻只好潜伏忍耐,静看两人行止。
但听姬炎嘿嘿一笑道:“沈师弟当真是识时务的寇,想来师弟的加入定然会令我方实力大增!”
沈丰面现喜se,此人也并非什么有骨气的汉子,而今能够保命不似,自然是欢喜万分,然而再观姬炎此刻表现上虽然言笑晏晏,但眼神中却是掠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杀机,虽然这杀机一闪即逝,但在明月这旁观之人看来却是极为明显。
两人又是悄谈一阵,而后缓缓向林外行去,然而两人刚行出数丈后,姬炎猛然回身,单掌直奔沈丰心窝拍去。
这两人相距不过数尺,姬炎又是较沈丰强了整整一个层次,如此突袭出手,那沈丰如何能躲得过,不禁大惊失se,忙叫道:“姬……啊……”可他这姬字刚刚出口,姬炎的单掌已然印在了他的前胸之上。
一声惨叫传来,沈丰一口鲜血喷出,已然是命丧黄泉。
明月见了心中不觉一颤,未曾想这姬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那沈丰已然投靠他们一方,竟然也不肯放过。
待姬炎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后,明月缓缓自黑暗中走出,上前查探沈丰,此人已然是死透了,此女听闻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要马上禀报母亲与谷主,也好早作打算。
再说流星与林方两人,回至流星的住所后,闲叙别情,自是温柔无限。
“小方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又怕你不高兴!”流星倚在林方怀中,柔声道。
林方嘻嘻一笑道:“有你在,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我之间还用这般生疏么?有什么话你拒说好了,若是中肯,我听着便是,若是不中听,那我便左耳听,右耳溜掉也就是了!”
流星啐了他一口,正se道:“难道你真的不打算与师伯母子相认么?我看少陵对你还是不错的,回谷之后,他几次问道你的情形,毕竟……毕竟血浓于水啊,若是你对她们没有亲情,也不会留在此地,对么?”
林方神se变了变,对于血罗刹,他除了失望,心中多少是有些可怜的,虽然她甚为一谷谷主,但终究是死了丈夫,失了亲人,这么多年,她心中的仇恨未曾有丝毫减少,可见此女心中的恨有多深?只是自己却不能因为她可怜便原谅她,除了仇恨,她心中再无其他,当初自己装作伤重失忆,她竟然放弃自己,那么她也从未将自己当成是亲人,也许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复仇的工具罢了!
念及至此,林方微微道:“流星,你知道当年我来至炼血谷,得知血罗刹便是生母之时,我内心又多激动么?我自幼便与宋玉相依为命,后来被浮云子所救,带上昆仑,我本想自那以后将昆仑视为自己的家,师父和玉儿姐姐便是我的亲人,岂知那场变故却是令我再次沦为孤独之人。”
说到此处,林方神se中满含痛苦之se,这些对于他来说,均算得上是不堪回首的记忆,而今回忆起来,他尚感觉内心有股冰冷之感袭来。
“自从得知生母在世,我却在奢望终于可以有个家了,终于可以有人疼爱了,可是,结果竟然是这样,难道我便这般遭世人厌弃么?二十年前她弃我而去,那是身不由己,我不怪她,可如今呢?你让我如何与她共处?”
流星并未开口说话,而是满眼怜惜地伸出玉手在林方的脸上来回抚摸着,以示安慰。
半晌之后,林方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看着流星道:“若非是因为你,我才不愿再踏足炼血谷,不如我们便如冰姨所言,尽快离开此地,寻一处无人之所安安乐乐地过活,岂不是更好?”
流星闻言,心中自是不胜欢喜,但此女心知林方此刻心中烦闷,漫说是二人打算隐居,即便是他们已然隐世不出,这小子又怎么会放得下自己的兄弟?那宋玉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这感情并非是一般兄弟可比,故而她自然不会勉强其真的与自己隐世不出。
“好啦,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虽然我也想与你一同隐居,再不理江湖中事,但你我而今牵挂太多,你舍不下兄弟,我又舍不下师尊,我们先是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吧!对了,那唐门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厉害么?若是如此,恐怕七大宗门联手也并非是他们的对手,神境,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传闻神境高手是最接近天地的存在,从前所听说的,有移山填海,呼风唤雨之能的便指的是神境强者吧!”林方答道。
正在此刻,明月的声音又是在门外响起:“流星师妹,师父要你与那小子一同前往后山禁地,有要事相商!”
一路上,明月将自己在黑松林中的所见所闻讲与两人,林方倒没什么,这内斗的事情,他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加之炼血谷中人对他来说并无太好的印象,只是流星听闻之后,却是花容失se道:“这两位执事长老在谷中位高权重,缘何要做出这等事来?”
林方嘿嘿一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两人想来是觊觎炼血谷谷主之位久矣,但凭他们两人的本事,恐怕难以光明正大争取,故而才会借此唐门祸乱的机会,借助外力取得炼血谷,怕是唐门也乐得你们谷中之人你争我斗,消耗自身实力,届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炼血谷!”
两女点了点头,明月接着道:“方才我已将此事禀明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