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一个黑影向钟爱唯迎头砸下来,等她察觉到,惊讶的抬起头时,似乎已来不及躲避。
徐柔敏捷的向她冲来,还没来得及凑近她,一旁的袁浩已伸手推了一把,将她让到一旁,然后黑影便砸到他身上。
呯地一声巨响。
从居民区楼顶落下一个花盆,四分五裂的摔到地上,泥土四溅。
钟爱唯愣了一会,赶紧冲到袁浩旁边,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花盆从他的肩膀上落下来,然后顺着胳膊上滑下去,他的半条胳膊马上就鲜血淋漓。
她本来想扶住他的,可是那血腥刺激得她一阵头晕。
徐柔赶紧搀住她问道:“小唯,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她摇摇头,定下神来,紧张的看着袁浩,侧过脸说道:“可是袁浩伤得不轻,得赶紧送医院。”
这片刻的功夫,同事们迅速围过来,七手八脚的扯住袁浩,想扶他到一旁坐下来等救护车,徐柔沉着的说道:“不要碰他,也许是骨折!”
然后,她上前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因为随身带有急救用品,所以取出一卷绷带替他略微包扎了一下,急救车很快赶来,将袁浩接上去,扯开警报器风驰电掣的向医院开去。
这个意外让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因为出事后第一时间向警方报了警,所以兵分两路,王丽留下来善后,然后按原定计划去采访,钟爱唯和徐柔则一起陪袁浩去医院。
诊断结果不久后出来了,袁浩是开放式骨折,医生立即为他安排了手术,几小时后,上了钢板打上石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守在手术室外的钟爱唯迎上去,扶住移动病床一侧,非常内疚的说道:“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这样!”
“怎么是为了救你呢?没准是我命中该有此一劫!”袁浩笑笑,摸了摸自己上了石膏的手臂说道:“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在我石膏上签个名,等你大红大紫的时候,我还可以拿去换几个钱!”
钟爱唯笑起来,陪在移动病房旁边走边说道:“那你得赶紧好,否则我不给你签……”
将他推入病房,护士过来给他挂上了消炎水,钟爱唯也陪坐一旁照顾着。
“小唯,要不你们回去吧,我没事了,自己休息一下就好!”袁浩躺在病床上说道,到底是元气大伤,看上去有些虚弱,说话有力无力的。
钟爱唯不放心的摇摇头:“我陪你一会吧,你一个人,又伤了手,行动不便的,要不我帮你通知家属,等他们来了我再走!”
“不必了,我一个人,家人都在外地!”袁浩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应付得了,何况还有护士呢,你们回去吧。”
钟爱唯怔了一下,也没多问,看着他头顶的吊瓶坚持道:“等你挂完水我再走吧,如果累的话,你可以闭上眼休息一下,我们不打扰你。”
袁浩没再说什么,也抬眼瞧了一会吊瓶里剩余的药水,想了想说道:“小唯,刚才你没受伤吧?”
“没,幸亏你及时推开了。”
“我看你刚才似乎神色有些不对似的,还以为也伤到哪了。”
“我那是一时吓到了……”毕竟相识不久,钟爱唯没有跟他提自己晕血的事,随口敷衍说。
袁浩哦了一声埋怨道:“那些居民区的住户啊也太没公德心了,花盆这么大的东西也能乱摆乱放吗?不知查出来是哪户掉下来的,一定要向他们索赔!”
坐在一旁的徐柔眼光动了动,虽然是电光火石间,但以她的职业本能,意外发生的瞬间,她已迅速看向事发楼顶,似乎看到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只是当时她要守住钟爱唯,以免再出事端,所以无暇去寻求真相,可是心底已投入警备状态。
几人又聊了一些闲话,钟爱唯给袁浩买来中餐,因为他暂时不方便活动,所以不避嫌的喂着他吃完,然后有同事过来探病,见他接下来没有什么治疗,说好晚上再来看他,然后告辞离开。
送她去电视台的路上,徐柔淡淡说道:“小唯,我觉得这事不象意外,你这些天要小心点,最近还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情没有?”
钟爱唯摇摇头,不过却想起来的说道:“昨天有人给我寄了个血淋淋的玩偶,当时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难道你以为这两件事有联系?”
“东西呢?”
“扔了!”
徐柔皱着眉头说道:“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我哪想到会这么严重?”钟爱唯想了想扭头问道:“难道今天的不是意外?有谁会知道我恰好会路过那里,然后预先等着要害我呢,何况最后受伤的也不是我!”
“你要真有事就晚了!”徐柔有几分后怕的说道:“别说卓少不怪我,我自己也难辞其咎,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这件事意外也好,蓄谋也罢,我们都要认真对待!”
“柔姐,这事我们就别告诉彦非了吧?”被她这么一提醒,钟爱唯认真的和她商量:“你知道他是个紧张大师,知道了还不知怎样呢,何况他最近也很忙,我们就别烦他了,自己提高警惕就行了。”
“那你同意我的安排么?”徐柔不动声色的和她讨价还价。
钟爱唯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好吧,反正我现在已是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名门小妻》花卷儿——
下午,钟爱唯给袁浩联系了一个陪护,下班后去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陪护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