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扣子怎么少了一颗?”她问,还伸出手,摸了一下因蛮力拉扯而微微破裂的布料。
少了一粒钮扣并不影响什么,只是让他微微露出蜜实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可是凌静妍脑中不合时宜地闪回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还有昨晚电话里那个销魂的女声。
好吧,她承认自己想多了。
“不小心扯掉了。”浑然未觉的聂文远随口说,将她的粥端过来:“慢慢喝,还有点烫。”
她拿起小勺,心不在焉地搅着粥,眼神瞥着聂文远,但瞳孔并没有焦点,一看就知道心思不知飘哪去了。
聂文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好容易等她回过神来才取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女人能想什么呢?除了男人不就是钱。”
后者露出我不在你面前吗的自恋表情。
她低头,慢慢地喝着粥,嘴里发苦,连带粥味也变得苦涩了,她吃了几口扔下小勺,意兴阑珊地靠回病床:“不吃了。”
“只吃这么点?”
“嗯,没胃口。”
“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红?”聂文远又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宣布:“你还在发烧,躺着吧。”
当他扶她躺下,然后转身叫准备医生的时候,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衬衫下摆说:“其实,昨晚我出去是想找你……”
“我知道。”聂文远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脸颊:“是我不好,说了早点回家却让你久等,下次不会了。”
她动了动嘴唇,本来想问你昨晚到底是什么耽搁了,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是否去见了其他女人,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想有下次?”
聂文远只是温柔地替她扯了扯薄毯,俯身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
“你现在是病人,乖乖睡一觉,等你醒了,有精神了再找我算帐,嗯?”
她瞅着他温润的眼眸,不得不承认,她是爱上了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哪怕是假的,她也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算了吧,何必计较那么多,知道真相又如何,万一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许连这份伪装都没了……
此时,同一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齐悦正说着电话,看护替她准备中餐去了,午休时间,医护人员也很少,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尽量压低音量。
“那怎么办?当时我赶去的时候他都已经准备走了,我总不能冲过去说,帅哥有没有兴趣捎我一程吧?”
“是你们说不要打草惊蛇,尽量做得自然点……”
“我都撞成这样了,你们还不满意?你以为我愿意躺在这里几个月一动不动象个活死人一样?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几个月的人工、赔偿、精神损失费,你们不能少我一分一毫,否则我就告诉你们的宝贝少爷,你们打算对他做什么。”
“刚刚他还过来探望我了呢,说很内疚,要替我请看护,还主动抱我去这去那,看上去对我挺上心的样子,你们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答应你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得干净漂亮,包你满意……”
恨恨地掐断电话,荷嫂扭头看着陈慧,因为是免提,刚才的对话两人都听见了,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你从哪找来这样一个女人?”陈慧皱着眉说:“前有狼后有虎,只怕都不是善茬。”
“我也是听人介绍的,看她的模样也长得有几分像钟小姐,所以才挑中她,事先都谈好了,只让她从中挑拨一下,哪知道这女人这么贪财。”
“她贪财也好,只怕还想人财两得。”陈慧揉着额角说:“暂时不要联系她了,让她静静养伤吧,真是冤孽。”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荷嫂说:“怎么说她都是被二少撞伤的,二少总不可能无动于衷,伤筋动骨一百天,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了。”
“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陈慧想起今早在聂文远卧室门口撞见的那一幕,觉得很是心烦,想不到两人已经亲昵到那种程度了,她再做什么都是来不及了吗?
“小静今天病了,你等会给文远打个电话,看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免得他以为我们对小静漠不关心,以后没事你也多去他屋里转转,还有啊……”
接着两人声音慢慢低下来,好像在商量什么。
凌静妍这病来势汹汹,反反复复的高烧,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了,朦朦胧胧中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卷走她燠热的体温。
她睁开眼,刚动了一下,听到有人问:“醒了?”
扭过脸,看到聂文远俯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块毛巾,体贴地问:“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她问:“你做什么?”
“哦,你刚才出了一身汗,我替你擦一擦。”聂文远将毛巾扔到一旁,又过来探了探她的体温,满意地点点头:“好像退烧了,我替你把这件衣服也换了,都汗湿了,免得穿在身上又着凉。”
她不置可否地倚在病床上,看他忙碌地在面前晃来晃去,还弯腰从一个行李袋中捡出一件她的睡衣,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来的这些东西,忍不住说:“你真打算让我在这儿长住啊?”
“什么话,你以为这医院是你家开的呀?”他不爽地白她一眼:“告诉你,医药费贵得很,你赶紧给我好起来。”
她笑:“果然是资本家本质,三句话离不开钱。”
“你知道就好。”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