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缭绕,晴空万里,丝竹声悦耳,宁静而祥和。
金色华衣身上披,墨发倾泻如瀑布,妖媚的双眸中沉淀着万年冰雪,一张俊逸的脸惊艳天下,绝世妖娆。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红,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肌肤赛雪,细腻柔滑,葱白的手指将披散的发拢起,一根青白色发带松松的绑住,垂下手,魅千娆若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笑声飘渺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深深刻着寂寥,妖媚的双眸轻轻转动,里面的水光流动,敛尽世间所有春华,抬眸望向房里的一幅画像。眼里的寂寥越来越深。
画像上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拥有世间仅有的一双异色双眸,散发着犹如冰雪的幽幽光芒,秀眉弯似新月,眉间染着一抹暮春的寒,翘挺的琼鼻,清冷的粉唇总是紧抿着,带给人一种严肃,不苟言笑的感觉,肌肤似雪般晶莹洁白,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浅浅的光晕,迷人心神,扰人心扉,墨发如银河倾泻而下,垂直腰间,泛着轻轻地涟漪,直直撞进魅千娆的眸子深处,一身冰蓝色的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衬得她肌肤更加清透诱人,雪白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了双袖,浅浅的,在空中飘着淡淡的只属于她的香,她的美。她灵气逼人,神采飞扬,娇媚不可万物。风姿卓约,优雅不凡。她的身后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云海之中隐隐有着有一个男子的身影,若隐若现的,但是魅千娆却知道他是谁,捏紧拳头,然后松开,轻轻抚上了那女子的脸庞,入手的温度却是冰冷无度,刺得魅千娆心底一阵抽搐,收回手,眼底满是怜爱,满是怨。
夜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选择他也不选择我?本帝有哪点比不上他吗?夜儿,夜儿,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那么的想给你一切,可是你…那么坚决的拒绝于我,还那样追随他而去,也不愿回头看我一眼?
“启禀天帝,魔界尊者求见。”一绿衫女子低着头颅走进殿内,承受着那股让她心惊的威压,压住喉头的腥甜,绿衫女子恭敬地立在了一旁。
魅千娆挥手将那副画像隐藏了起来,沉稳妖媚的声音在沉静的殿内响起,“宣。”神界是六界之中最为崇高的存在,也是六界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原因只有两个,一是神界之中出了两位常胜将军,自他们出战以来,神界全无败战,而且死伤减半,有时候几乎没有人员伤亡,所以这两位常胜将军被天帝魅千娆封为夜殇战将、擎天将军,受封之日,来了许多神界以及在外隐世的高人也来庆贺两人,可是受封之日,两人却齐齐不见了踪影,惹人遐思。二自然是源自天帝魅千娆的那身诡异的气息,似神非神,似妖非妖,怪异之极。
就在魅千娆收起那幅画像的时候,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裳的男子进入,那个男子长相并不出众,相貌平平,但是自身却是很迷人,不似魅千娆的风情万种,而是从骨子里散出的魅惑气息,让人沉沦至此,无法拨出,但是他却遇上了夜殇这个意外,这个女人无心无欲,无情无念,根本对他的魅力毫无半分反应,反而扔下一句恶心,人就消失不见了。再次见她时,她是神界的战将,她战袍飒飒,小脸上冷漠一片,手中的天剑剑尖闪着弑杀的寒芒,薄薄的嘴唇轻启,吐气如兰,一个“杀”字将他进攻神界的十万魔兵如数消灭,渣渣都不剩,可他却笑了,魔幻而又带着罂粟的毒,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魔尊好大的闲情逸致啊。”魅千娆没有骨头似的软在塌上,妖媚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暗潮。
“天帝也不错啊。”魔尊也笑着回了一句,可是立在殿内的绿衫女子却一句也没听懂他们之间所说的意思。
“莲婉,你先下去吧。”魅千娆朝在殿内的那个绿衫女子说道。
“是,莲婉遵命。”莲婉半行了个礼,就退出了殿内。
莲婉一走,魅千娆脸上的魅惑的浅笑散去,一丝丝酷寒出现在绝世妖娆的脸庞之上,殿内原本和谐的气息陡地一变,变得急促,杀气在殿内弥漫,一触即发。
而魔尊夕月痕则是依然保持着浅笑涟涟,不请自坐的坐下,望着小几上冒着热气的香茶,深邃如夜空的眸底掠过一抹难言,端起,凑近鼻边,动作高雅妧媚,透着一股常人难以比拟的妖娆之感,魅惑之举。
“如果本尊没有记错的话,这杯香茶应该是夜儿的最爱吧,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了,天帝你还记得,还亲自泡好放在眼前。”夕月痕抿唇轻笑,笑声清幽美妙,勾人心魂,如女子声音般动听悦耳。
魅千娆轻挑起垂落胸前的那一缕乌发,轻启桃红色的唇瓣,声音淡然平幽,“魔尊又何必挖苦本帝?夜儿心中至始至终都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当年的那场战争我们看得还不够明白吗?即使当时不说,可是心底的那抹震撼和抽痛,我相信魔尊不比本帝少吧。”
两个男人,两个界的首领在此硝烟四起,眼里虽带着笑,可是双方却清楚万分。
“哈哈,魔尊,天帝,好雅兴啊,竟然在此品香茗,聊天谈地,怎么不叫上兄弟我呢?”门边一个俊美十足的男子逆光而站,黑色锦衣上绣着黑色并蹄莲,走动间,暗纹浮动,透着丝丝诡异。
“哦,原来是妖界妖王啊。好久不见了。”魔尊起身抱拳,眼眸沉静似水,而魅千娆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虽然三千年前他与魔界魔尊,妖界妖王,仙界仙者一起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