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萼丫头,怎么了?”管家关海担心的问道,这丫头看起来像是营养不好啊,看来得好好给她补补,看看这小身板,这也太瘦了点吧。
“呕~”蝶萼扶着墙在那儿干呕着,可是该吐的她在蝶谷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胃里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她才知道三千年前那场腥风血雨的战争根本算不了什么,初霁,这个女人,看谁以后敢娶她?娶她的人一定是非人类,恐怕以后见到初霁得绕着走了,不然的话,那种蚀骨灼心的痛,她怎么忍受得了。想想,都觉得身上都有种被蝴蝶撕咬的感觉,浑身那个难受啊。
见蝶萼吐得越发厉害了,关海准备出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恐怕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的吧。
“管家伯伯,你忙去吧,我没事的。”蝶萼看着管家道,现在的她手脚发软,脸发青,嘴唇发白的是个人都给她吓晕了。
“蝶萼丫头啊,干脆我去给王爷求个情,免了你的罚吧。”管家心疼道,蝶萼的这幅样子让他想起了他生病了那个小孙女,只可惜那时无钱医治,第二天,他的孙女没捱住就这样去了,那个孙女是他最为喜爱的一个孩子,长得水灵不说,还特乖巧懂事,只可惜,可惜啊。所以在见到蝶萼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他的孙女,可是再定睛一看,蝶萼比他孙女长得还要好看,还要水灵,但是他还是特别照顾她。
“管家伯伯,我真的没事,而且外面有人找你。”蝶萼伸出手朝外指到。
管家回头一看,那不是王爷院子里的人吗?不敢有半分的怠慢,急忙走了过去。
管家和那人叨叨了几句就离去了。
蝶萼微颦眉。
虽然他们与她的距离够远,但是怪就只怪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这才一字不落的收入她的耳,四皇子楚宁卿要住在这儿?这都什么呀?皇宫那么大的地方还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吗?但是…一想到华子那张清秀得像女孩子的脸,她就忍不住兴奋,别误会,她可不是好那一口,她只是觉得欺负弱小太有成就感了,哇哈哈!
正在来逸王府的路上,华子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真弄不懂公子,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去逸王府,一想起蝶萼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就禁不住浑身颤抖,那个女人太可怕了,原以为住进了皇宫,就不用再面对蝶萼了,可是公子他偏偏…欲哭无泪啊。
此时的冉雪斋内
静瑶乖乖的坐在圆凳上,可是越坐越不自在,总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上像是长了钉子一样让人难受,尤其是房间内气氛还很不对,让她很不自在,她也知道,殇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不然的话,气氛怎么会怎么僵呢?弄得她想笑也笑不起来啊。早知道今天不是出门的黄道吉日,她就不出去了,在街上遇见一个堪称从胭脂缸里爬出来的什么来着,还有就是在蝶谷里耳朵差点失聪,回来还被殇给逮到了,倒霉啊。
冷墨殇拿着一本兵书就躺在了窗边的卧榻上。
秋风从敞开的窗柩里面灌了进来,让房间里本就有些僵硬的气氛更加冷凝了。
美男卧榻,宽松的xiè_y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敞开,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在白色xiè_yī的印衬下显得更加雪白透彻了,黑色柔顺的墨法凌乱的散在榻上,衬着俊彦清雅的脸庞显得竟然有几分妖媚之态,额前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犹如远山一般的剑眉,高耸的鼻子上有着浅浅的乳色光晕,玫红色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昭示着他的心情。
纤长白嫩如葱根的手指轻轻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就是不知他看进去没有,这些就只有他知道了,水光流转的凤眸稍稍的一斜,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静瑶低垂的脑袋,看见她犹如蝴蝶一样扑闪的黑长睫毛,清秀弯似新月的黛眉微微的颦着,晶亮的眸子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原本白皙清秀的脸颊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有几分昏黄,又有几分酡红,十分诱人,樱花色的薄唇也是抿着,微微泛着白,两只手搅在一起,看得冷墨殇担心不已,在这样搅下去,她的手指会不会被搅断啊?
书也看不进去,冷墨殇从榻上起身,细细碎碎的声音让静瑶抬起头来,晶莹的眸子中印进了此时冷墨殇的影子,由于冷墨殇是逆光而站的,所以光晕在冷墨殇的身后形成了千万根金丝缕,让他犹如天神下凡,脸部的阴影让他更多了一份黑夜中的柔和,柔柔的,白色的xiè_yī与墨一样的发给人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却不反感。
静瑶轻咬着柔嫩的下唇,弱弱地看着看不清脸色的冷墨殇说:“殇,我错了。”知错就改,就是好人。
冷墨殇没有办法的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冰凉的脸庞,冷落她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让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更多的人担心,母后那儿他一点风声也不敢露,生怕再次刺激到了身体不怎么好的母后。
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轻叹一口气,这到底是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啊?
“殇…”静瑶在冷墨殇的怀中欲言又止道,原本有些酡红的小脸更加酡红了,清秀的弯眉都快皱到一堆去了,虽然和殇同房那么久了,但是遇上这种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拧着漆黑的剑眉,冷墨殇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问道,巴掌大的小脸上酡红一片,眼里沉淀着水色,眼神不停地在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