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臭小子,现在才想起要跑,会不会太晚了点?去。”蝶萼指了指逃跑的魉,那些个雪球就争先恐后地砸向了魉。
“哇哇哇,别打了,好痛,痛死了,快住手啊。”魉抱着头四处逃窜,他引以为傲的斗气在蝶萼的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只有挨打的份。
魉的手一直捂着脸,不肯放下,开玩笑,要是把他俊美无双,fēng_liú倜傥的小脸蛋打伤了怎么办啊?
可是那些雪球像长了眼睛一样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下一下的打得很过瘾,蝶萼捂着肚子在梅枝上笑开了,笑声传到很远的地方,一直在回荡,“打,给我使劲打,哈哈,笑死我了。”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回荡在逸王府的上空,久旋不散。
炎躲在暗处听着梅园中传来的笑声,他的心就好痛,像是被人敲碎了,拼不完全,滴滴鲜血流出。
蝶萼和魉一直在梅园里折腾了近半个时辰,蝶萼才好心的放过了魉,一挥手,那些雪球便听话的散开,变成雪花钻进了魉的衣领之中,冰得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呲着牙从树底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鼻青脸肿的看着蝶萼,瞳孔里冒着怒火。
蝶萼不在意的折断一节梅枝,手指轻捏着上面粉嫩嫩的待放花苞,唇角勾着抹你活该的笑。
“你下手太狠了。”魉捂着被打的不轻的脸庞一瘸一拐地朝蝶萼走了过去,表情竟是小媳妇般地委屈。
蝶萼一把捏碎了手中可怜的那节梅枝,残枝在她手中咔吱咔吱地响,吓得魉浑身立马抖了起来,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要是他再多废话一句,她绝对会捏碎他,而且绝对的连渣渣都不剩。
“你有种再说一遍。”蝶萼笑得很灿然,但是魉知道她笑得这么灿然的背后隐藏着残忍。
“呵呵呵,那个,我是说你很漂亮。”魉很没骨气地边笑道,边往后退,这女人绝对是恶魔转世,他妈的太恐怖了,他就不知道了,一个女人也可以有这么多面,在皇宫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强悍震撼着他的内心,然后就是她的主子—那个被清央的百姓们称作废材的逸王妃,她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凌厉不花哨,沉稳地步伐像极了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但是据他所知逸王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的这些又是谁所教呢?
“魉,我警告你,如果你那张破嘴到处去说的话,本姑娘敢保证,你只要透露出一个字,本姑娘就撕了你,你大可去试试。”蝶萼伸手摸着他鼻青脸肿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该不会现在就打算杀了我吧!”看着蝶萼笑得灿然明媚的脸,让周围的雪景成了她的衬景。
“怎么会呢?你这么好玩,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如果你好好听话,本姑娘暂时就不会杀你,但是如果你做出了什么伤害主子的事,那么抱歉,去和冥皇玩吧。”蝶萼呲牙笑道,洁白的牙齿闪着寒冷如冬风的刺骨,让他冷到了骨子里,这个女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活在这个世上的,能这样笑着说杀人的,估计天底下没几个吧。
“嘿嘿,如果我娶了你,那你还会不会杀了我啊?”魉暧昧的朝蝶萼挤弄着眼睛,只可惜一张好好的脸被雪球打成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呵呵,会,而且还是最残忍的办法,男人,本姑娘不需要,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主子一个,其他的人想也别想在我的心里有个角落。”为了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为了主子,也为了她自己,自此以后她的心里面只有主子一个人,生生世世唯主子独尊。
魉欲言又止,看蝶萼清澈的瞳孔中那一闪而过的忧伤,虽然消失的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被他看见了,他想她应该是受到什么伤害过吧,才会这样来武装自己,让自己不会再次被伤害。
“蝶萼,主子让你过去冉雪斋一趟。”折月拨开头顶的一枝寒梅,冲梅园深处的蝶萼叫道。
“嗯,来了。”蝶萼美眸一转,甜甜一笑,“魉,记住本姑娘今日所说之话,任何事都无法撼动主子在我心中的位置,包括感情也一样。”蝶萼眉宇间染上了初雪的冰冷,说出的话也跟结了冰一样,直渗人心。
魉沉默了,“那那个小子呢?你对那个小子很上心吧。”
蝶萼抬起的脚步放下,唇角一扯,“与你无关。”
魉想抓住她的胳膊,却不想下一刻,蝶萼就凭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只抓到一缕香风,一抹忧伤,一许苦涩。
魉站在原地,任由雪花落满了他的全身,可他却感觉不到寒冷,他的心竟然在隐隐作痛,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外表坚强却内心柔弱的女人,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女人而心痛,他要么疯了,要么就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主子,你找我?”一进屋,蝶萼明显就感觉到静瑶的情绪有些不对。
“折月,你先下去吧!”静瑶黛眉微颦,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愁容。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吗?”蝶萼上前问道,肩上的雪纷纷在接触了屋内的热气之后化为了水珠,浸湿了蝶萼的衣物。
“蝶萼,你还记得井香和连安两姐妹吗?”静瑶示意蝶萼坐下,蝶萼自然也不会客气,一屁股坐下。
“记得。”井香和连安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姐妹。
连安腼腆爱笑,长得也很可爱,说话细声细气的,而且别人一和她说话,她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