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下子闭上了眼,灼热的眼泪被挤出了眼眶,洒落在了地上。
“嗖”地一声划破了沉寂的长空,也打破了这诡谲悲伤的气氛。
鬼鼠的大刀哐当掉落在地,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拿刀的手腕,那里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哗哗地流着血,鬼鼠的眼里出现了惊恐,捂住手,眼眸四处寻找着射这支箭的人。
醉也听见了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于是睁开眼一看,看到了解的平安无事和鬼鼠捂着手东张西望的样子。
夜色下,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衣裙飘飘的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上,手中拿着弯弓,背上背着箭筒,羽箭上白色的羽毛散发着森寒的光,而女子的姿势也是保持着刚刚射箭的样子,面上的幕离薄纱在风中起舞。
贾宁金面上复杂神色一闪而过,眼眸深处迸发出强烈的嗜血之光。
女子纤纤玉手从身后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搭上弓,银制的箭头瞄准了鬼鼠的胸口,鬼鼠感到了一股电流电遍了全身,冷汗流个不停,脚步也一直地再往后退。
女子眼眸一沉,想逃,做梦,拉弦,羽箭如破空之势朝鬼鼠的脚飞去,“噗”地一声没入了鬼鼠的脚中,来了个对穿,鬼鼠单膝跪下,头低下,张开嘴,一口黑色带着腥臭的血就吐了出来。
女子足尖轻点,衣袂飘飘,如落尘仙子,轻轻地如羽毛一样落在醉和陈星的身旁,脸上的幕离被风吹起,露出了半张冷艳妧媚的脸,朱红的唇瓣,玉白的肌肤,翘挺的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仅一瞬间,她的面貌就被醉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尔等女娃也敢来破坏老夫的事。”贾宁金低沉带着弑杀的声音响彻整条小巷子。
幕离薄纱下冰凉粉白色的唇勾起一笑,“呵呵。”只笑不语,声音清如高山流水,宛如滴水之音,十分动听。
贾宁金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怎么看怎么狰狞。
玉手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流水圆润的弧线,从背上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拉紧弦,银制的箭头闪着森冷白色的光芒,只要她一放箭,那么贾宁金逃掉的机会一点也没有,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箭头一直瞄准了贾宁金。
“你们去将他们救回来。”清淡如流水的声音轻轻的响在醉和陈星的耳旁,“他交给我对付。”话音刚落,手中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羽箭掉落了下来,叮叮当当地在地上跳了几下。
流舞反身抬手用弓箭挡住了贾宁金的匕首,反手就给了贾宁金一掌,贾宁金的身子微微一颤,又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流舞望着手中断掉的弦,果然人间的武器就是差,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和背上的箭筒,流舞拔下了头上的玉簪,那玉簪在她的手中渐渐的幻化成一把全身翠绿色的上好宝剑,周身散着纯净且是浅绿色的光芒,耀眼的同时又引人垂涎。
贾宁金的眼睛睁得有鸡蛋大了,拿着匕首的手在微微的抖动,眼里闪着惊喜的泪光,神器,真的是神器,一个小女娃娃手中竟然会有神器。
本来三千年前神器是一文不值的,可是自从那场战争之后,神器也就慢慢消失了,能拥有的人更是少上加少,能拥有一件神器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
神器他已经寻找了整整一百年,一百年了,可是都没有结果,可是现在一把散发着神器的味道一直在勾引着他,让他体内弑杀的血液越发沸腾了。
“姑娘,小心。”千恩万谢只是这平淡的四个字,醉朝流舞点了点头,就想思他们跑去。
“给,这是疗伤药,让他们服下,他们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想了想,流舞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瓷瓶,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个玉瓷瓶跟那晚静瑶给他们的瓷瓶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现在谁都没有那个心思去注意这些小细节。
“谢谢!”醉接过流舞手中的瓷瓶,道了声谢,步子有些踉跄地朝思他们走去。
“出来吧,你躲在哪里都是没用了,因为你的行踪我全都知道。”流舞淡淡道,“我没空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就会用我的方法逼你现身。”流舞幕离薄纱下的脸庞清冷一片,眉间染着不耐烦。
等了半响也不见贾宁金出现,流舞扯唇一笑,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将碧色的剑插在地上,伸手在空中挥了挥,不一会儿,她的脚下,手上就出现了一些火红色的花瓣,片片艳丽,瓣瓣妖娆,却是能瞬间夺人命的武器。
花瓣围在流舞的周围打着转,淡淡花香冲散了浓烈的血腥味,花瓣四处飞舞着,看似随风而过,实则是自己在飘动。
陈星眼带惊讶围的流舞,衣袂飘扬,墨丝飞舞,脸上的幕离薄纱被掀起,若隐若现的脸庞在薄薄的幕离下显得更加落尘清灵。
醉看着这一幕,没多大的讶然,而是将流舞给的药塞进了昏迷过去的思嘴里,也将剩下的药喂进了解等人的嘴里,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
身体上的伤能在药物的治疗下而愈合,但是心上的伤口却是再也愈合不了了。
一片带血的花瓣飞到流舞的面前,流舞摊开掌心,那片带血的花瓣就飘然落下,静静地躺在流舞的手心中,流舞望着一个方向,扯唇,“逃了吗?”
将地上的碧色剑拔起,一阵绿光过后,玉簪便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手中,拿起插回发间,花瓣也慢慢的自己消失了。
“多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