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梁公公就奉命出宫去逸王府接瑶儿,可是为什么现在都巳时一刻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啊?
从皇宫出发去逸王府只要两刻的时间,来回也只要半个时辰左右,可是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连点音讯也没有。
“冥,调出王府中所有暗卫以及巡城精兵给本王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到瑶儿。”冷墨殇突然沉声低吼道,瑶儿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的话,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而且就在刚才大地颤动的那一霎那,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心底闪过了瑶儿敛眸微笑的样子,速度很快,但是他还是抓住了那模糊不清的面容。
还有就是,冷墨殇皱着眉手渐渐捂住了心口的位置,这里好痛,像是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一样,现在仔细想想,好想他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就像那次母后突然开口说要给他娶王妃,他的脑海里和心里都划过了她的面容,但是却是伤心欲绝的,晶莹的泪珠一串串地掉落,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含满了痛楚,纤弱的身子堪比弱柳拂风,那样的他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她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可是冷墨殇却清楚的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瑶儿,瑶儿,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是这么的熟悉,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你是谁?
冷墨殇陷入了自己的思想当中,蝶萼看见他时那一闪而过的欣喜表情,这个他可没有错过,还有就是在泗净城中突然从天而降的流舞和初霁,还有就是那个精通医术的安瑾,惊讶的是他对她们没有陌生的感觉,相反的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们,她们对自己的恭敬是由自心而发的,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困扰着冷墨殇,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这些困扰。
带兵打战,出谋划策还行,可是这些为什么太多了,也太复杂了,他没有思路去寻找线索。
等等,冷墨殇原本充满迷茫之色的眼眸中亮光一闪而过,带兵打战,手骤然握紧,他对那些兵法了解的甚是熟悉,甚至在一次观摩父皇上早朝时,那时他只有七八岁,看过的书籍虽然多,但是涉及到行军打战的书籍少之又少,那时也正值边疆人来犯,一位参战的将军说出了他们的作战方案,那位将军的话才说道一半,他就出声打断了那位将军的长篇大论,然后再那位将军不满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就看见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露出了吃惊甚至是见了鬼的神情,自那以后,朝中的武官遇到了战事上的难题就会来问他。
晟帝也觉得奇怪,冷墨殇兵书很少看,怎么会知道那些战事大忌以及作战方案的,而且说出来的方阵都是头头有道,作战方法新颖紧密,一环扣着一环,招招都是置敌人于无法反击。
冷墨殇那时也奇怪着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去翻书,可是关于兵法的书籍中完全没有记载他所说的那些方案。
现在想起来是跟什么有关,好像有点眉目了,这件事的关联就在蝶萼她们姐妹几个和…瑶儿的身上。
没有在逸王府中看到蝶萼蹦跶的身影,冷墨殇就断定,蝶萼还在宫中照看着受了重伤的折月,于是脸色极为不好看的吩咐候在浮华宫内的太监,“去给本王叫蝶萼过来。”
一名小太监不敢有任何的慢吞吞的,连跑带飞地朝宫门外跑去,那样子仿佛身后有鬼再追他。
晟帝和晟皇后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墨儿,怎么了?叫蝶萼来做什么?”
蝶萼这丫头是瑶儿身边的人,该不会是以前做了什么惹恼了墨儿的地方吧,但是看墨儿这个样子又不像。
那小太监去叫蝶萼的时候,蝶萼正在喂折月喝药,一听到是冷墨殇要找她,清秀的眉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将军唤她何事,蝶萼有些走神,床上的折月从她的手中半抢着夺走了药碗,声音依然虚弱,“蝶萼,你去看看吧,兴许是什么大事呢,而且刚刚大地还没有前兆地颤动了一下呢,也有可能是主子身体不适让你过去照顾呢,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快去吧!”
蝶萼望着空空的手中,再看看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折月,眸子略微沉了沉,点头应道。
刚才的颤动她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没有细想,折月就出了状况,让她不得不将此事暂放去照顾折月,现在想想,着大地颤抖的有些蹊跷。
跟随着那名小太监进入了浮华宫,象征性地响晟帝晟皇和明姝后行了个礼,这才转头看向坐在左下方那个全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蝶萼上前。
“蝶萼见过王爷。”蝶萼感受着冷墨殇的气息变化,心下一惊,硬着头皮向他行了礼,可是冷墨殇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蝶萼看,看得蝶萼冷汗直冒,身子也微微的在颤抖不已。
心下一横,豁出去了,蝶萼咬着下唇问道:“敢问王爷,不知唤蝶萼来有何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蝶萼就回去照顾折月了。”搬出了身受重伤的折月作为挡箭牌,蝶萼稍稍的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
聊什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蝶萼看。
晟帝,晟皇后和明姝不知道冷墨殇所谓何意,也不清楚他的用意是什么,要不是他对静瑶的深情,他们都以为冷墨殇是移情别恋看上了静瑶身边的蝶萼呢。
对于别人蝶萼肯定懒得搭理,可是在面对冷墨殇的时候,心里对他还有有一丁点儿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