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沉默地吃完饭,时香的衣服也送了过来,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叔亦一直显得心事重重,听时香说要回家了,他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地跟在时香身后,要开车送她回家,时香看他心情不好,忙说不用了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叔亦闻言抿了抿嘴唇,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她送到门口。
看着情绪这样低落的叔亦,时香也有点心软,临走时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想安娜现在应该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她是太着急了吧。”
闻言,一直默默的叔亦睁大眼,有点惊讶地看着她,这样的叔亦看着有一点可爱,时香拍拍他的肩,笑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香只是想宽慰一下他,叔亦却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便把她抱在怀里,时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只听叔亦有点闷闷的声音:“你没觉得我太过分了吗?”
时香没听懂他的话,于是问道:“什么?”
“我还以为你又要为安娜抱不平,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原来说的是这个,时香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不会啊,你肯定有你的原因,而且你也不想伤害安娜的对不对。”
叔亦点点头,声音听起来又是开心又像确认:“你相信我。”
时香笑了:“当然,你不是坏人嘛。”
叔亦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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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回到家的时候,韩迪还在赖床,时香走进他的房间,捏着鼻子把他弄醒,韩迪揉揉眼睛坐起来,对着时香嘟哝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香挑眉:“怎么,你希望我待久点?”
韩迪抱着枕头,抓抓头发。说:“我都打算今天把你的行李打包好,过两天给你送过去呢。”
时香哼了两声,觉得无聊,就往后倒,头隔着被子枕在韩迪的小腿上。
韩迪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对时香说:“还以为你是羊入虎口,没想到只是到此一游。”
时香还是没有说话,韩迪推推她,挤眉弄眼地说:“昨晚,嗯。过得好吗?”
时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韩迪肯定在想某些不健康的事情。她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说:“别yy了,什么都没发生。”
“骗人。”
韩迪挤眉弄眼地,时香也懒得理他。闲闲地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连我房间都没进。”
“怎么会?”韩迪大失所望的样子,“那你还在那儿过夜!”
“怎么不会,”时香有点头疼,“都跟你说了我是衣服没干才在那里过夜的,我们现在是很单纯的感情。”
“骗谁呢。”
“骗小狗呢。”
“骗人的才是小狗。”
如此幼稚的对话,时香真是接不下去了,想了想又说道:“说起来这事还跟你有关。”
韩迪挑挑眉。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时香似笑非笑地说:“自从某人上次突然抽风拉着我跳游泳池之后,叔亦就担心万一某天他又抽风,怕我被淹死,就教我游泳。要不然我衣服会湿么?要不然我会在那儿过夜么?”
“还是我创造的机会?”韩迪闻言笑得很无耻:“不用感谢我,因为我叫月老大人。”
时香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发了会儿呆,只听时香声音低低地说:“月老大人,我跟叔亦是不是无缘啊?”
时香有点苦恼地用一只手背盖在眼睛上,“怎么每次我跟他的关系刚要缓和一点的时候,就总会发生一点别的事,就像老天爷想让我们越来越远一样。”
韩迪没有回答,时香也没有期望他的答案,这本来就是时香的一时兴起,韩迪这种漫不经心的人才懒得理她。
过了好一会儿,却听到韩迪说:“缘分是需要修行的吧,老话不是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么,缘分应该就是两人共同面对生活中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经过时间的累积之后,便成了缘分,缘分应该就是两个人共同的修行吧。”
闻言,时香先是恍惚了两分钟,然后进行了一分钟的思考,然后又是长达30秒的惊愕,最后时香手抖抖地指向韩迪:“你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文艺的话?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竟敢附身在韩迪身上,看老衲不收了你!”
时香说完就去捏韩迪的脸,韩迪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俩人一通闹,最后已经忘了他们似乎曾经思考过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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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无奈地在花店小弟的送货单上签字,花店小弟已经跟时香很熟了,笑嘻嘻地跟时香道了别,说明天见。
周围的同事围上来:“时香,又有人给你送花呀?”
时香只能讪讪地笑,大家已经熟门熟路地把一大捧花瓜分了,一人分几支玫瑰在桌上插瓶,同事们都说,拖时香的福,大家都生活在花的世界里。
时香看着卡片上龙飞凤舞的“梓昕”两个字,咬咬牙,拨通了电话,说:“就像你说的,今晚见个面吧。”
自从答应韩迪不再跟梓昕联络了之后,时香也就特地避开梓昕了,说来也巧,当时香打算离梓昕远点时,梓昕却热情起来了,隔三差五就约时香,时香只能找各种借口推掉,一来二去,梓昕应该也察觉到了时香的疏远,不再给时香打电话。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梓昕开始给她送花,而且是相当张扬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