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昏暗、阴风冷嗖嗖,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呢?心中一个一个疑问让她的心不由警惕了十分,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黑暗,这里的空气很稀薄,气压很低,让人呼吸不畅,应该是一个密不透风之处,感觉告诉她,这里的面积好像很大,四周静的落针可闻,让她的心里恐慌不安,努力稳住自己惊恐的心绪,拉了一下身上单薄的衣服,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两臂,使自己能够感受到一点点温暖,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总感觉到好像在这黑暗中以一双诡异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司徒黎?小心翼翼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时,突然,远处仿佛有一丝淡淡的亮光,就像是漆黑的夜里一簇诡异的鬼火,让人心中惊怖不已,司徒黎?屏声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被发现,只见一个人影慢慢的浮现眼前,人影虚虚幻幻,灯火昏昏黄黄,距离远看不清楚,可是司徒黎?却能感觉到所到之处散发出来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寒冷之气,尤其觉得那人影有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睛,他肯定早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那时一种强者注视蝼蚁的轻视,根本不放在眼里,就在司徒黎?震惊万分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司徒黎?的眼前,她瞳孔猛然骤缩,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就像台风过境飘摇不定的小树,那个人,是妈妈陈小艺,陈小艺怎么在这里?明明我送她出去度蜜月,怎么会在这里?是被绑架了?为什么?只见陈小艺双目紧闭,面如死灰,一头的秀发也凌乱的洒落脸颊,眉宇之间显得很痛苦,仿佛正在和某种痛苦做着抵抗。
司徒黎?的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看着陈小艺柔弱的身体,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秋叶,随时都会落入深不见底的深谷,她心痛化作滔天的怒火,声音冷的就像千年玄冰一样,指着那个幻影:“你是黑眼睛组织?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放了我的母亲,我跟你们走。”
可是那人就像根本听不见她说话,突然一股大火附上了陈小艺的身体,陈小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妈妈,妈妈-----”司徒黎?大声的喊叫着,不顾一切的想要往前冲,可是任凭她怎么拼命,却无法靠近那堵墙。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妈妈?妈妈,妈妈-----”
“扑通”司徒黎?从床上掉到了床下。
“阿?,醒醒,阿?,醒醒。”一道急切惊喜的声音把司徒黎?从梦中拉了出来,睁开眼睛,一张俊脸上带着憔悴,眼眸却神采奕奕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秦穆。”司徒黎?声音嘶哑,艰难的叫了一声,可是声音如同蚊鸣,
司徒黎?来到秦穆脸上的惊喜和关切,身体一动,“啊”一声,臂膀传来的剧痛让司徒黎?疼出声来,那是哪个护法伤了的臂膀,发现原来刚才的可怕的一幕只是一场噩梦,可是这个梦镜太真实了,让她心有余悸,看到秦穆焦急担忧的目光,硬挤出一丝微笑,却发现嘴唇干裂疼痛,喉咙也像是被火烤了般疼痛,轻轻的一个动作,竟然撕扯的嘴唇出血了,她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额头,发现额头就像刚淋了一场大雨般,冷汗淋淋,头发也湿漉漉的像从水中出来一样。
“阿?,你终于醒来了,你一直高烧不退,今天都第三天了,还好现在终于退烧了。”秦穆小心翼翼抬起她受伤的臂膀,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样子令他的脸上变得很温柔,生怕碰到她的伤处,语气也尽量很轻柔,仿佛是呵护婴儿般小心。
把她安顿到床上做好,秦穆又端过桌上的一杯水,“喝点水,瞧你的嘴都干裂了。”
司徒黎?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端过杯子,就像牛饮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秦穆看到司徒黎?喝水毫无女孩的矜持,完全是牛饮,宠溺的笑道:“慢点喝,小心别呛着。”他不说还好,他这句刚一落,司徒黎?就像配合他这句话一样,被喝急了的水呛得的不住的咳嗽。
心里气的直翻白眼,你这不是咒我吗?
好一通捶背,才把那口气给顺过来,可是司徒黎?臂膀上的伤口也被剧烈的咳嗽震得咧开了口子,鲜血层层叠叠渗透了厚厚的白纱布。
秦穆装作生气的笑嗔道:“你看,让你慢点喝,喝的这么急,好容易长得差不多的伤口又裂口了。”说着拿过一边的医药箱,准备为司徒黎?换药止血。
“秦穆,我的手机呢?”司徒黎?想起了那个梦境,心里一片焦急,拉住秦穆的手急急问道。
“你的包在那边,我给你拿来。”秦穆看到司徒黎?眼里的乞求和急切,放下手里的药箱,拿过了她那个背包。还笑着加了一句,“检查检查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我可连打开都不没有哦。”
司徒黎?顾不上他的玩笑,一顿乱翻,终于掏出手机,迅速的拨出一个号,手机放到耳朵边,手机是线路畅通的声音,就是没有人接听,心里默默数着,“1”,“2”,“3”,“4”……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接听,司徒黎?的心一下沉到谷底,脸上吓得面如土色,难道妈妈出事了吗?
强迫自己慌乱的心安静下来,略一思忖,颤抖的手又拨通了陆启明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很快电话里边就传来了陆启明那浑厚低沉的男声:“是??吗?”司徒黎?听到这个声音,禁不住泪如雨下,赶紧擦了脸上的泪水,整理一下起伏不平的情绪,这才笑着说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