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十分平凡,璃诺飒两世为人,电视剧上、书上,哪儿哪儿比这话更好听的多了去了,只是正是这么平凡的一句话,却是带着满分的诚恳,让璃诺飒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嘴角暖暖扬起,极轻且带着些哽咽的声音也随之脱口而出:“好。”
这样的求婚,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没有任何精心准备的惊喜,只有这么一句简单平凡的话,可是却深深打动了她,因为她看到的,是他对她的的承诺,没有爱,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承诺?论容貌,他不及冰裴忧和妖孽玄静邪,论财富,他不及她的罂粟堡,论身份地位,他更不及皇族,但是在她看来,再好的容貌,死后一样只是一副白骨,至于财富,大不了把罂粟堡给他,只要他爱她,她也爱他,只要两个人的心是连着的,就足够了。
“真的?”颜无尘欣喜若狂,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不敢置信。
璃诺飒看着颜无尘的神情,愉悦地笑出了声,“嗯。”
“太好了!”颜无尘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狠狠地吧唧亲了璃诺飒一口,高兴得一把拥住璃诺飒转圈。就连门外守着的和风也似乎感受到里面幸福的氛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从怀孕以来对自己的饮食起居言行举止一直谨小慎微的璃诺飒,被颜无尘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双臂不由得圈紧他的脖子,翻了个白眼,嗔道:“无尘你快放我下来,吓我一跳。”
“我不!”颜无尘说着,又猛地转了几圈。璃诺飒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紧张,继而被颜无尘这般模样给逗笑了。
“咳咳!主子。”碎玉去而复返,刚到门边就听到了里面欢乐的笑声,只能无奈地在玄关处轻咳了咳,提醒了一声。
颜无尘这才将璃诺飒放下来,理了理她的发髻和衣裳,相视一笑,这才双双出门去见秋娘。
花厅,秋娘等候已多时,正纳闷着平时主子很守时的,这会子怎么还没来?刚这么想,便看到一双璧人相挽着踏进花厅。逆着光,二人衣裳翩翩,风姿绰约,恍如谪仙误入。之前在大牢的时候秋娘心里就已经大略猜出内情了,此时一见着颜庄主,也只是莞尔一笑,也就只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度,才配得上主子,她真诚地希望主子能幸福。
“秋娘见过主子,见过颜庄主。”秋娘回过神,敛了老鸨特有的妩媚伪装,起身迎了上去,微微福身,不卑不吭。
“秋娘,休息好了吗?”璃诺飒问候道,关切的语气不经意流露。
秋娘闻言,心里泛起了涟漪,主子见到她第一句问的不是公事,而是关心她的话语,她的心里暖暖的,“劳主子挂念,秋娘一切安好。”
璃诺飒携颜无尘缓步走向主位坐下,秋娘跟着站在璃诺飒跟前。
“秋娘,外头热闹不?。”璃诺飒左边的嘴角扬起,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她虽在露华别院,寸步不出,但是昨日刑部大牢的大火,她已经在摘星楼看得清清楚楚。
秋娘看了一眼坐在璃诺飒左手边的颜无尘,既然主子这么问她,就说明不必避讳颜无尘,“主子,现在整个京都的兵力全部大有调动,皇宫也里里外外换了陌生的面孔,我们的人幸而大部分被换到了冷宫保护皇后娘娘,所以无碍,乾清宫那边守卫太森严我们的人潜伏不进去,也无法调查,但是太子璃轩每日午时都会去乾清宫,目的未知。还有朝中的大臣也好多蠢蠢欲动,六部尚书、侍郎皆望风而动,除了冰大人等人保持中立装傻之外,其余的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太子身上。右相冰老大人已辞官回了冰洲,户部尚书荀照被提拔为右相……”
璃诺飒一边听一边微眯起眸子若有所思地点头,待秋娘禀报完,颜无尘又补充了一句:“荀照有一独子荀之恒,自幼拜在御剑门掌门座下,荀之恒仗着自己有此背景,嚣张跋扈,强抢民女,横行霸道,行的都是恶人行径,不少人对他敢怒不敢言。”
璃诺飒把玩着手指上的蓝蔷令,不疾不徐道:“既是独子,又懂得讨他师父欢心,自然是被纵容娇惯坏了的,不过,这也就成了荀照的弱点,”她说着,眸光一闪,抬首望向秋娘,“你刚说……太子每日午时都回去乾清宫?”
秋娘有点跟不上璃诺飒这么跳跃的思维,但还是回答道:“是的。”
璃诺飒清澈的眸光霎时间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泉,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许久,她抬眸,刚想说什么,和风在门口打了个手势将颜无尘叫走,紧接着饮泪从外头进来,绕过秋娘在璃诺飒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璃诺飒眸光莫名闪烁,眉头微皱,看不出是喜是怒。
饮泪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等候璃诺飒的指示,事关重大,一个搞不好会暴露璃诺飒跟罂粟堡的关系,所以必须禀明璃诺飒,等她亲自指示。
花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谁都默契得不敢出声,半晌,璃诺飒缓缓开口,清灵的嗓音在寂静的花厅里响起,“七嫂,可查出雇主了?”
“查出来了,是昀罗。”饮泪苦笑道,想来公主殿下一定不希望颜庄主卷进来的,没想到还是卷进来了。
璃诺飒沉吟片刻,这才道:“七嫂,抢了多少,请务必原封不动地将多少交到我手中。”
饮泪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只道了声“好”,便转身出去了。
璃诺飒从容淡定地饮了一口茶,“秋娘,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