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泉源对白蒙蒙说:“这么说,到眼前为止,你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那当然!”
“为什么?正像钱丽芳说的那样,我是个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的罪犯啊!”
“罪犯和感情是两码事。我现在能与你配合默契,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的。在那种极有可能会死更多人的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你能为了我这个女人,放弃杀戮,我就应该感激你;当然,我答应和你好,只是一段时间,不会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如果你硬要留着我一放,想长期和我好,我就很难与你和谐了。在那种情况下,你就很难看得到我的笑脸。那样的话,还有意思吗?”
“没有。”
“你说,什么时候让我走?”
“我想想。”
“我替你想:三天三夜之后。”
“时间太短!”
“一周!”
“再长点儿!”
“十天。”
“十二天!用中国人的说法:一打。”
“行。你可要说到做到!”
“没问题。不过,在这一打的时间里,你要天天都让我满意。”
“当然,每天的每时每刻我都可以对你有笑脸,还是真诚的笑。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总而之言,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为你服务!行了吧?当然,仅从生理上说在让你满足的同时,我不也满足了吗?”
“好,很好!哎蒙蒙,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不起黄光遥吗?对不起你妈妈吗?”
“没有觉得。我只觉得,我这样做,问心无愧!如果黄光遥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变成一个不纯净不纯情的女人了,他完全可以选择离开我。而我,对他的感情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我一直以为,在见到他之后的第一秒,我就爱上他了。而且,对他情有独钟!我要不是因为爱他,真心爱他,能和你在一起吗?别用传统的观念看待现代的女人,为了爱情,为了保持贞节,需要自己去死吗?能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男人死在枪口下吗?人的生命与贞节相比,差别有多大,稍微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算得过来。我还认为,生理与感情,是两个关联密切却并不是一回事的概念。至于我妈妈,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那种情况到那个地方来的。我只知道,也是由于你为了我,没让钱丽芳下狠手,我只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不过,她毕竟受了伤。就为这,你能不让我快点儿回去吗?”
水泉源叹了口气,搂着她吻着她说:“你可真是个非同凡响的女人……还想吗?”
白蒙蒙笑看着水泉源说:“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想……”
两个人又缠绕在一起纵横捭阖了……
黄光遥看着依然亮丽的金慧萍,心里一疼。白蒙蒙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跟水泉源走了,让他感到十分震惊。可他又知道她是为了他,为了制止钱丽芳和水泉源继续施暴。然而,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爱恋的女人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不管因为什么,都会让真正喜欢她爱恋她的男人心里不爽。
看着金慧萍,黄光遥真想把她搂抱住,亲她,然后和她……他知道,只要他想和她好,好到什么程度,她都会乐意的。尤其是在白蒙蒙“义无反顾”“心甘情愿”地跟着水泉源走了之后,金慧萍和马丽丽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恨不能让他把她和她都睡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其中变幻莫测的细节,让无数的男人和女人纠结着,缠绵着,痛苦着,快乐着……
黄光遥还是想先把重要的事弄清再说下一步。他问金慧萍:“白蒙蒙赎金先期款项二百万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金慧萍一听“二百万”还是“先期款项”几个字,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用很吃惊的语气对黄光遥说:“什么二百万?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金慧萍?”
“真不知道啊黄光遥!”
“那,这事,一定是吴香淳背着你干的!”
“那肯定是了!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已经死了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和你交易了二百万!哎,知道了她做的这事,她就是死了,我也没有多少泪水为她流了。真不该给她家里打电话,让她成为没有人收尸的女人才好呢!呸,我说的是气话,不说了不说了!我对你也说说我的真心话:我背着吴香淳,也干了不光彩的事,还出了人命!”
“能对我说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吗?”
“能。我说了你能不怪我吗?”
“能,说吧。谁还怪谁呢?死了三个,伤了三个!”
“好,我说。吴香淳常去那种会所,认识了李总,她向他推荐了我。李总听说白蒙蒙在我们那儿,答应给我钱,让他悄悄地品尝品尝她。我就答应了他。所以,他就来了。我没想到吴香淳也定了几乎同样的时间要偷偷地放了白蒙蒙,更没有想到你们好几个人到了现场。其它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也都清楚了。这件不光彩的事我要不说出来,良心会更加不安。不管是不是我的事,李总却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上。”
“你不要自责金慧萍,我难道就不自责吗?要不是我心急,不但没有救出白蒙蒙,还让她落入了更难解救的虎口,并且死了三个伤了三个!真是像做恶梦似地。”
“光遥,我爱你!”
“别这样说。”
“为什么?白蒙蒙能对水泉源那样的男人大喊大叫着说‘我爱你’,我怎么就不能在只有我和你两个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