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一愣。亲密度到了九十以上,再升就很难了,黎成没想到自己说句话的功夫就涨了一点,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认真想来,黎成的话确实很让人浮想联翩。说什么‘我信你’,明显就是即兴发言么,要不是他知道陆小凤花满楼是什么人,那当然不会这么随便。
他又想起花满楼提升的亲密度。难道就是因为让他把住脉门,所以才会一下提升那么多?
……真是傻人有傻福。
一行六人又一起进了门,不过房间里空间不小,站下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给黎成三人赶车的小厮驾着马车离开的声音还清晰可闻,黎成随着王竹走进内室,“我听说你父亲被人下毒了,现在怎么样了?”
“已大好了。”王竹的脸上露出个轻松的笑,“说起来还要多谢黎兄,当然更感谢的还是靳华。若不是靳华将那能解百毒的宝物给家父服下,想来家父也难以幸免。”
黎成一顿,很快反应过来,“物尽其用而已,这解毒丸就是用来解毒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靳华一开始还有点惴惴,听到黎成的话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才得来的小麦肤色,加上这么傻憨的笑,靳华就像个被夸赞的孩子。
黎成说完一脚跨进内室,这才发现这屋里可不止六个人。
王允和王殷氏正坐在桌前说着什么;二夫人站在王允身后,艳丽的面庞露出几分忧色;三夫人依然平静,她手里还抓着那串佛珠,一粒一粒的拨动着,在她身旁,是一个站姿挺拔、与王竹年龄相近的年轻男子。
看到黎成一行人进来,王允忙站起来,他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走过来拱手鞠了个躬,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几位在我王家落魄至此时还仗义相助,实乃我王家大幸。”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王允的低姿态,却也和黎陆靳三人一起口称理应如此。
王允站起身来,黎成才看见他苍白疲惫的脸。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黎成还真想和这个同样大病初愈的人来一个同病相怜泪成汤。
不过相比较而言,比起黎成的好转,王允虽然已经解了毒,看起来却依然憔悴一些。只月余不见,王允好像老了十岁。百日宴上意气风发的男人早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这个接连受创的家主。
他身后几个人相继行礼,黎成和陆小凤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些世事多舛的感伤。
王竹上前一步,他岔过话头,向黎成介绍道:“这位是我二弟,王修远。”他指向王允身后那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修远,这位是黎成。”
黎成和王修远只点了点头。近看才发现,这王修远和王竹不止年龄相仿,连相貌都有些相近。
王竹一一介绍完之后,屋里众人才开始打算商量正事。
王允先是回身说:“刘平,把二夫人和三夫人送回房,好生休息。”
三人明显已经对这话习以为常,只抬脚往屋外走。黎成侧身让路,却看到二夫人有些忿忿的脸,他眼皮一跳,忙移开了目光。等到三人远去,他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刚刚二夫人不满瞪视的方向。
那是一个雍容干练的妇人。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妇人。
那妇人开口道:“逸信,把你爹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是,娘。”王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蓝封线装的册子,看起来已经颇为陈旧。
黎成看了看王殷氏,又看了看王竹手里的书,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向王允,发现对方脸上那一闪而逝却又清晰的复杂,他嘴角微动,黎成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一个字。
王竹已经把小册子平放在内室里唯一的桌子上,王殷氏一摆手,“修远,去外头看看有没有闲杂人等。”等到王修远平静的应了,她才继续说:“回来的时候把门关好。”
王修远对她点点头,抬脚出去了,顺便关了内室的门。
王殷氏示意王竹可以开始了。
气氛太沉凝。黎成忍不住放轻了呼吸,他看着王竹一页一页的翻动着那本书,翻到某一页的时候,王竹把它撕了下来,他取过桌上被王殷氏点燃的烛灯,把那张并无几行字迹的纸放在烛火上烘烤。
纸张慢慢变得焦黄,越来越多的纹路出现在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纸的每一片空白。
“这是我王家传承下来的东西,是藏宝图之一。”王允说:“我想你们应该也都听说过了,这就是王家手上的那份藏宝密图。这一份是先祖仿画,真迹不在此处。”
“看来你是要把我们彻底拖下水了……”陆小凤苦笑着说:“你又何必告诉我们这些,就算不知你王家有藏宝密图,我们也定不会坐视不理。”
王允一手负在背后,语气无甚波澜,他解释说:“你们于我王家大恩,我已无以为报,若还是遮遮掩掩,岂不惹人唾弃。”
“王家这一份藏宝密图,乃密宝中心处,更何况,只有王家历任家主才握有密宝中心的钥匙。”他冷笑一声:“若没有钥匙,即使集全密图又如何!这群无耻贼人,藐视性命,灭人满门,非天谴不足以平愤!”
黎成抿唇,耳边传来了提示音。
“恭喜玩家获得新线索——藏宝密图之一(仿)、密宝之钥的下落。”
“线索介绍:忆当年,汉阳王家先祖曾与好友们一同闯荡江湖,后得一藏宝密图。因意见不和,藏宝密图被一分为五,王家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