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姑娘看到陆小凤出手大方,依过来几个,陆小凤来者不拒,吃透了豆腐之后却又谁也没留,姑娘们骂骂咧咧的送他们上了楼,黎成擦了擦莫须有的冷汗。他刚刚差点被胭脂味儿给熏死。虽然那些女人有几分姿色,但是他一点也没心动起来,他只顾着跟胭脂味儿奋斗了。
花满楼温和的笑也有些僵硬,他本来眼盲,其余感官就更敏感,他的鼻子比黎成更受不了这地方的摧残。
终于他们上了楼,青楼里也没有包厢,只不过就是让一个没接客的姑娘收拾了一下,把这房间腾空给他们用会儿。不过这姑娘的房间里香艳了点,窗户纸上糊了一层春宫图那还是小意思。梳妆台上、桌子上那些个情趣玩意儿简直让黎成涨了大见识。
“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想要说什么?”花满楼倒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他像是目能视物一样的走到桌边,一手扣桌坐下,然后问道:“这里人多耳杂,反而不美。”
“非也非也。”陆小凤把门关上,走到花满楼身边坐下,“我说的这些又不是大秘密,何必偷偷摸摸。”
黎成见他们在聊天,就饶有兴趣的把屋子转了一遍。古代的这些画风不符合他的审美,总是让他看着看着就觉得很出戏,对这些没有艺术性的抽象画,他是抱着纯纯的对古人的敬仰之情去看的。
陆小凤先是看着黎成笑了一声,然后把两根银针拿了出来。他把两根银针分别扎在了自己的袖口上。他把银针放在花满楼面前的桌子上,花满楼微微侧了侧脸,把针拿了起来。
“七童,这两根银针上的毒药是否相同?”陆小凤坐在圆凳上,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抵在桌子上托着脸,看起来恣意得很。
花满楼依次闻了闻两根银针上的味道,肯定的点了点头,言道:“这毒性同,当是一种。不过我从未见过这种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哦?”听到花满楼的最后一句话,陆小凤终于惊讶出声:“这毒连你也没见过?”
“未曾。”花满楼摇头,他把银针放在嘴边,似乎想要尝一尝,这样他才能更了解这种毒药。
陆小凤忙拦下他的手,“七童不可!它毒性不小,我怕会出意外。”
花满楼医高人胆大,不过他还是配合的放下了银针。
黎成这才终于观摩完了这屋子,当然他只是看,没有翻。他怕他随手翻出来的东西会刺激陆小凤的情趣。陆小凤生性fēng_liú,听那鸨妈的话,估计也是不介意在这里住上一晚。但是黎成和花满楼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所以为了不节外生枝,黎成还是很安分的。
“针上的毒一样没有关系,”黎成也坐了下来,他说:“最重要的是王阳中的毒和这个是不是一样的。”
陆小凤闻言看了一眼花满楼,“七童,左右你也无事,不若和我一起去那王府看看究竟?”
“陆小凤。”花满楼嘴边的笑容变大,他善意的哼笑一声:“三天前,你明知我是个瞎子,却让我来这里看个热闹。现在我连热闹都没看见,你就又要使我惹上你惹来的麻烦。”
陆小凤干咳两声,然后说:“花满楼惹了陆小凤的麻烦,那是确实要麻烦的。不过花满楼又怎么会怕呢,谁让他最喜欢帮朋友。”
黎成在旁边哼哼了两句,见陆小凤望过来,他挑挑眉,露出一口白牙,冲他笑了:“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