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农的麻药劲儿过去以后,睁眼看见两个脑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认出是怪夫和春天的脸,他动了一下身体,仰起脸问:“春嫣呢?她干什么去了?”
春天撒谎说:“她出去了,没跟我们说去干什么。”
胡宇农说:“一定又是去借钱了,哎——人的许多烦恼都是因为钱而生出来的。”
胡宇农见春天的眼眶里有泪珠在滚动,他心头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问春天:“我的手术是不是做的不成功啊?”
春天噙着泪说:“成功,很成功。”
胡宇农说:“别瞒我了,你的眼睛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不是来日不多了?”
春天说:“你别瞎想,真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喂”了一声,脸色立马就变的阴郁起来,她挂断手机,说了句:“咱们饭馆着火了,我得马上赶回去。”就往外走。
怪夫听说饭馆着火了,招呼也没顾得上跟胡宇农打,也便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胡宇农看着他们匆匆而去的背影,他心里掠过一丝悲凉之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他们走后没多一会儿,春嫣就进来了,她是被护士搀扶进来的,护士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方才离去。
胡宇农见她脸色憔悴,一副病容,他问她:“你生病了?得的什么病啊?严重吗?”
春嫣恹恹地说:“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累,睡一觉感觉好多了。”
胡宇农问她:“那个饭馆转让出去了吗?”
春嫣说:“还没有签正式的合同,他把预付款给我了,说好下礼拜过去签合同,然后把剩余的钱打到我的账户里。”
胡宇农说:“看来这个合同是签不了了?”
春嫣问:“为什么?”
胡宇农说:“那个饭馆着火了,看春天接电话时那慌张的样子。火势不小。”
春嫣身体椅着说:“饭馆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胡宇农说:“就刚才,他们才走了没一会儿。”
春嫣掏出手机给兵哥打过去,问他火控制住没有,着火面积大吗?说了没几句。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春嫣对胡宇农说:“看来火势不小,去了几辆救火车都没把火浇灭,再这么烧下去,这个饭馆就没法要了。”
胡宇农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宽慰她说:“烧就烧了,不就是一个饭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将来有钱了再开一个就是了。”
春嫣沉着脸说:“你说的倒轻巧,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呢?”
胡宇农说:“我知道你为了给我治茶了不少钱,有这个饭馆在。还能减轻些你的负担,这一把火把你挣到手多钱又烧走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有什么办法?就像我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了,又能怎样?只能听天由命------”
春嫣打断他说:“你说什么呢?谁说你来日不多了?你不会死的。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胡宇农说:“你不用瞒我了,我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察言观色了,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走了,有个事想求你。不知道你肯不肯替我去办?”
春嫣问:“什么事?你说吧。”
胡宇农说:“你把我前妻叫来好吗?我想在临死之前再见她最后一面。”
春嫣问:“你真的那么想见她?”
胡宇农反问:“她跟我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你说我是真想还是假想啊?”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我现在就去把她给你找来。”春嫣说着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病房。
春嫣把胡宇农的前妻请过来,胡宇农却没有让她听他们的谈话,她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才见胡宇农的前妻从病房里走出来。她出来,她就进去了,胡宇农问她:“你怎么没跟她走啊?”
春嫣反问:“我跟她去哪儿啊?”
胡宇农说:“她答应给你一个折子,你跟她回家去取吧。”
春嫣说:“我要她的钱干吗?你想要让她给送来就是了,我不跟她去取。”
胡宇农说:“我行将成灰的人要钱还有什么用?那钱是给你要的。你拿了那个折子赶紧把你欠的债都还上,我不想死了以后还欠着别人的债,可能会有些结余,余下的钱就算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春嫣说:“那钱我会还上的,不用她替我还?”
胡宇农说:“那钱是她该着给我的,是她欠我的,你跟她去把钱三来,我们就两清了。”
春嫣说:“我要知道你叫她来是为这事,我就不去叫她了,我不想让她掺乎我们的事。”
胡宇农说:“我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挺好,我不想让活人再为我去受累,还债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我要是不把这债替你还清了,真就这么走了,就是到了阴间也不会好受的,不让许------”
胡宇农的前妻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她推门进来,疾言厉色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要走就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悄悄话回来再说。”
胡宇农推了春嫣一下,说:“去吧,我等着你,回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春嫣是含着泪走出的病房。
胡宇农看着门在她们身后关住,他伸手把身上的针管拔了下来。
ps:
《怪夫办群》写完了,写的有点乱,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重新整理一番,那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