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我的脸,仔细看我,好似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害得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眼神要不要那么怪异……
他的风华无疑是得到上天眷顾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容颜,是那种你看一眼,就要沉沦的颜色。但是,他的容貌有多盛世,他的行径就有多无耻……
没等我想太多,我的脑海已然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慢慢沉浸到了火海之中。
翌日醒来,除了呆呆看着帐顶,什么也没想。昨晚到了后面,我已经愤恨得晕了过去……
不知发了多久呆,一声惊呼:“夫人,您醒啦!夫人,要喝水吗?”来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身粉色的裙衫,头顶两侧梳了两个圆圆的发髻,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有着明显的婴儿肥。说话的时候,嘴角两团肉在一抖一抖的,让人无端想笑。
这时正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咧嘴笑。我眨了眨眼。她赶忙端了水过来,递给我。
“给,夫人。”
我又眨了眨眼,她猛地一拍额头,杯子里的水跟着晃了晃,沿着杯壁滴落到地上。她没注意,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还不能动,奴婢喂您喝。”
她把杯子递到唇边,倒在我的嘴唇上,大部分水流到我脖子上,把我的衣衫浸湿了。
“啊!夫人,对不起!”她一晃,杯子都摔倒了我身上,最倒霉的是,杯子里面还有水,尽数撒在被子上了,水透过薄被沾到我身上……
哪里来的冒失丫头……
她用袖子不断帮我擦着水渍,越擦越慌,竟然开始哭了起来。我的个天……
“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呜呜呜,姑姑一定要把我的皮都给扒了,呜呜呜……夫人,您一定要帮我求情啊……”
……
她不仅冒失,还很笨。
“小桃,夫人醒了吗?”随着说话声,来人已经进了内室。
“姑姑……”小桃扁扁嘴,一抽一抽地达到:“夫人醒了。”
“奴婢秋月给夫人请安。”来人说着福了福身。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衣,样式偏中性,头发只在脑后用一根木钗盘起,一张端庄的鹅蛋脸,皮肤算不上白皙,眉毛较一般女子粗些,配合她偏高的身量和穿着,显得英气逼人。乍眼看去,以为是个英俊的男子。
“小桃,夫人醒了的消息,通知爷了吗?”
“还,还没……”小桃小声道。
秋月看了看,忽然目光一凝,这才发现落在床上的白瓷杯,表情一肃:“小桃,你是怎么照顾夫人的!”一边说一边欺身过来将床上的杯子拾起,然后极快轻轻地检查了我身上的衣衫。
不等小桃出声又道:“夫人,是奴婢没有调教好,请夫人责罚。”大概知道我现在不能动弹,紧接着道:“请夫人身体好些后再责罚奴婢。小桃,赶紧拿干净的衣裙过来给夫人换上。”
“知道了,姑姑。”小桃起身。
“夫人,奴婢帮您把衣衫脱下来。”秋月在床边坐下,伸手毫不费力地把我扶了起来。
“珠儿醒了?”声音轻轻的,带了几分慵懒,几份喜悦。看见我,大步跨了进来,从秋月手上把我接过。
秋月连忙俯身跪下:“启禀爷,夫人身上湿了,奴婢正要给夫人更衣。奴婢办事不力,请爷责罚。”
小桃已经拿了衣衫回来,也一并跪在地上:“请爷责罚。”
他轻轻抚摸着我脸,半晌道:“衣服放下,出去。”
“是。”
待两人走后,他抬起我的脸,细细看着,我也仔细看他的脸。
他道:“今日脸色不错。”说完帮我脱了衣衫,再帮我仔细穿戴好,动作顺畅无比,如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万遍。
穿完,他有些懊恼,葱白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头道:“忘了要回点利息。”
“来,把这个吃了。”他嘴唇喊了一粒雪白药丸,散发真真清香,递到我的嘴里,入口即化,我任由变成液体的药汁从嘴角处流走。
他瞧得分明,俯身附了上来,一边用手捏住我的鼻孔,一边掐开我的嘴巴。药汁顺利进了我的喉咙,然后在四肢百骸里流动。
我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又轻盈了一分。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珠儿,你睁开眼。”
……
虽然我现在身体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到底要睁开还是闭上。
“珠儿,我们拜堂的时候你还没醒过来,一定不知道你大哥也在吧。他现在还在我们家做客,你要不要见他?”
大哥也在……那他怎么会……不,不可能!他如果在,怎么会允许他如此侮辱我!
一只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他的脸贴了上去:“你心跳好快,呼吸变重了。”
我张开眼,他抬头看我,笑得倾国倾城:“如果你不想见他,就眨一下眼睛,想见就眨两下。”
我重新闭上眼,将他从视线里剔除。我当然想见他们,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见他们,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成亲,在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时候。
我没有办法猜到发生了什么,才会……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胸口一凉……
他一边胡乱亲吻一边道:“……嗯,你慢慢考虑……”接着是让人绝望的沉沦。
……
接下来他几乎每日都要对我进行一番折磨,每每都是以我晕过去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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